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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急什麼,死不了人!

方齊雲從外面走了進來,靜立於桌畔。

森少沉吟片刻,抬眼凝視,「狂歡結束了?」

管家猶豫了一下,「是的,結束了……,不過事情鬧得有點大……」

森少挑起眉頭,「大?有多大?」

「原本的計劃倒是順利完成了,」聲音低沉,表情凝重,「可是沒想到大門外竟有數家八卦週刊的『狗仔』在蹲守,他們拍到了那幾位闊少各自領著四五個嫩模走出大門上了自己的車,抓拍的時機和角度都十分辣眼,五分鐘之內,照片就傳到了各大網站娛樂版。」

方齊雲儘量把事情形容得低調一點,剛剛他看到那些圖文的時候,第一感覺是憤怒,接下來真是不得不佩服那些記者們的本領,誇張得讓人恨不得拎過來直接兩拳打死!

「這樣豈不是更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需要再費心作勢了,池宅樂得清靜。」脣角的笑意滲出冷冷的鄙夷,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老爺子那邊兒要怎麼交代……」

森少霍然起身往外走,「不用交代。懂的人,毋須解釋;不懂的人,解釋也是白搭。幸而爺爺是前者。」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木屋,在林間信步前行。

「森少,剛剛我在林子裡遇到了魚小姐,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舒服……」開了個頭,又可恨地欲言又止。

「嗯。」冷冷應了一聲,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下個月的德國之行,你跟我去,提前準備準備。」

方齊雲一愣,「那,要帶上魚小姐嗎?」

「帶她做什麼?」冷冷地打斷。

「我覺得她不僅可以照料你的身體,還可以做我們的翻譯,這樣是不是會方便一些……」

森少停下腳步,瞥了方管家一眼,「你很信任她嗎?」

「以她的為人,應該不會從中使壞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永遠不要太相信一個人,」頓了幾秒,繼續前行,「尤其是女人!」

方管家跟在後面,嘀咕著,「森少,你不能對之前吃過的虧一直耿耿於懷。其實魚小姐人很好的……」

「老方,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話多起來很讓人頭疼!」這麼溫婉的批評,簡直不像是從池禹森的嘴裡說出來的。

方管家懂得這句話的份量,只好閉嘴。

二人一路緘默來到前院,卻聽見了一通特別不和諧的對話。

「不要臉的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是人,當然不是你嘴裡所說的東西。」

「就算是人,你也是不要臉!專門勾搭有婦之夫的狐狸精!你這麼不要臉,怎麼不去呢?」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好心提醒一下,侮辱別人的同時,你已經暴露了自己的陰暗心理和骯髒氣質……」

「你……」

除了一高一低兩個女人脣槍舌劍的對話,還有傭人們怯聲怯氣的勸說。

方管家不由得加快腳步,卻被森少給拉住,「急什麼,死不了人!」

主樓大廳裡,兩個女人近在咫尺、怒目而視,周圍數個傭人幾乎個個都揸著手,嘴巴里小聲嘟囔著各種勸說的套詞。

事件的兩個主角之一,是剛從後院回來沒多久的家庭醫生。

而另外一個,雖然年紀已有近三十歲的樣子,但皮膚光滑白皙、妝容明豔嫵媚、衣著奢貴高雅,足可以用風姿綽約來形容。

明豔女人絕非善類,剛醞釀了一句惡毒的話,正要開罵,餘光卻瞥到冷麵男人出現在門口,只稍一打愣,她馬上就換下了臉上的倨傲神情,眼眶裡瞬間盈滿了淚水。

「你只是個家庭醫生,而我是森少的未婚妻,就算你念在森少的面子上,也應該對我尊重一些吧?為何要口出惡言呢?」不止神態大變,就連說話的口吻以及說出來的話都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

薇茵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你的把戲還真多……」

不想再跟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糾纏下去,邁步走向樓梯口。

「魚醫生——」冷冷的抻著長調的呼喚定住了她的雙腿。

剛剛還淚眼婆娑的女人聞聲看去,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嬌呼著奔向門口,「禹森……」

薇茵皺緊了眉頭,站在原地,不回頭,也不搭話,心知接下來免不了要被人一通臭罵了。

誰知,卻聽到了女人的驚呼聲。

下意識看去,但見一向謙遜有禮的方管家擋在森少前面,伸出長長的手臂,扯住了女人的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嶽娜,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靠近我!」森少冷冷地吐出這句話,連看都不看一眼,徑自繞過二人。

