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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意外中蠱

顧清瞳莞爾一笑,似是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一般,「四皇子最近不去體察民情,倒是參禪悟道了?」

「體察民情也罷,參禪悟道也罷,總歸是為了天下蒼生。」夜瑾軒大言不慚,似乎這天下已經是他的一樣了。

聞言,顧清瞳發出一聲嗤笑,「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為了那把椅子,你自己清楚就好。」

反正這裡只有兩個人,她也不想和他做戲。

夜瑾軒是什麼貨色,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夜瑾軒脣角勾了勾,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半晌,她薄脣輕啟,「林玥是你的人?」

雖說是問句,但她卻說得十分肯定。

這件事情是她想錯了方向,本以為林氏和鄱陽王有所勾結,林玥自然也是鄱陽王的人。

只是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裡畢竟是京城,不是鄱陽王的地盤,林玥想要不動聲息的讓整個顧清菡和林家人都感染時疫,這難於登天!

她本來一直沒有想通,但今天見到夜瑾華,突然就透徹了。

夜瑾軒如今的勢力,遠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

「是。」

他並沒有否認,顧清瞳心裡倒是有些不安了。

深呼吸了兩次,她穩住了心神,這才抬眸看向了對面的夜瑾軒神情多了幾分嚴肅,「你把我引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爽快。」夜瑾軒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你在謝家安插了奸細。」

顧清瞳盈盈一笑,不置可否。

「我要你在謝家的人。」

聞言,顧清瞳脣角泛起了一抹諷刺,「四皇子莫不是喝果酒也會醉?」

夜瑾軒並沒有將她的諷刺放在眼裡,「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顧家軍裡的奸細。」

眸子閃了閃,顧清瞳並沒有著急回答他,而是抿嘴不語,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我不信顧家軍裡有奸細。」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夜瑾軒嗤之以鼻。

這是一場賭博,若是她答應了,可以得到顧家軍裡奸細的名單。

但她知曉,夜瑾軒告訴她的,肯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不會影響大局。

若她不是重生的,保不齊還真就會賭上一賭,很可惜這些東西現在吸引不了她。

「四皇子有時間約我出來,不如還是想想自己應該怎麼脫身而出吧。」顧清瞳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

雖說這一次謝家受到了重創,表面上看起來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在皇上心裡可不是如此。

她先前遞交證據的時候,將夜瑾軒這些天在善堂的所作所為寫了上去了,省去了後面他消失的時候,大肆宣揚他體察民情,深得民心。

如今的皇上昏庸無能不說,還十分忌憚一些功高震主的大臣,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我怎麼脫身而出我不知道。」夜瑾軒抿嘴一笑,「不如郡主現在先想想自己應該怎麼脫身而出吧。」

說完,還站起來欣賞風景,似是在挑釁一般。

聞言,顧清瞳的臉色白了兩分,她對這個陣法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一道身影閃過,楚淵穩穩的落在了顧清瞳的身邊。

夜瑾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錯,比我預想的早到一炷香的時間。」

楚淵不著痕跡的將顧清瞳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兩人沒有交過手,他也不知道夜瑾軒的身手,因而不敢貿然動手。

「我倒是好奇,你一個西涼人不好好的待在西涼,在東辰待這麼久?」

聞言,楚淵抿嘴一笑,「四皇子調查得不錯。」

「彼此彼此。」

「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

說完,一把摟住了顧清瞳的腰際,腳尖輕點在石桌上,很快就飛出了亭子。

見兩人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夜瑾軒的臉色黑了幾個度。

身手端起桌上的杯子,整個石桌轟然坍塌,碎成粉末,他的臉色又黑了兩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右手一用力,桃紅色的酒杯瞬間也化成了粉末。

這邊,兩人已經出了陣法。

楚淵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右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腰際,兩人穿過了一座又一座山。

從楚淵一出現,顧清瞳就發覺他的不對勁了,他對夜瑾軒的敵意不是一星半點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兩人穩穩的落在了千福寺的後山上。

「怎麼想到來這裡了?」顧清瞳揚眉。

楚淵面上是古井無波,讓人看不出喜怒,「許久沒來了,我想吃烤魚。」

「啊?」顧清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麼突然說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正說著,楚淵已經摺了一根樹枝,將頂端給削尖了。

