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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噩夢遠沒有結束

方齊雲的話無非是表明自己會恪守本分。

想來池禹森也無意為難他,並沒有就他的話再回應什麼,而是拐回了原本要說的事情上。

「今天早上,我在醫療中心做了個手術。」冷凝著臉色,口吻淡淡的。

方齊雲一驚,「森少,你的身體怎麼了?」

「身體本來無礙,就是做了個很有必要的小手術。」又抿了口白開水。

這下,方齊雲可沒法兒再遏制好奇心了,「小手術?可是看你的狀態似乎並不太好……」

「是出了點小問題,所以做完之後沒有馬上回來,而是被留在醫療中心觀察了大半天,拖到晚上才允許我離開……」

「那現在……」

「暫時沒事了。」又微闔上眸子,「完成了一件大事,吃點苦頭也沒什麼。」

方齊雲不語,心中卻有預感,森少的手術一定跟小魚有關聯。

果然,池禹森接著說了句讓人心悸的話。

「我做了結紮手術。」口吻依舊淡淡的,就好像被結紮的是別人。

方齊雲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怎麼?嚇到了?」池禹森輕哼一聲,「你看,你知道之後都能被嚇成這樣,若是那小東西知道了,還不得動了胎氣啊!」

「森少,你怎麼能……」

聽聞結紮手術對男人的功能是有影響的,他怎麼能走這一步呢!

「你是不是聽過某些傳聞,認為這手術會損害某方面的功能?」池禹森果然老辣,瞬間能猜到別人的想法。

方齊雲毫不避諱地點頭。

「我的身體素質是不會出現那種狀況的。」言辭篤定,可見胸有成竹。

「難道森少這麼做的緣由是不想讓她再遭受生育之苦?」大管家口吻晦澀地猜測道。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理由。

為了方小魚,池禹森上刀山下油鍋都不帶眨一下眼睛,這是毋庸置疑的。

森少嘴角現出一抹弧度,「知我者,齊雲也。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

「我想不明白,還有別的什麼原因能令你這麼做。」如實說道。

除了方小魚,還能有什麼原因!

「我不想再讓小魚受生育之苦,也不捨得由她採取措施來避免再孕。」沉吟片刻,眸子裡綻放出寒冽的光芒,「還有就是,我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再懷上我的孩子!」

後面這句話,讓方齊雲如五雷轟頂般呆住了!

什麼意思?

不允許別的女人再懷上他的孩子?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要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那,小魚怎麼辦?

難道要她再受到滅頂般的傷害嗎?

這一系列的問號,在方齊雲的腦袋裡盤旋。

然,沉穩如他,把所有疑問都忍了下來,沒有馬上出口。

他要聽一聽森少作何說明。

「齊雲,這個手術,是我要做的第一件大事。接下來,需要由你協助我做第二件大事!」池禹森臉色凝重,前所未有地凝重。

「森少,你說吧,要我怎麼做!」預感到第二件大事還是跟小魚有關。

「我要結婚了……」有點猶疑,不像池禹森的風格。

方齊雲低頭不語。

「但不是和魚兒。」池禹森繼續扔雷。

方齊雲只覺得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整個胸膛將要炸裂。

接下來,他聽到的話簡直令他整個人都要焚燒起來。

「結婚對象是嶽娜。」第一次,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池禹森沒有咬牙切齒。

然,聽者卻忍不住要暴跳如雷。

「森少,你怎麼可以?怎麼能跟那個女人……」方齊雲只覺得嗓子有什麼東西梗住,根本無法再問下去。

「齊雲,你想說什麼?」池禹森眯起眼睛,看不出喜怒哀樂。

方齊雲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深呼吸之後,再度開口。

「森少,你應該還記得嶽小姐跟霖少有染的事……」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最有力的理由。

他不敢把方小魚放在首當其衝的位置上。

豈料,森少卻漠然點頭,「當然記得!雖然當初跟那女人訂婚只是權宜之計,但,那頂帽子扣在頭上,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沒齒難忘!」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她啊?」頓了頓,聲調下沉,「而且,她還傷害過小魚。」

「你以為我把這些都忘了嗎?」池禹森張大了雙眼,眼白上有片片血紅,「魚兒所受的痛苦,我會一分一毫地還給施暴者!不,是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森少,你不是個能被威脅住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漸漸冷靜,試著理解對方。

「具體緣由,太複雜,我不想說。但有一點,娶她,並不是愛她。這輩子,我只愛小東西一個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以「小東西」來稱呼方小魚。

「可是森少,你讓小魚怎麼辦啊?」無論如何,這是最大的難題。

池禹森喝了口水,「所以我說,需要你的協助。」

「我能起到什麼作用呢?」他連一點小事都不想騙她,何況這樣的大事情!

