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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怎麼,你在吃醋嗎?

池禹森袖手站在床畔,低頭望著暈厥中仍喃喃自語的人兒。

這一刻,他的臉是有溫度的,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輕輕的敲門聲響過,方齊雲走了進來。

「森少,短期內嶽小姐不會再來騷擾你了。」口吻篤定,顯然是做了一定的手腳。

池禹森不問緣由,他了解齊雲的性子,深知他做事有分寸。

「魚小姐她……,要不要送醫院?」口吻中填滿了隱憂。

「不必。你去請馮老來一趟。」

管家點點頭,腳步匆忙地離去。

男人扭頭回望門板,眼神更加閃爍不定。

再看向床上躺著的人,雖不再低喃,可眉頭依舊深鎖,白皙光潔的額上佈滿了細汗,痛苦之情溢滿了整張臉。

他彎下腰,伸出大手,試圖拂去她臉上的汗珠。

然,剛觸碰到額際,就被一份微涼給凝住了動作。

這種觸感是從未感受過的。

他不是沒有摸過女人的臉,可從沒有哪個女人的皮膚能令他如此經心。

指肚摩挲著微涼的肌膚,擦拭著同樣微涼的汗珠,他心裡有股強烈的熱流在默默地萌發,衝撞著他的心坎,漸漸遍佈全身,最後,從指尖傳遞給她,來溫暖她的身體。

在他溫柔的撫慰之下,她的情緒漸漸有所穩定,雖仍不停地出汗,但眉頭蹙得沒有那麼緊了,呼吸也逐步勻稱了許多。

他就這麼不知疲累地觸著她,直到方管家風風火火地把人請了來。

門聲響過,他的手不得不離開她的臉頰。

與此同時,他看到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慄了一陣兒。

隨後,眉頭擰在了一處,嘴脣翕動著,又開始喃喃不清。

「森少,來時路上方管家已經把情況說了個大概,老朽現在給姑娘診脈。」滿頭銀髮的老者進門之後沒作任何耽擱,直奔主題。

男人點點頭,沒有言語,讓開位置,走到窗邊,駐足望著天邊的雲彩。

老者認真診過脈搏,又仔細觀察了薇茵的眼瞳,輕輕嘆了口氣。

當他起身的之後,方管家引著他去沙發那兒落座,森少已經坐在那兒等候了。

老者坐下,沉吟一瞬,「森少,這位姑娘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

「嗯。」並不追問,就只是淡淡地和了一聲。

「是這樣的,從脈象看,她應該是長期心情鬱結加上營養不良,把身體底子徹底給虧了。今天忽然間情緒大起大落,弱體根本承受不起,這才導致了暈厥。」老者的神色始終很凝重,「如果再不有所改善,可能會影響壽命……」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一旁站著的方管家忽然插嘴,關切地問了一句。

待察覺森少抬頭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有點尷尬地扶了扶額頭。

老者還沉浸在對病情的陳述裡,繼續說下去,「當然有這麼嚴重。想來這姑娘平時心事太重了,直接影響到了食慾,久而久之,身心俱損,對健康的危害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需要做什麼?」森少終於開口問詢。

銀髮老者審視地看著森少,不放過每一個細微表情,口吻卻是慢條斯理的,「我會施針令她醒來,稍後最好讓廚房給她熬一碗燕窩粥喝,小補一下元氣。但是,要想徹底好起來,後續休養可能需要一個很長的時期。」

說著,起身去拿針包準備施針。

森少看了方管家一眼,對方馬上跟去幫忙。

半分鐘不到,女子嚶嚀著醒了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銀髮老者,不免有些詫異,探詢著轉視方管家,他趕忙介紹了老者的身份。

「魚小姐,這位是馮老,寒城最著名的中醫專家,也是我們池老爺子的私人醫生,剛給你診過脈施過針。」每一個字都透著至高的尊崇。

薇茵趕忙頷首致意,「多謝老先生的救治。」

馮老微微搖頭,「姑娘,身體病痛大多來自於心裡的疾症,所以要適當排解鬱憤的心情,否則,就算老朽能醫得了姑娘的病,卻救不了姑娘的命。」

這話說得有點重,可不無道理。

薇茵怔忡著點頭,蒼白的脣瓣翕動著,並未出聲。

她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可她的心病又豈是能用排解就可以治癒的。

那些痛,那些恨,那些冤,那些仇,必須血債血償,如此才能夠換取內心的安寧。

馮老見她發愣,也不多說什麼,起身跟森少告辭離開,方齊雲趕緊躬身相送。

時值黃昏,斜陽的餘暉穿過窗玻璃映入屋內,薇茵的身上被鍍了一層金黃。

森少站起身,來到床邊,居高俯視,依舊滿臉的嘲弄與不屑,「才說完要你把身體弄壯些,你就昏倒給我看,花招還真多!」

「請你認清事實好嗎?明明是你為了擺脫那個沒品的未婚妻而……那麼對我,如果不是又氣又惱,我怎麼會昏倒……」說到最後,質問變成了喃喃,她實在不敢去回憶昏倒後腦海裡出現過的那些個畫面。

