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姐妹商議

一旁的大丫鬟倒是有點兒眼力見兒，「郡主，這安仁候夫人看著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往後的日子只怕會越來越難過。」

「死老太婆，竟然還想著讓我給公公哥哥謀個一官半職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擔得起。」雲嘉郡主冷哼了一聲，一臉倨傲。

丫鬟連忙給她順氣兒，「話雖是這麼說，但太后那邊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恐怕……」

餘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了。

若是沒有太后撐腰，誰怕她一介孤女？

定了定神，雲嘉郡主想到前些天皇上身邊的太監暗示自己的話，又想了想郡主府，底氣不免足了兩分。

「若是葉央好好聽話也就罷了，若是他敢生什麼事端，我們就帶著他回郡主府，像慶陽公主一樣，養幾個面首，豈不美哉。」

看著她滿臉得意的表情，丫鬟勸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不由得在心裡腹誹，慶陽公主之所以能夠養面首，那是因為背後有皇上撐腰，她是皇上第一個女兒，自然要溺愛一些，她雲嘉郡主能靠什麼？

理了理情緒，她一邊派人去尋葉央，一邊回到了院子裡。

「郡主，不好了，太后病情惡化，派人讓你回宮。」

外面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聞言，雲嘉郡主瞳孔驟然縮緊，面色劇變。

雖然她不在意太后的生死，但她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立住腳跟，還需要太后撐腰。

要是太后在這個時候死了，往後她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

定王府。

顧清瞳剛得到消息太后病情惡化，現在已經癱倒在床了，這才忙不迭的派人請蕭寒山進宮。

「小姐，石公子和墨姑娘打起來了。」雪玲開口道。

聞言，顧清瞳手上的動作一頓，連忙站起身來，「他們怎麼會打起來，在哪兒？」

「就在府內，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是突然就打起來了，周圍的人也不好上前拉架。」雪玲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往外面走。

雖然墨凝嫣招式狠辣，一把彎刀耍得不錯，但石磊畢竟是石家人自幼學武，再加上最近一年多的歷練，想來應該佔據上風。

兩人都是學武之人，一半的丫鬟小廝自然是不敢上前，沒有得到指示，暗衛也不會冒然前去拉架。

顧清瞳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打得不分伯仲，但細細看來，還是會發現石磊以防守為主，算是佔據了上風。

她並沒有將兩個人分開，而是站在一旁看著，約莫著過了一刻鐘，墨凝嫣漸漸的落入下風。

她隨手摺過一旁的樹枝，手腕用力往前一擲，一下子就打中了石磊的手，兩人瞬間分開。

見到是他，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石磊拱了拱手。

顧清瞳點了點頭，「你進步很大，出手的角度越發的刁鑽了。」

「多虧了世子的指導。」石磊不卑不亢。

平日裡在外訓兵，但自從到了京城，那些士兵都被安置在了百樂莊園的後山，為了不被發現，自然不日日練兵。

害怕石磊閒著沒事兒做，顧清瞳就拖顧清恆在軍中給他謀了個職位，在顧清恆的教導下，他的實力在不斷增長。

因為石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七八年了，他那時候尚且年幼，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又徒增了幾分剛毅，因而不怕會被人認出來。

顧清瞳看了看兩人，接著對他開口道，「雖然你的進步很大，看上去處於上風，但墨姑娘並沒有用盡全力。」

「你的功夫過於正派，不會暗地裡使絆子，而墨姑娘又擅長巫蠱之術，她若是對決中用蠱，恐怕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聞言，石磊面色劇變，一臉驚疑的看著墨凝嫣，又轉回了頭。

他從未因為自己戰勝一個小姑娘而沾沾自喜，但聽完顧清瞳的話，內心竟然有一些羞愧。

感情人家小姑娘是在故意讓著他！

「你下去好好琢磨一下。」說完，目光又在兩人的臉上掃了掃，「現在該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打起來了吧。」

許是見石磊認識她，墨凝嫣的態度已不似方才那班了，「我看見他穿著這種衣服，自然就要跑了，誰知道他竟然一直追我，為了脫身，我自然要動手了。」

墨凝嫣癟了癟嘴，紅脣翕動，一臉生氣的樣子。

看了看石磊身上的衣服，乃是朝廷頒發的官服，自然穿的人不少，想來墨凝嫣是誤會了。

怪自己沒有說清楚，顧清瞳汗顏，隨即清了清嗓子，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石磊，「你好端端的追人家墨姑娘做什麼？」

