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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連奴隸都不如!

薇茵上身只穿著一件麻質長袖衫,哪裡經得起男人的強有力一握,頓時痛得呻吟出聲。

池禹森稍事一愣,隨即減輕了手勁兒,卻把她整個拉到了懷中,臉孔逼近她的面頰,呼出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

「大半夜的,你獨自在院子裡閒逛,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心裡的暖瞬間崩塌,薇茵錯愕地望著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難道我連散步的權力都沒有了嗎?我到底是你的家庭醫生還是賣身兩年的奴隸?」

他逼視著她,微微側頭,「奴隸,說明是我的人;你,連奴隸都不如!」

「好,既然我不是奴隸,就請你不要處處頤指氣使!」她倔強地忍住眼眶裡的淚水,緩緩吸了口氣,繞過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沒走兩步,又被他給扯住,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卻不說話,只冷冷地盯著她看。

「森少,我現在真的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行嗎?你也說了,不許我死在池宅,如果你再這麼……」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已經懸空。

他就這麼冷著臉色把她橫抱在懷中,往她的房間走去。

「你這是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她不安地掙扎著,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怕他惱怒之下一把將她扔出去。

他不理睬,顧自走到她門口,踢開房門,摸黑進房。

她的心開始往下墜,——漆黑的屋子,柔軟的床褥,再加上眼前這個男人,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意味著什麼。

然,他並未有任何行動,只是定定地站在黑暗中。

「謝謝。請你……回去吧!」她不敢激怒他,聲音很輕很輕。

沒想到,他聽了之後不僅沒出去,反而甩掉鞋子,爬上了床。

「你——」薇茵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清了男人的動作,之前一直往下墜落的心霎那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一個字才出口,強壯的手臂已經把她摟在了懷裡。

「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沙啞著聲音抗議。

「如果不想我繼續就閉上嘴巴!」下頜卡在她的頭頂,每說一個字就硌一下她的腦袋瓜。

這個威脅很管用,她寧可相信只要自己不說話,他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遂,緊閉嘴巴,只求他嚇夠她之後能快點離去。

誰料,她不出聲,他卻顧自發問。

「你是LES?」口吻幽幽。

這個爆炸性的問題登時把她給震住了,想說話,可念及他剛才的警告,就只能用搖頭來否定這個荒唐的提問。

「說話!」他沒好氣地命令道。

「明明是你讓我……」想到不能惹得他惱羞成怒,她便沒有把這句話說完,轉而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想法,於是馬上隨口說了出來,「是的,我是。」

黑暗裡,他愣了一下,「跟那個叫欒風的?」

她心裡一驚,怎麼他對她有所調查嗎?竟然連欒風都知道。

「是的,欒風。」已然如此,順水推舟吧!

「很好。」孰料,他的語調中竟添了一點莫名的玩味,「現在你篤定了自己的取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不——」薇茵嚇壞了,想要起身,避開那灼人的掌心,可所有動作都是徒勞的。

不得已,她只能改口。

「森少,我承認,剛剛我撒了謊,我不是LES……」小臉兒皺成一團,聲音抖得快要聽不清說什麼。

原來她猜錯了他的意圖,想來也是,這種跋扈霸道的豪門公子哥兒的三觀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同樣不能用正常思維來判斷的還有他的行事作風。

她還沒說完話,他已經「騰」一下坐起,敏捷地下了床。

「以後若是再敢對我說半句謊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這句話令整個房間溫度驟降。

語畢,他出了門,房門被摔得「哐」一聲響,相信整個樓層其他房間都能夠聽到。

薇茵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眼淚也跟著湧了出來。

然,倔強如她,纖指抹去臉上的淚痕,神色又堅定起來。

沒多久,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是方管家。

她揉了揉臉頰和眼睛,起身下床去開燈開門。

「魚小姐,晚飯你沒怎麼動,我給你做了點宵夜……」方管家把手中的托盤稍微舉高,一股蠔汁的鮮香飄在空氣中。

前後不同境遇的對比產生了巨大的反差,令薇茵剛剛強行遏制回去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魚小姐……」方齊雲左右張望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

薇茵自覺失態,抹了一把眼淚,以手勢邀請方管家進門。

遲疑了一霎,他終於還是走進了她的房間,徑直奔向沙發,把食物放在了小方桌上。

關上房門,她跟著來到沙發前,緩緩地坐下。

「來,魚小姐,嚐嚐我做的蠔汁面。」他蹲下身,雙手把筷子遞給她。

她接過筷子,看著他,「方管家,謝謝你。」

他只笑不語,對她做了一個吃麵的動作。

挑了一口面放進嘴裡,熟悉的味道令她又熱了眼眶。

「怎麼了?很難吃嗎?」四十歲的大男人慌了,揸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停搖頭,嘴巴咀嚼著,口齒不清,「不,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那,那你就多吃點……」他定了定神兒,站起身,臉上又是那種職業化的微笑,「魚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可以電話或者摁鈴叫我。面吃完了就把碗放這兒,明早會有傭人來收。」

說著,往門口走去。

「方管家——」薇茵匆匆嚥下口中的面,喊了一聲。

「什麼?」他馬上停住,回頭問道。

「請你以後別稱呼我魚小姐了,直接叫『薇茵』吧!」

他略有遲疑,但看著那雙充滿了渴望的大眼睛,不忍心拒絕,只有點頭。

「那,我可不可以不叫你『方管家』,而是管你叫『方大哥』?」她的笑容更加明媚,這應該是進到池宅之後第一次這樣笑。

他沉吟片刻,「這樣吧,除了在森少面前你我必須以『魚小姐』和『方管家』互稱,其他時候都由著你,行嗎?」

「行!」她自然也不願意因為小小的稱呼而招惹到那個反覆無常的跋扈魔頭。

「好了,趕緊趁熱吃麵。」他又做了個吃麵的動作。

「嗯。晚安,方大哥。」語畢,端著麵碗,低頭吃了起來。

這畫面令他一怔,也跟著道了一聲「晚安」,出門離開。

站在走廊裡,方齊雲駐足了好一會,並未徑直回房。

幾分鐘後,他輕輕敲了敲薇茵隔壁的房門,不待裡面有什麼迴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森少剛衝完澡從浴房出來,身上圍著一條超大的浴巾,正在用毛巾擦拭滴水的捲髮。

「吃了?」依舊是冷冷的。

方齊雲點點頭,「是的。魚小姐似乎很喜歡吃您吩咐做蠔汁面。」

「那是她父親活著時最喜歡為她做的食物,也是她最愛吃的食物。」微微昂頭,彷彿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方齊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訝,但絲毫沒有體現在面部表情中。

森少把手中的溼毛巾扔到一邊,去吧檯那兒倒了兩杯酒,遞給管家一杯。

兩人碰杯,各自抿了一口。

「森少,霖少已經去非洲赴任,想必二爺那邊兒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消停?不會!他兒子不在國內,他就沒了受制約的軟肋,這也正是他可以放開手腳對付我的時候。」鄙夷地翹了翹脣角,又狠狠地吞了一大口酒。

「那,德國之行……」

「照去不誤!」放下酒杯,看了管家一眼,「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方齊雲放下酒杯離開。

池禹森盯著那個酒杯看了好久,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森少,有何吩咐?」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同樣冷入骨髓的聲音。

「給我查個人。」

「好。名字發給我,三天之內,奉上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