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奇葩中的極品
池禹森站在滄海小築門前,抬頭凝望整棟房子。
時已過,境未遷,奈何物是人非。
驀然想起去年初雪那天,他把薇茵從翠微雅郡帶過來。
看到匾額上的四個字,她感動得淚眼朦朧。
而今,他還在,滄海小築還在,她卻去向成謎。
當初在寒山南麓看見大灘血跡,搜救過程中又發現了幾隻食肉猛獸,他真的是絕望透頂了!
然而,在老宅休養的那一個月,他把整件事情分析了無數次,直覺告訴他,她一定還活著。
可為什麼撒下天羅地網都找不到她呢?
難道她是故意躲起來了嗎?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她失蹤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能去哪兒呢?
在寒城,除了那個見錢眼開的母親,她再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他篤定,就算真的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去投靠母親。
即便這麼想,他還是讓方齊雲去跟劉玉柔見了面。
那婦人還以為早就被她賣掉的女兒又惹了什麼禍,始終陪著小心,可見她並不知道小東西失蹤的事情。
而齊雲也很謹慎地並未把這事兒說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他對她的思念之情絲毫沒有減退,反而越砌越多。
白天忙工作,時間還好打發一點。
到了夜晚,他只有藉著微醺的酒意、抱著她穿過的衣服才能勉強睡去。
實在想得難受,就到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來轉轉,用回憶聊以慰藉。
「森少,我們進去吧!」一直站在身後的方齊雲悶聲說道。
池禹森搖搖頭,「今天不進去了。」
「嗯。……風正那邊還沒有消息嗎?」看似隨口問的,實則已經掂量了好久。
「沒有。他不在寒城,好像在忙自己的事情。你知道,他的事都是打打殺殺牽扯到人命的,這個時候,不能太麻煩他。」更何況,找她是他這個做丈夫的責任,怎麼能一味倚靠別人!
方齊雲似乎讀懂了池禹森的潛臺詞,沉默片刻,換了個話題。
「森少,這次成功地聯合岳氏和蘭氏整合上市,老爺子很是滿意。上次去老宅,他還跟我誇你來著!」
豈料,池禹森卻擰眉瞥了他一眼,「怎麼?你跟爺爺單獨聊天了?」
方齊雲尷尬了一下,「也不算聊天,就是說了兩句話。」
「還說什麼了?」語氣很冷。
「這……,老爺子很關心你跟那位的私人生活。」當著嶽娜的面會稱呼她「太太」,其他時候一律叫「那位」,似乎那女人的名字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是一件特別噁心的事兒。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彷彿對此饒有興趣。
「我只說你們琴瑟和鳴,然後老爺子就笑而不語了。」實話說,當時池老爺子的笑是很耐人尋味的。
「爺爺是急著抱曾孫呢!」提及此,又想到了薇茵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一切無虞,想必早已出生了吧!
「說來也怪,霖少已經結婚這麼久,卻一直沒有孩子……」方齊雲略帶疑惑地說道。
「孩子?」池禹森冷笑著,「我從嶽娜那兒聽說,他的生殖系統跟尋常人不一樣,雖然能行男人之事,卻永遠都做不了真正的父親。」
方齊雲驚愕地張開了嘴巴,並不是因為池孟霖的隱疾,而是驚詫於嶽娜竟然連這等事情也跟自己丈夫說。
那女人簡直就是沒有大腦。
池禹森卻滿臉不在乎,「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說過話了,都是她在自話自說。有一天,她竟然提及了池孟霖和池孟桐的身體祕密,真是個不要臉的奇葩,奇葩中的極品!」
「或許,她說那些事情純粹就是為了討好你!」方齊雲竟有些同情嶽娜,一個女人活到這個份兒上,每天享受著奢侈的物質生活又能怎樣?跟行屍走肉也沒什麼分別了!
「討好我?她這種濫交、惡毒、無知的女人,就算剖心掏肺,也不配我正眼相看。」滿臉鄙夷,絲毫不為所動。
兩人又在院外站了會兒,上車離開。
當天夜裡,滄海小築忽然著了一把大火。
起初,在附近散步的人看見二樓一個房間燈火通明,還以為是主人家又回來居住了呢!
可沒過多久,人們就發現那根本不是燈光,而是火光!
