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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哥,你不怕我叫人嗎

「你……你該不會以為,當初陸安染離開,是別人逼她的吧?」

「你就回答我,跟你有沒有關係。」

陸志恆此刻的目光太過冷凜,許茹念擰眉回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不是陸安染跟你胡說了什麼!」

「她不會胡說。」

「陸志恆,你就這麼相信她現在說的話嗎?你別忘了,當初她騙了你多少事!」

許茹念幾乎差點就把陸安染做的事情都洩恨說出了,與自己的哥哥亂倫,甚至她的母親的那些過去!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說!

但在陸志恆聽來,她是話裡有話。

「什麼叫做騙了我多少事?」

難道,除了宮外孕的事情外,還有什麼別的,是他不知道,而他的妻子卻知道的?

許茹念跟著陸志恆三十多年了,自然是看出了男人眼中的懷疑,她立刻解釋——

「不就是之前和那個顧銘在一起的事情嗎,她的話,不能完全相信。當初我和你一樣,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離開。」

末了,她又言:
「當初趕走她的人是你,我還勸過你讓她回來,又怎麼會讓她離開呢!」

妻子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畢竟,當初若非是陸志恆先趕走陸安染,讓她無家可歸。

她又怎麼會,被人逼著離開呢。

只是,會是誰,要逼走她。

……

夜深了,從浴室裡出來的人兒裹著一條浴巾,露出白皙的肌膚鎖骨,那若隱若現的玫瑰刺青,在黑暗中格外奪目。

修長白嫩的腿,赤足沒有穿鞋,隨意披落的長髮更加增添了幾分肆意美。

眼前一片黑暗,她記得進浴室之前,房間是開著燈的。

眉目微微淡下,房間裡,似乎還有——

別人的氣息。

然,下一刻,她就感覺到那襲來的力道,桎梏住她的腰身,迴旋之間,抵在了那冰涼的牆壁之上。

黑暗,房間,彼此。

獨特的男性氣息靠近,女人眸光凜凜,那涼意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

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終於再次擁有她的溫暖。

其實陸安染很好奇,他是怎麼進來的?

她好像,沒有不關門的習慣啊。

再說了,這麼晚他出現在陸家,在她的房間裡,沒人懷疑什麼嗎?

「染染……」

那沙啞的呢喃,他貼近的薄脣,在她鼻樑紅脣之間摩挲,溫熱的指腹在她眉目之間徘徊。

好像,在一點點重新記憶什麼。

她是個女人,被這樣壓制著,自然不喜歡,況且身上只有單薄的一條浴巾裹著。

在他眼中的好生誘人,可是讓她有些無奈。

「哥,你不怕我叫人嗎?」

她笑,笑得嫵媚而又漠然。

大半夜,她的哥哥在她的房間裡,以這種羞人的姿勢將她抵在牆上。

好像聽上去,還蠻帶有sex禁的味道的。

陸慕白菲薄的脣畔笑意薄薄,彼此的氣息貼合,幾乎是相互交融。

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她。

而她,也是。

她是變了,從婚禮上出現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她和以前的不同。

但——

陸慕白不在意。

不管他的染染變成什麼樣子,是美的是醜的,是好的還是壞的。

他都不在乎,他要的不過就是他的女孩。

就像此刻,她嘴角的冷笑,像是在嘲諷這個男人的行為,卻又更多的是在無奈。

親吻,終究擋不住誘惑。

薄涼的脣覆上她的紅脣,女人剛沐浴之後身上帶著的清香一點點浸入他意識之中。

陸安染動彈不了,也沒打算掙扎,一雙盈眸不動聲色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脣上是屬於他的溫度,可她似乎是感覺不到了。

黑夜,難免是讓人失控的時刻。

可女人的心不在焉,就像擁有美麗皮囊的玩偶一般,沒有拒絕,也沒有迴應。

他淺淺的吻到逐漸加深,伴隨著逐漸失控的力道讓她微微蹙眉,好像在說他弄疼她了。

那桎梏住她腰間的大掌更加扣緊幾分,就好像再不鎖牢,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一般。

「我喘不過氣了。」

女人低喃的聲音略顯嬌弱,可是流光溢轉的美眸中只有調笑的模樣。

陸安染想,要是她一直不說話,估計這人會順勢吃了她。

「哥你為什麼吻我啊?」

她嘴角的笑意像是透著無辜,但更多是明知故問的嘲弄。

也許當年的她,也這樣問過他。

但那時的她,臉上都是羞怒的紅暈,眼中的錯愕與畏懼。

若說回憶是給人用來提醒現在的,那麼此刻陸安染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無形的針,別小看它,雖細卻扎得人疼得無法呼吸。