「怎麼,你在吃醋嗎?」他玩味地望著她的眼睛,似在探詢答案。

深邃的目光霎那間將薇茵包裹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來由地飄向他,就快掉進他的黑瞳裡去。

「不——」她在心裡無力地吶喊,哀傷地閉上了眼睛,消極抵抗著他的無形進犯。

「別以為做完我的棋子就有了嬌縱的特權,你只要在池宅待一天,就得隨時聽從我的吩咐。今天的晚飯允許你在自己房間吃,但是明早,我在餐廳必須要看到你!如果你沒到或者遲到,那麼,之前參加家宴所免掉的那十天就都給我還回來!」除了嘴巴微動,他就跟個石膏人兒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連說出來的話都冷冰冰的。

「知道了。」她沒有睜眼,輕聲回道。

只要沒觸碰到底線,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忍耐,他提的刻薄要求她也都能夠做到,何況她還沒那麼弱,一次小小的暈厥打不倒她。

「記住了,不許你死在池宅!」扔下如此惡毒的一句話,他揚長而去。

關門聲響過,薇茵睜開了雙眸,早已蓄滿的淚水不由得溢了出來,在毫無血色的頰上肆意著。

入夜,池宅院子裡一片靜謐,除了大門口的兩盞太陽能燈亮著,其他各處幾乎都是黑漆漆的。

但若是細看,會發現高處有許多微小的紅燈,或在樹杈間,或在欄杆上,透著一絲絲詭異。

薇茵睡不著,剛從屋子裡出來,信步遊走在小花園裡,最後,在一株盛放的夜來香前駐足不前。

站了片刻,許是有些累了,她便靠坐在了路旁的木質長椅上,聞著甜得膩人的花香,感受著初秋微風的吹拂,望著天上的繁星發呆。

而遠在主樓的一個房間裡,從她出房間、過走廊、下樓,到在院子裡漫步、歇息,每一個細節都毫無遺漏地出現在了牆上掛著的數個顯示器中。

池禹森袖手坐在紅木椅上,凝視著夜視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面,眼瞳裡火花四濺。

她的背影就那麼安靜地坐著,遙望天邊。

看了一會,他忽然蹙起眉頭,煩躁地起身,走到吧檯前,倒了一杯陳年龍舌蘭,狠狠地抿了一口。

淡淡的香草和木頭的香味從舌尖滑到胃腹,他的心情終於有所緩解。

隨手打開吧檯上的電腦,進了郵箱,點開一封已讀郵件,熟悉得幾乎能背下來的信息再度映入眼簾。

文字有些小,但唯一的圖片卻又大又清晰,是個年輕女人的近照。

望著嬌美又擁有著倔強眼神的年輕面孔,池禹森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不由得抬起手臂,指肚撫上了屏幕。

在觸上照片的這一刻,他的指尖彷彿又感受到了那股涼意,心尖兒跟著微微地顫了一下。

隨即,手指像被燙了似的,跳離了屏幕。

「啪!」他懊惱地闔上了電腦,把剩下的龍舌蘭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將酒杯摔在了吧檯上。

僵著脊背站了好一會,扭頭再看向牆上的顯示器,卻沒了女子的蹤影。

把所有的顯示器都掃視一遍,依舊沒發現她。

「該死!」悶聲罵了一句,握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手錶的指針顯示已經快到十一點鐘,他卻一點睏意都沒有。

又看了一遍顯示器之後,他失望地下了三樓,準備回房間衝個熱水澡,然後上床休息。

才下樓梯,就看見家庭醫生從一樓走上來,滿臉憔悴,渾身上下帶著秋風的味道。

她也看見了他,腳步踟躕了片刻,向他點頭致意後,明顯加快了步子。

「去哪兒了?」明知故問,根本就是想找茬。

「到院子裡散步來著。」她嘴上回答著,腳步沒停。

他兩步就趕到了她的面前,擋住去路,「你這是什麼態度?」

她有點吃驚地張著嘴巴,不解地望著他,滿臉的問號。

「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必須要看著我的臉!」又出霸王條款。

她愣了愣,點點頭,「知道了。」

繞過他,繼續往自己的房門口走著。

「如果給夠了好處,你是不是就不會每天對我臭著一張臉了?」他在她身後高聲問道。

見她不答也不停,他三兩步追上,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