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如何,就血償
左清當真又再重複了一遍,而且笑起來,像陰謀得逞一般。
「可惜,你用半條命救回來的男人,愛的是我。」左清瘋狂地笑起來,「爸爸死又怎麼了,難道不是他自己沒出息,又不懂怎麼惜命嗎?」
我,僵住了。
連發抖都沒了。
一把抓住左清的頭髮,和胳膊,拖著她到牆邊,用力撞上去。
喝了酒的人本來就重心不穩,很容易被控制。
我下手的時候沒有半點留情,想到我們一家幾口人在一起時的幸福,就替爸爸難受。
雖然,我是妹妹,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個,可哪次不是先以她為主。
她嘴甜,懂得討人歡心,而我總是很沉默的那一個。
到頭來,她對爸爸沒有一點感情。
她不是人!
「啊……」
左清額頭上瞬間流血。
我已經失去理智,扯著她頭髮拼命往牆上撞,瘋了一般。
「阿粵,阿粵……」左清清醒不少了。
她不喊還好,喊易粵?
我想起易粵用菸灰缸砸我,說我勾引他,還在樓上那間房欺辱我,手上的力就更大了。
「啊……」
「左小姐,左小姐!」
傭人全部圍攏過來,把我和左清分開。
我手上,捏著一把左清的頭髮。
————
別墅大廳,易粵難道有興趣燒了一支雪茄。
相處這麼幾年,我只見過他燒這玩意三四次。
平常,都是抽幾支煙就好。
今天燒了雪茄,大有慢慢耗著,審判我的意思。
傭人們排成一隊規規矩矩站著,她們剛把左清弄睡著,讓醫生在樓上看著。
現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沒把左清看好,她們也有責任。
而我……
「有什麼要說的?」他問我。
我橫坐在單人沙發上,被靠一邊扶手,腿搭在對面扶手。
倒是第一次意識到成年後的我,如此瘦小。
「沒什麼啊,她喝多了,說話冒犯了我,我就把她打了一頓,怎麼了?」我盯著易粵,心裡是發毛的。
我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
他一向,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脾氣。
發作,也有個度。
不知道我今天弄了他的未婚妻,他會生氣到什麼程度。
正想到這個問題,下一秒,我便知了。
他把傭人全部辭退,讓他們半小時內全部滾蛋。
偌大的大廳,就只剩單人沙發上心跳如雷的我,和麵沉如水的他。
剛才別人在還好,現在就剩我和他,我忽然就怕了。
怕以我的體力,打不過他。
思及此,我蹦下沙發就跑。
可是,來不及了。
胳膊被易粵抓住,緊接著整個人天翻地覆,被摔到沙發上。
電光石火之間,我雙腿被他用膝蓋壓住,我本能地用手去抓他,卻被他捏住手。
易粵變了臉色。
他面色難看,盯著我,眼底淨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厭惡和不滿。
「你要做什麼?」到底是我沉不住氣,主動問出口。
從體力到氣場,我都是輸。
大廳空蕩蕩,我被按在沙發上,連呼吸都不敢過分用力。
還是慫!
易粵一手捏著我兩隻手腕,一手按在我額頭的位置:「你讓她頭破血流了。」
「那又如何?」我嘴硬。
易粵冷嗤一聲:「那就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