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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想死是不是?

嫩模的驚呼惹來了眾多豔羨的目光,就連那幾個金主也暫停與美女們調笑,轉而饒有興趣地盯著森少,看他究竟會玩出什麼新花樣。

只見他抱著嫩模緩步走到泳池邊,把她放了下來。

「森少……」克瑞斯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嗲得讓人喘不過氣。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果然,森少難得地笑了。

可是,收起笑容之後,他的脣角竟勾起了一抹戲謔。

接下來,他的舉動更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甩脫被嫩模挽抱著的手臂,灑脫地抬手,稍事用力,隨手丟進池裡。

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全場鴉雀無聲!

幾個女郎禁不住捂住了嘴巴,為自己看到的這一幕驚愕不已。

倒是那幾個金主,一個個竟打起了唿哨,表情更是輕佻得有些猥瑣。

美女們彷彿受了挑唆似的,紛紛掩嘴竊笑,包括那幾個被嫩模克瑞斯牽線搭橋介紹來參加Party的人。

克瑞斯被嘲笑聲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境,趕緊跳進了身側的泳池裡。

森少沒有再看她,轉頭環視不遠處的男男女女們,邪魅的笑容在臉上盪漾著,「我回房休息片刻,你們盡情享用!」

扔下這句話,不待別人迴應,扭頭就走。

有兩個公子哥衝他的背影挑著大拇指,臉上滿是心悅誠服的表情。

他們自詡是「憐香惜玉」的主兒,絕對不會做出類似的舉動,倒也真心佩服森少,肆無忌憚玩得夠嗨。

「我說餘少啊,你可是最會疼人的,還不趕緊去泳池裡好好安撫一下受了委屈的小美妞兒……」其中一個擠眉弄眼說道。

被稱作餘少的男人立馬雙眼放光,「那還用說,必須加以安撫!」

說罷,敏捷起身,跳進泳池,遊向正在水裡的嫩模。

岸上的男人和女人都「哧哧」地笑起來。

站在遠處陽臺上的薇茵,恰巧將這一幕幕都收進了眼底。

「無恥!」櫻脣吐出這兩個字,她轉身回了屋子。

原本是想安安靜靜看會書的,結果院子裡放著音樂,吵吵鬧鬧的,害得她根本沒法兒讀下去。

站在露臺上透了會兒氣,卻看到池禹森和那幾個男人的各種劣行,真是有夠慪的。

回房後,她到書架前換了本不費腦子的攝影雜誌,坐下倒了杯紅茶,正準備潛心欣賞,這時,門板被有節律地敲響了。

「哪位?」放下書,沒有起身,凝望著房門,彷彿目光能看到走廊裡。

「魚小姐,是我!」方管家的聲音不大不小,透著職業修養。

薇茵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然,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方管家,而是在他身前站著的森少。

她不禁蹙起了娥眉,——怎麼?這男人得懶癌了嗎?連敲門都要別人代勞。

方管家抱歉地對她笑了笑,點頭致意後,腳步輕快地離開。

走廊裡很安靜,薇茵低頭看著對方的腳尖,不準備讓他進門。

然而,他也沒打算進門。

一伸手,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細腕,扯著嬌弱的身子就出了房間。

「你幹嘛啊?放開我——」她呼喊著,掙扎著,不想被拖走。

「我要做什麼事沒必要跟你報備!」他冷著顏色,毫不費力地和她一起前行。

「不行,你說清楚,要帶我去哪兒……」忽然想起他腕子上的傷疤,眼看沒法兒擺脫他的控制,一低頭,狠狠地咬上了結實的手腕,不遺餘力。

「唔……」他停下腳步,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但依舊不肯撒手,也沒有采取懲罰措施,只是寒聲問了一句,「你想死是不是?」

薇茵鬆嘴,倔強地抬頭看著他,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像極了一隻嗜血的小怪獸。

他的兩道劍眉幾乎擰成了花兒,低頭看了一眼腕子,被咬的是左腕,流血的位置跟右腕的疤痕倒是有點相得益彰的意思。

薇茵稍微冷靜下來,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被咬流血的腕子,馬上又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對不起……」也不管道歉是否有用,她尷尬著臉色說道。

「沒用,我不接受。」他冷冷地迴應,繼續扯著她往前走。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但總要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還有,得注射破傷風針……」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沒必要。當年被狗咬也沒有注射什麼針劑,不是照樣活到現在!」

她一愣,什麼叫做「也沒有注射」?