想來兩人之間應該是毫不相識的才是，石磊也不是那等孟浪之人。

石磊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看這位姑娘的東西掉了，便撿起來想要還給她，誰知她一見我就跑，我下意識就追了過去。」

聞言，顧清瞳頓時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怪她沒有說清楚，讓墨凝嫣避開了所有穿這種服飾的人，因而才造成了誤會。

她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解開誤會。

石磊這才道了個歉，「那個……不好意思。」

誰知墨凝嫣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她剛剛被打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石磊沒有辦法，求助的看向顧清瞳。

顧清瞳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將目光轉向了一邊，脣角掛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想了想，石磊將那個木雕遞了過去，「我把這個還給你吧，我又刻了幾筆，你看看喜不喜歡。」

墨凝嫣瞥了一眼，原本的四不像已經初見雛形了，大致能夠看得出來木偶的輪廓。

「哇，你這是怎麼刻的，快教教我，我屋裡還有好多呢，怎麼搞都不像。」

說完，就拉著石磊想要到自己房間裡去。

石磊看了看顧清瞳，得到首肯以後就跟著去了。

兩人都是十五六情竇初開的年紀，若真能玩兒到一起，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只是墨凝嫣的性子太過於自在，怕是要一直將她給哄著。

顧清瞳覺得自己就像是調和小孩子矛盾的大家長一樣，孩子的矛盾調和好了就自己去玩兒了，將她給丟在了一邊。

正待她準備回去的時候，顧清菡也是急匆匆的過來，想來也是得到了消息。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顧清菡聲音溫溫柔柔的，話語裡滿是焦慮。

因著走路太急的緣故，她略微有些咳嗽，但比以前好上了許多。

顧清瞳笑了笑，「一場誤會罷了，姐姐不用擔心。」

點了點頭，顧清菡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現在她基本上很少管府中的事情了，閒來無事和蕭寒山聊聊天，再去鋪子裡看看。

「最近蕭神醫學得怎麼樣了？」顧清瞳牽著姐姐的手，往她的院子裡去。

顧清菡點了點頭，「他擅長醫術，這個學起來也不太困難，雖說不會養蠱，但還是學會了很多治療的方法。多虧了墨姑娘，絲毫沒有保留。」

墨凝嫣是個實誠的姑娘，性格雖然有點兒小高傲，但人並不壞。

她既然收了錢，就斷不會有所保留。

也不指望蕭寒山能夠樣樣精通，只要能入個門就不錯了。還有一點就是要防著夜瑾軒，不能讓墨凝嫣落在了他的手裡。

「聽寒山說，太后的症狀像是中了蠱，只是暫時還不清楚是中了什麼蠱。」顧清菡有些擔憂的開口。

蠱這種東西不似尋常之物，是毒總有解藥，但是蠱寄宿在宿主體內，搞不好就會帶著宿主一起死了。

皇宮就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生怕蕭寒山在裡面出什麼事情了。

顧清菡本就有所懷疑，因而在聽到這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驚訝，正色道，「不管太后是不是中了蠱，皇上都不會允許她再活著了。」

牝雞司晨早已引得皇上不滿，現在朝局穩定，皇上自然想要將朝政都把握在自己手裡了。

顧清菡也明白這個道理，倒是沒有動容。無論上位者是誰，都會將顧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樹大招風的道理誰都懂。

想了想，顧清瞳眸光微深，而後開口，「在外人看來，皇上對太后一直十分尊敬。若是太后薨，皇上定會下旨舉國同喪。」

聞言，顧清菡黛眉微顰，咬了咬脣沒有說話。

半晌，才緩緩開口，「若是皇上下令父王母妃回京，定會在顧家軍內動手腳。」

「姐姐不用擔心，他們動的手腳還少了嗎？我已經派人送去消息了，那邊的事情父王母妃會處理好的，只差收個尾了。」顧清瞳忙不迭的安慰。

點了點頭，顧清菡接著道，「父王母妃回京之路定然會危險重重，你先著人去將外祖母給接回來。」

聽完這話，顧清瞳心中顫了一記，她倒是將這茬兒給忘了。父王母妃都有武功在身，自然不用擔心，但外祖母畢竟年事已高。

想著外祖母已經去西北待了三個月了，也應該接回來了，顧清瞳點了點頭，連忙安排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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