「你希望她好好活著嗎?」語氣冷了起來。

方齊雲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好歹我也是她名義上的叔叔……」

「那就幫我徹底瞞住她!」想了想,「最多一年時間,或許更短,我就會真正娶她為妻。」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娶嶽小姐,跟當初訂婚一樣,也是權宜之計嗎?一年後你們會離婚?」方齊雲難以置信地問道。

池禹森蹙起眉頭,「你就別管這麼多了!我只問你,幫我瞞住魚兒,能,還是不能?」

方齊雲愣住了。

想來森少娶那個女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如果他不幫著隱瞞,小魚一旦知道,不僅可能危急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甚至還可能要了她自己的命!

事已至此,能怎麼辦?

只有想盡辦法欺瞞下去。

「森少,你確定最多隻要一年時間嗎?」必須把事情扣實了,他相信,只要森少保證,就一定會做到。

池禹森虛弱地扶額,「你認為我很願意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生活嗎?那種水性楊花、心狠手辣的女人,看著就讓人覺得噁心!」

方齊雲心想,這倒是真的!

當初嶽娜到池宅鬧事,他強行把她帶到大門口,趕她離開。

結果,那女人一路上各種謾罵。

見他不吃硬的,她竟然還試圖勾引他!

不得已,他只能用她以前的祕密脅迫她再也不要接近池宅。

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想必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打心眼裡生出愛意。

「你願意協助我瞞住魚兒,是不是?」見方齊雲發呆,池禹森問道。

「可是,你要怎麼跟小魚解釋你不會再住在寒煙小築這件事?」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不住一起,怎麼讓人踏實!

「這很簡單,我有辦法住到外面去。你只要管住家裡的傭人別多嘴,保證魚兒看不到相關的新聞報道,在她孤單的時候多陪伴一些就夠了。」

方齊雲嘆了口氣,「婚期定了嗎?」

「定了,就在正月初一。」冷冷地回道。

「正月初一?按舊俗,似乎正月初一到初五是不宜結婚的……」

「沒錯。結婚日子是我定的,無非就是個形式,他們既然想要,給了便是!」

「嶽小姐沒有反對嗎?」那個女人向來霸道任性,怎麼會任由他人定她的婚期。

池禹森冷哼一聲,「娶她已經是給足了顏面!」

言外之意,所有事宜她都不配發言。

方齊雲心知事已至此,什麼都改變不了。

只是,心中替小魚鳴不平。

還以為森少愛她愛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瘋狂份兒上,想不到,轉眼間他就背叛了她,去娶別的女人。

「森少,你們婚後住在哪兒?不會是池宅吧?」

「我不可能再給那女人買一處新房子,就住在池宅。」

方齊雲苦笑著,「小魚在池宅受過苦,沒想到,池宅帶給她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

池禹森聽了,臉色寒了下來,「如果你存有這個心態,早晚會在她面前露馬腳。」

「森少放心,我不會讓她看出來任何端倪!」方齊雲決斷地承諾,「至少,我敢保證,她不會從我這裡知道真相!」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池禹森緩慢起身,「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往門外踱步。

「森少……」方齊雲叫住了他。

「什麼事?」止住腳步,並未回頭。

方齊雲低下頭,語調哀傷,「請你,在結婚之前多抽出點時間陪陪她吧!她,太可憐了……」

池禹森的身體明顯一僵,「我知道。」

說完,開門離去。

方齊雲罕有地沒有送出去,而是傻愣著站在原地。

「薇茵,薇茵……」心中默唸她的名字,眼瞳上覆滿了哀色。

為什麼,當他想要一心一意守護她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時候,她卻又一次面臨被傷害。

森少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欺騙也是愛的一部分嗎?

如果可以放下那筆潛藏了多年的仇恨,他真想帶著她離開這裡。

然,他心裡也很清楚,她已經深愛上了森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除非,她被徹底傷透,死了心。

可她現在的身體絕對不可以有情緒波動,搞不好大人和孩子都會沒命。

為今之計,只有幫著隱瞞。

至少,等她平安生下孩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