陸慕白輕睞一眼偽裝笑容的人兒,明明不想對他這麼笑的,不是麼。

染染,你總是知道,如何讓我心疼。

他今晚,似乎並不想回答她的話。

不過沒關係,她本來也不想知道的。

只是——

「奇怪,你進我的房間,沒人看到嗎?」

「不應該啊,難道沒有人知道你來?」

女人自顧自的說著,都是看似與他有關,實則無關緊要的話。

「哦,我都忘了,這也是你的家。」

這是,他和她共同的家。

可卻不只是他和她兩個人,還有他的父母,她的父親。

他和她共同的父親。

她在提醒他這個做哥哥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慕白兀自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女人白皙的頸間蜿蜒而下,落在她鎖骨之間的玫瑰刺青之上。

摩挲著,眸色深諳。

「喜歡嗎?」

她問。

他不回答,卻俯首吻上了那烈焰嫵媚的玫瑰。

陸安染覺得,他今晚會把她全身都吻遍,真是個——

不折不扣的變態哥哥啊。

怎麼能對妹妹做這種事情呢,還真是……讓她覺得刺激。

刺激,當年他說的兩個字。

如今,她算是體驗到了。

真的,一想到吻她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彼此有相同的血緣,所以很清楚對方的感官與氣息,刺激極了。

可惜——

她不是他。

不會因為一時的貪歡刺激,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喜歡你吻我,不喜歡你碰我。」

女人的聲音變得冷淡,眼中的媚色消失殆盡,只剩涼薄的漠然。

「陸慕白,別忘了你的妻子,我可不想成為人人唾棄的狐狸精。」

雖然她現在,喜歡極了狐狸精的角色。

Jay給她這次接的戲,就是一個搶別人老公的狐媚女人的角色。

當時的Jay只對她說了四個字——本色出演。

嗯,本色出演。

「染染,我的婚禮被你破壞了。」

所以,不存在他所謂的妻子。

「哦?你的婚禮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死。」

死的人又不是她,也不是給她辦葬禮。

要是說真要怪誰破壞了這場婚禮啊,還得去墓碑之下找那人呢。

她說著,推開他走向一旁,將燈打開。

嗯,她還是喜歡亮一點的地方。

「哥,很晚了。」

她得休息了,不然明天的開機會,可就耽誤了。

既然吻過了,也撩過了,那可以走人了吧。

陸慕白睨著女人脣角的笑意,深黑色的瞳孔中映射下的只有她的笑。

「你很喜歡笑,嗯?」

從她出現在婚禮上,到現在,她臉上的笑,每次都不同,卻每次,都看不出絲毫的喜悅。

所以她的笑,與從前不一樣。

「當然了,愛笑的女人運氣不會太差。」

這句話,沒聽過麼。

愛笑的女人,原來他從不知,會這個意思。

……

他走了,就好像誰也不知道他今晚來過一般。

她耳邊還瀠洄著男人離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染染,歡迎你回來。」

歡迎她?

為什麼聽著,有些彆扭呢。

這可不像,陸先生會說的話啊。

——歡迎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事有契機,也許她這次回來,目的不再如初。

他都不在乎,她要做的事。

但陸慕白很清楚,這次不會再放走她。

……

深夜,女人被折騰的精疲力盡,靠在男人懷裡,聲音嬌軟:
「秦總,今晚你不開心嗎?」

喬伊是秦向遠的祕書,也是他的情人之一。

其實她進秦氏不過兩年不到的時間,就能一下子從普通職員升職到總裁祕書。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以為是那次無意在公司電梯遇見了秦向遠。

他當時睨著女人的五官,那張小嘴,倒是像極了陸安染。

這兩年來,他外面的女人,雖然都各有美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就是臉上有個地方像他要的那個女人。

也許是眼睛,也許是鼻子。

所以喬伊的升職不是偶然,而她成為他的女人,是必然的。

秦向遠冷冷看著懷裡的女人,扣住她的紅脣,一遍遍摩挲,為什麼——

又不像了。

陸安染沒有回來前,這些女人總有一個地方像她。

可是當他再次見到她時,卻突然覺得,這些女人裡,絲毫沒有和她相像的地方。

秦向遠,原來你也會有糊塗的時候。

「對我笑。」

對於喬伊而言,他是金主,是給她錢並且讓她生活福貴的人,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女人的笑容中都是對他的喜歡之意,卻是這樣的笑,讓秦向遠突然驟冷了眸子。

「不是這樣的笑。」

不是這樣的。

陸安染的笑,她那天一襲紅裙攜伴星光,揚脣莞爾的笑,是別人模仿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