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直接要人

聞言，老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了，「她還做了什麼？」

想了一會兒，顧清瞳這才開口道，「以前我發現總有人暗中偷偷進府，卻一直找不到，直到有一天我撞見舅母在暗中和人交談。隨後我就偷偷派人去跟著那人，意外發現他是成王的人。」

「她……她竟敢暗中和成王勾搭在一起。」老夫人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也有些急促，想來是被嚇到了。

成王是當今皇上的兄弟，其野心路人皆知，只是自皇上登基以來，只餘下這一個兄弟了，不想落哥殘害手足的名聲，這才封了王早早的將他給打發到封地去了，並且無詔不得入京。

這些年皇上對他的看管是絲毫也沒有懈怠，尤其是對其兵權的把控。若是讓皇上知道他的手伸得這麼長，還和林氏勾搭上了，皇上勢必會遷怒，到時候林氏傳遞的那些消息被抖落出去，定王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會和成王保持距離，不知道林氏是怎麼和他勾搭上的。

見老夫人面色難看，顧清瞳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緩緩開口，「不止如此，這些年舅母還給成王傳遞了很多關於顧家軍的消息，成王在顧家軍裡安插的奸細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來。」

「什麼！」老夫人呼吸越發的急促，瞳孔驟然鎖緊。

見狀，顧清瞳連忙給她順氣，她原本不打算說的，但若是不說的話，恐怕她今日想要帶走林氏還要頗費一般功夫。

若是林氏在她手裡，保不齊還能問道一些其他有用的消息，近來成王也沒有派人和她聯繫了想來也是成了一顆被拋棄的廢子，她得趕在成王殺人滅口之前行動。

「外祖母，你不用操心，好在如今還沒有釀成什麼打錯，我打算一會兒將舅母待會定王府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顧清瞳開口道。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嘆了口氣，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老夫人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再者，定王妃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女兒，斷沒有偏向其他人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嘆了口氣，抓著顧清瞳的手，「清瞳，外祖母知道你是個好的，若是真有什麼問題，你去做就行了，不用顧及我這個老婆子。」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熱，顧清瞳抿嘴笑了笑，「外祖母，這都是應該的。」

「我已經老了，也不想再管什麼事情了，等我身體稍好一些，就去莊子裡待著。那裡風景好，適合養老。」老夫人說道。

顧清瞳知曉，外祖母是不想再在林府待著，看著這些心思各異的人鬧心，正好還能給某些人騰位置。

她敢斷定，只要今日外祖母出了林府，明日舅舅的親生母親就能慫恿舅舅讓他們搬進來，偏偏舅舅還是個耳根子軟的，容易答應。

只是如今時局不好，京城就要爆發瘟疫了，若是外祖母這時出去，肯定會會不安全。

思及此，顧清瞳薄脣輕啟，「若是無事，外祖母不妨去西北母親來信說那裡是個好地方，雖說風沙大，居住環境不如京城好，但勝在景色好，安靜。」

老夫人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這腿一下雨就疼，老毛病了，還是不去了。」

如今她是什麼事都不想摻和了，只想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頤養天年，西北太遠了，以她的身子骨去了恐怕也只會徒增麻煩。

「西北是風沙地帶，鮮少下雨，再者，風光正好，您就當做是出去遊玩好了。」頓了頓，又接著開口，「母親每次來信都讓我照顧好您，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在您的面前盡孝，您就當是給她一個機會好了。」

「這……」老夫人面色有些猶豫，她也很想見女兒一面，細細算來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了，那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不想見是不可能的。

顧清瞳將她的神色變換盡收眼底，她剛剛才被養子傷了心，若是親生女兒在面前，斷然是不會如此的。

「昔日外祖父就常說西北風光好，『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難道您不想去看看？」

聞言，老夫人的神色又鬆動了幾分，最終嘆了口氣，「也罷，我這個老婆子被困在這方寸之間太多年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顧清瞳這才舒了口氣，還好及時的搬出了外祖父，不然她鐵定是說什麼也不肯去的。

雖說外祖父已過世多年，但外祖母對他的情誼卻是半點兒也沒有減少。在早幾十年前，兩人的感情甚至一度成為一段佳話。

老夫人生女兒時難產大出血，雖說命是抱住了，這輩子卻再無生育的可能了，三番兩次勸老爺子納妾，老爺子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

族長便提議讓老爺子在府中過繼一個兒子，怕老夫人多想，老爺子便沒有應允，誰知林清遠的親生母親卻求到了老夫人面前，說家中貧寒，實在是養不起兒子了，求老夫人收養，老夫人見她如此可憐，這才答應了。末了還拿了幾萬兩銀子，林清遠生母再三保證不會前來打擾。

接著，又陪老夫人聊了一會兒，盯著她喝了藥，顧清瞳才起身告辭。

想著等到姐姐和蕭神醫回來以後，再讓他們來看看外祖母的身體有無大礙，好好調養一番。

出了門，顧清瞳一眼就瞧見了林氏依舊是被人押著跪在了院子裡，嘴還被抹布給堵住了。

柳氏則是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不時的嘲諷兩句，見顧清瞳出來了，忙不迭的起身。

「清瞳難得來一次，不如用了膳再離開？為了迎合老夫人的口味，府中新請了一位廚子，手藝可好了。」柳氏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邊不時的查看顧清瞳的臉色，生怕她有一絲的不喜。

「不必了。」顧清瞳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而後看著一旁的林氏道，「我要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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