好心人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在等待救火的短暫時間裡,大火燒燬了傢俱和門窗,火蛇從窗口噴出來,很快就吞噬了整棟別墅。
消防隊員用了三個小時才控制住火勢。
燒了整整五個小時後,大火徹底熄滅。
然而,造價千萬的豪宅已經徹底被焚燬。
池禹森和方齊雲聞訊趕來,月光下,清晰可見殘垣斷壁。
承載了太多恩愛和歡笑的滄海小築,就這麼成了一座廢墟。
方齊雲以池總裁的名義打了幾個電話,責令相關部門務必要查出失火原因。
池禹森始終寒著臉,從得知滄海小築失火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是誰做的。
「森少,會不會是那位得知你最近總來這裡,所以著人放了一把火。」甚至連方齊雲也認為這場火是嶽娜派人放的。
「沒關係,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池禹森只說了這麼句話,臉上竟帶著森森笑意。
第二天夜裡,岳家老宅也莫名地著了一把火。
老宅裡住著嶽繼英的母親。
人老覺少,大火著起來那會兒,老太太正躺在床上「烙餅」。
雖然傭人及時發現火情並把她救了出去,但畢竟年紀大了,受了不小的驚嚇,當晚就住進了ICU。
要知道,這岳家老太太可是嶽繼英的又一塊心頭肉。
她對老母親的感情不亞於對女兒嶽娜的疼愛。
這個平素刁鑽苛刻的女人,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這世上除了血緣親情,其他任何關係都是靠不住的。
一聽親孃被嚇出了腦梗,嶽繼英頓時六神無主地哭嚎起來。
這時候,還是蘭永迅冷靜,他趕緊陪同妻子去了醫院。
幸而送醫及時,老太太保住了性命,但從此後只能臥床,連坐都坐不起來了。
望著一把年紀還要遭此大罪的老孃,嶽繼英的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繼英啊,放心哈,有我呢!有老公在,天大的事情也不怕哈!」蘭永迅摟著她,暖聲勸慰。
再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嶽繼英聽了丈夫的話,一頭紮在他懷裡,哭得更凶了。
「永迅,以後岳家也得指望你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說這種話。
女兒嫁人之後胳膊肘開始向外拐,老母親又突遭此難,讓她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就在這種狀況下,唯一不離不棄的,竟然是自己平時慣於欺負的丈夫。
融融的暖意令她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整個身心都對這個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產生了依賴感。
不過,她只顧著哭,卻沒有看到丈夫的臉。
他沒有跟妻子一樣悲慼,臉上竟掛著淡淡的笑意。
嶽繼英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這才意識到這場火著得太蹊蹺。
岳家雖然是老房子,但防火設施都是很完備的,而且管家會在睡前認真巡視、杜絕火患,怎麼能大半夜的著起火來呢?
「如果查出是誰縱火焚燒岳家,我定會讓這人死得很難看!」臉上掛著淚痕,嶽繼英狠狠地說道。
蘭永迅聽了,滿臉心疼的神情。
「繼英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照顧母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醫護人員再盡職,也不可能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她……」大手撫上妻子的臉,憐惜地為她拭乾了臉頰。
此時的嶽繼英早就亂了方寸,如果她能夠稍微冷靜一些,就會察覺到丈夫的表情實在太誇張了。
而眼下,她已經被迷住了雙眼,一心認定丈夫是最愛她也是最值得她依賴的人。
第二天,老太太被推出了ICU。
嶽繼英聽了丈夫的話,決定留在醫院照顧母親。
蘭永迅則回去料理蘭、嶽兩個財團的日常事務。
離開醫院前,他動情地擁著妻子說,「英,不要太勞累了,聽到沒有?我會心疼的……」
說完,還在妻子額頭吻了一下,全然不顧旁邊病床上還躺著剛剛甦醒的岳母。
嶽繼英流著淚點頭,「老公,都拜託你了!」
蘭永迅再三保證後,戀戀不捨地離去。
出了醫院,他卻沒有回蘭宅,更沒有去公司,甚至連自家的車子都沒坐,鬼鬼祟祟打了一輛車,去了市中心一個高檔住宅小區。
兩個小時後,蘭永迅滿面紅光地從小區出來。
又打了一輛車,還是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蘭宅。
似乎剛發生過特別開心的事情,下車付費的時候,他還多給了司機幾十塊錢。
哼著小調進了家門,管家見他回來,趕忙側身恭迎,「先生,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誰啊?」蘭永迅挑眉問道。
沒等管家迴應,兩人繞過玄關,就看見客廳裡坐著一個人。
似曾相識,卻又覺得眼生。
「請問,你是……?」遲疑著問出口,下一秒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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