「可是,森,我是你的未婚妻……」

「婚約早就取消了!」咬著牙根強調。

女人拼命掙扎著,試圖跟上森少,「我不同意,我爸不同意,你爺爺不同意,你就不可以取消!」

森少剛好走到薇茵身邊,站住,回頭看了一眼頭髮都折騰亂了的女人,「你不同意?你算個什麼東西!」

女人的目光捕捉到了他身側的人兒,忽然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你又有新歡了是不是?就是這個比不要臉的女人是不是?啊——」

尖叫聲不是緣於胳膊上的痛楚,而是還沒等她問個徹底,就眼睜睜地看著森少攬住了素衣女子的柳腰,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不——,森,不可以,我們訂婚這麼久了,你都沒有吻過我,不可以,你怎麼可以吻這個臭女人,唔——」

嶽娜的刺耳叫聲戛然而止,——方管家是絕對不會讓她煞風景破壞森少的接吻氣氛的,在防備了她的尖牙俐齒的咬齧之後,準確無誤地捂嚴了她的嘴巴。

然後,就在十來個人的注目禮下,風聞一向對女人只玩不親的森少,硬生生吻了他的私人醫生足有三分鐘。

他們看到森少猛地親上了魚醫生,看到魚醫生拼命想推開森少,看到森少把魚醫生摟得更緊,看到魚醫生情急之下竟流了眼淚。

而他們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吻結束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事實上,當薇茵被男人親住的時候,她的腦海裡正盤桓著要如何跟這位胡攪蠻纏的「未婚妻」解釋清楚,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她瞬間懵掉了。

意識到他是想用吻她來慪那個女人,她的羞辱感一下子翻倍,拼了命地掙紮起來。

可他豈肯讓她如願?

大手如鉗子一般捏住了她的腰,兩人的身體幾乎貼靠在一處。

更要命的是,他的脣溫柔得好似一根柔軟的羽毛,跟身體別處的強悍架勢迥然不同,而且深諳如何撥動她的心絃,那一下勝似一下的溫存,令她一點點地被這罕見的柔蜜給瓦解了意志。

有那麼一剎那,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心都被他給包裹了起來。

那種難以言喻的暖意,能融化她內心所有的冰冷,能溫存她生命裡的全部寒意。

而那些被融化了的液體,從眼角滲了出來,滾燙地溢在了臉上。

然,也僅僅是短暫的感受。

就在她被吻到缺氧、幾乎陶然得將要暈厥的時候,他離開了她的脣。

他的臉平靜得好似根本沒有與她發生過那麼激盪的親吻,聲音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存,「嶽娜,我懷裡的這個女人才是未來的池太太。你我早已沒有任何干系,所以,池宅再也不歡迎你的光臨。方管家,送客!」

這段話明明是趕那個女人走,可聽在薇茵的耳中,卻好似寒風般凜冽,將她那剛剛融化一點的寒冰又結結實實地凍上。

甚至,連她頰上的淚珠也冰冷起來。

她攢足力氣,抬手,想要狠狠地抽這個殘忍的男人一巴掌。

可是,手舉起,剛觸到他的臉,卻變成了溫柔的輕撫。

然後,她的手臂就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幽幽地往無盡的黑暗墜去。

最後的意識,是聽見那個女人掙脫了方管家之後喊了一句「我是不會饒了你們的」。

接著,耳畔似乎有人叫了她的名字,不甚清楚,又好像根本沒人叫她。

她在黑暗中浮游著,看不到光,聽不見聲,說不出話,感覺自己是一個又盲又聾又啞的人,跟外界完全沒有了溝通。

漸漸的,待她適應了黑暗,竟能看到好多熟悉的影像。

——房門口,爸爸牽著她的小手,推開門板,驚慌失措的男女不停地在辯解著;

——殮房,血肉模糊的爸爸孤零零地躺在停屍臺,僵硬的掌心握著她早就看中的香檳色髮夾;

——朦朧之中,好像有個男人在她臉頰旁,那溫度滾燙,如烙鐵一般把她微涼的肌膚給灼傷;

——「金穹」總統套房的床頭櫃上,遠遠望去,似乎擺著一張整潔的現金支票……

「不——」薇茵終於喊出了一個字,她不要再看下去,不要看到這些殘酷又屈辱的過往。

可這些畫面不停地在眼前重播,任她揮舞雙手拼命甩頭,都沒辦法避開。

「不——!」除了這個字,她喊不出別的,急得淚水肆意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