第159章 突然生病

「嗯，若是她過得不好，無論如何我也會帶她離開的。」楚淵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他對母親的感覺已經不是年幼那般怨恨了，她可能有什麼事情才不能來見自己。

他已經想了很多種母親不能來見他的原因，以及母親如今的生活狀況。甚至，可能已經不在了。

但無論何種狀況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都可以接受。

聽他這麼說，顧清瞳當即放心了不少，她生怕楚淵母親的狀況在他的意料之外，這才接受不了。

「若非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還有一種結果就是她不願離開。」顧清瞳抬眸，雙脣緊抿。

聞言，楚淵沒有說話，美貌不自覺的擰緊。

按照昭陽公主的態度來看，楚淵母親的身份定然是不低的，很可能是京城某大戶人家的貴女，若非是家族不允許，那就是自己不願離開了。

很可能她已經成親生子，為了照顧後面的孩子，這才無暇顧及楚淵。

「我只是想見她一面，若她當真是不願跟著我離開，我也毫無怨言，就當是了了一樁心願吧。」

顧清瞳點了點頭，到時候楚淵的處境肯定會異常艱難。

「你這次回西涼得到了什麼消息嗎？」

雖說西涼皇帝告訴楚淵的可能性不大，但顧清瞳知道，楚淵既然回去了，就一定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不可能一無所獲。

如今楚淵在西涼的地位可不比皇帝低，雖說他不是太子，卻是西涼上下認定的下一任皇上。任憑其他皇子怎麼翻也翻不出花兒來。

「我父皇不可能告訴我。」楚淵抿嘴，而後接著道，「但是我在他的寢宮找到了一副畫，我覺得畫上的人就是我母親。」

話說楚淵找到這幅畫什麼功夫都沒有廢，只是回去向西涼皇上問消息的時候，西涼皇上被他磨得不耐煩了，順手拿起桌上的硯砸了過去。

而他則是順手拿了一旁的屏風來檔，屏風的木頭被砸斷了，裡面露出一段錦盒，他拿出來一看就發現了一張畫像。

回想到自家父皇那張慌張解釋的樣子，以及在他拿走畫像後的臭臉，他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掛起了微笑。

「前些日子我臨摹了一張，拿去給姑母看，雖然她不承認，但看她的樣子我就知道畫像上的人一定是我的母親。」楚淵開口道。

雖然昭陽公主極力否認，但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撒謊。

「有了畫像找起人來確實是要方便一些。」顧清瞳點了點頭，隨後接著道，「你把畫像拿給我看看，說不定我就見過了。」

雖說兩人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小，但楚淵還是點了點頭，將那副畫像拿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展開，將畫像鋪在了桌面上。

可以看得出這畫像是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紙都略微有些泛黃，只是被它的主人保管得很好，沒有絲毫的破損。

顧清瞳凝眸，畫中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一張鵝蛋臉恰到好處，看上去不胖不瘦，眉眼之間帶著笑意，眼睛下面還有一顆小小的痣，看上去倒是平添了兩分魅惑之感。

身上穿著皇后制服，很顯然這是在西涼的時候畫的，舉手投足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半晌，顧清瞳才回過神來，「你母親好美。」

「是啊，不然我父皇也不會將這幅畫像留到現在。」

「我雖然沒有見過，但她若是在京城生活過，就肯定有人見過，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將話臨摹下來去詢問。」

楚淵點了點頭，將畫像收了起來，「我也是這樣想的。」

如今不知道他母親的情況，自然是不能輕舉妄動，但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也不失為是一個辦法。

這幅畫像可以說是他僅存的線索了，他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楚淵開口道。

顧清瞳愣了一會兒，隨後在開口道，「那你呢？」

「我昨日得到消息，我的人找到了姑母嫁入西涼之前身邊伺候的婆子，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聞言，顧清瞳點了點頭，若真是有什麼消息，那事情也簡單很多，「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這裡地勢複雜，還是我送你吧。」

見狀，顧清瞳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了，跟在他的後面。

走了一會兒，不得不感嘆鬼門的建築真的是崎嶇複雜，走進了密道方位就全亂了，一會兒就到了岔路口，若是讓一個人走，保不齊得明天才能出去。

約莫著過了一刻鐘，兩人又回到了那間普通的民房。

楚淵將裝著白色蓮花的盒子遞給了她「如今京中有什麼異動都會有人通知你，你儘量不要外出，免得被什麼人衝撞了，等日後瘟疫得到控制了再出來。」

「無事，瘟疫來了總得有人出來賑災，我是習武之人，不會輕易被傳染的。」顧清瞳回答。

若是瘟疫來了，她自然不可能所在府中什麼也不做。若真是那樣，定王府積攢數十年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了，並且還會讓人詬病。

顧清菡自幼體弱，又有心疾，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出來的，定王府餘下的能主持大局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再者，無論是善堂還是粥鋪，到時候肯定是人員聚集的高峰點，總得有人去看著。

當然，她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本身就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少，只要防護措施得當，也不是那麼容易感染的。

見她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勸不了，楚淵也沒有再堅持了，「我讓人趕製了一批面巾，過兩天就送到你府上了，到時候你記得將口鼻捂住，出去後進府一定記得要用石灰水噴灑消毒，再洗澡將穿出去的衣物全部燒燬。」

顧清瞳連連點頭，打趣道，「好，我都知道了，你怎麼跟個管事嬤嬤一樣了。」

聞言，楚淵笑了兩聲，「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很遠嗎？」顧清瞳抬眸。

「京城外面，可能需要四五天的時間，也沒個定數。」

顧清瞳慢慢的點了點頭，「好吧。」

「乖，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楚淵伸手將她緊緊的抱住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顧清瞳點了點頭，「好。」

回到定王府，顧清瞳有些心緒不穩，今天的楚淵好似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話多了好多。

但細細一琢磨，又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她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李叔現在是否還在宮中，她叫來了顧元，讓他講蓮花送到李叔的住處去。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姐，林府的人傳來消息，說老夫人突然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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