難道他把剛剛挨的那一口當作了被狗咬嗎?

「即使你不願意注射,也要先給傷口消毒。」她繼續掙扎。

照顧他的身體是她的本分,何況這個傷口還是她親口造成的。

可是直到下了樓梯,都沒能掙脫他強有力的大手。

「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了啊——」她威脅道。

即便知道類似的威脅對這個刀槍不入的男人不管用,她還是用了這個法子,這也是目前為止能夠想到的唯一方法。

「如果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你就繼續掙扎。」沒想到他竟然反過來威脅她。

「你!」薇茵一時語塞,深知這男人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只能放棄掙扎,先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然後再想對策。

見她老實了許多,他輕蔑地扯了扯脣角,卻並沒有鬆開她的腕子,腳步更快了。

兩人一路疾步前行,下了樓,直接出了樓門,卻沒有往異常熱鬧的泳池邊走,而是朝著相反方向走去。

薇茵被拉扯著,因為步速較快,走得有點跌跌撞撞,可她不願意開口讓他放慢速度,——對他提任何請求都是白費的,有時甚至適得其反。

他們繞到主樓的後面,順著一條鋪著青磚的小路一直向前走著,遠遠的能看到一大片長勢旺盛的銀杏樹林。

看樣子他是要帶她進到這片林子裡去,這下,薇茵有點慌了。

——無緣無故的,進樹林做什麼?

難道他在泳池邊跟那群人還沒有瘋夠?

還是,原本他並不是要來此,因了剛剛被她咬了一口,他改變主意,臨時起意要對付她?

越想越不敢想,薇茵使出渾身力氣,拼命把重心往下沉,幾乎半蹲下,這才使得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到底要幹嘛?」她仰著頭,弱弱地問道。

他倨傲地看著她的頭頂,「怎麼?你的受迫害妄想症又犯了?或者,你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我要跟你做點什麼?」

她聽了,心理稍微有所放鬆,但憂慮還在,「那你告訴我,現在要去哪兒,要做什麼?」

事實上,她很清楚這男人的話是不能全信的,他隨時會改變主意,在他這裡,根本沒有信用可言,分分鐘變化無窮。

「你很怕我……」他不答反問,意味深長地欲言又止。

這幾個字像發酵劑,令本來心生怯意的她霎那間增加了一些勇氣,連語調也強硬了許多,「怕你?為什麼要怕你?我本本分分做我的家庭醫生,賺錢還債,有什麼可怕的……」

「那就好!」他打斷了她,加大扯拽的力度,再次把她拖走,「既然不怕,就別再使出撒潑的伎倆,老老實實跟我走!」

「只要你同意讓我給傷口消毒,我就乖乖跟你走,行嗎?」她想盡辦法不跟他進林子。

事實上,給傷口消毒也是必須要做的,萬一傷口感染,後果可大可小。

他終於停了下來。

但,卻沒有往回走,而是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把醫藥箱送到後院來。」

兩分鐘後,方管家拎著醫藥箱趕來。

「就在這裡消毒!」男人固執地命令,捏著細腕的手絲毫未鬆。

無奈,薇茵只能就地為傷口消毒。

方管家全程沒有開口說話,消毒完畢,又按照吩咐拎著醫藥箱回了前院。

「好了,如了你的願。」男人又拖著女子繼續往前走。

薇茵還想掙扎,可這回是一點成效都沒有,最後只能乖乖地跟著進了銀杏樹林。

本是夏末天氣,一進樹林,燥熱的感覺便蕩然無存。

然,清清涼涼的氛圍並沒能緩解薇茵的緊張情緒。

令她沒想到的是,進到樹林之後,路上的青磚便換成了風格古樸的青石板,小路兩側開滿了奼紫嫣紅的不知名野花兒。

美則美矣,可是,目光所到之處,竟有種荒郊野外的既視感。

薇茵忽然意識到池宅之大,不誇張地說,隻手遮天的池禹森若是想要她的命,分分鐘就可以令她藏屍在這深宅大院,且令世上所有人永遠都找不到她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