楚淵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的走到河邊去抓魚。

見狀,顧清瞳有些無奈的去撿枯樹枝了。這個時候的枯樹枝不多,她也沒有撿多少,算了算夠用就好。

等她回來的時候,楚淵已經將魚殺好了,並做了竹籤串著。

兩人很快就生好了火,開始烤魚。

顧清瞳腦子突然一閃,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道身影是無名道長嗎?」

按理說現在的無名道長應該在牢裡才是,若是出現在外面,那事情就沒有那麼的簡單了。

再者,今天的陣法也是十分的詭異。據她所知,京城裡懂陣法的人也就只有無名道長了。

「不是,那只是一道虛影。我們誤入了夜瑾軒的陣法,所以才會中計。」

她抿了抿嘴,接著開口,「難不成夜瑾軒手裡還有會陣法的人?」

「應該不是。」楚淵想也沒想的就搖了搖頭,「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迷幻陣,只要是看過兩本陣法書的人都能佈置出來。」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們今天這麼容易的就從陣法裡出來了。

「今天我看到了夜瑾華,他已經完全被夜瑾軒給控制了,活得連宮裡最苦的太監都不如。」

對於她的話,楚淵似乎並不吃驚,「弱肉強食,不夠強,就只能為魚肉。」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別想太多了。」

聞言,顧清瞳點了點頭,收斂了情緒。她也不是同情夜瑾華,只是覺得這個結局不免有些讓人唏噓。

「我準備派些人暗中去牢裡看著,防止那個無名道長跑了。」顧清瞳沉吟道。

「也好,他畢竟會陣法。」

若是到時候再來一個迷幻陣,然後從牢裡逃了出去,想要找他就不是那麼的容易了。

正說著,烤魚就好了,楚淵將沒有看起來賣相較好的那一條遞給了顧清瞳。

咬了兩口,味同嚼蠟。

「下次要把調料帶上,沒什麼味道。」

話雖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已經吃了好幾口了。

又吃了幾口,兩人都有些吃不下去了,楚淵率先起了身,「回去吃飯。」

顧清瞳笑了笑,跟了上去。看樣子楚淵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下去的時候兩人並沒有用輕功,而是選擇了走路。

顧清瞳在前面走著,楚淵在後面跟著他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和諧。

一隻藍色花紋的蝴蝶撲騰著翅膀,停在了楚淵的身上。

顧清瞳有些詫異,徑直伸手將蝴蝶抓了起來了,「這個時節怎麼會有蝴蝶出現?」

一下子就將楚淵「不要碰」幾個字給堵在了嘴裡。

楚淵這才抓著她的手將那隻蝴蝶給放開了,「這是引路蝴蝶,是南疆人用來訓蠱的。當他們需要找到被下蠱之人的時候,就會放出這種蝴蝶來。」

聞言,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就發現有什麼東西突然就從鼻子了鑽進去了。

見狀,楚淵的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顧清瞳也感受到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蠱蟲是從哪裡出來的?」

不知為何,在她看來這隻蠱蟲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也許是有人早就放在周圍了,引路蝴蝶才會飛到這裡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她還不認識什麼人能夠解蠱,不知道蕭寒山能否知道一二。

「你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嗎?」楚淵有些焦急,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聞言,顧清瞳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感覺,隨即搖了搖頭。

「這周圍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這隻蠱蟲是哪裡來的,我們先回去問問蕭寒山。」楚淵的神情有些嚴肅。

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們千防萬防,竟然在一隻小蟲子身上栽了跟頭。

楚淵暗罵了兩句,後悔自己帶她去哪裡不好,偏偏到了這個鬼地方。

許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顧清瞳連忙安慰,「沒事,我們先回去問問蕭寒山吧。」頓了頓,又接著開口,「你再和我講講蠱蟲吧。」

聞言,楚淵點了點頭,這才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娓娓道來。

聽完以後,顧清瞳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了,腦海裡回想起蕭寒山的話。

「太后的症狀有些奇怪……似毒非毒……這種症狀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定了定神,她忍不住開口,「你說,太后會不會是中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