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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你來幹什麼

盛淮寧的計劃,是要女人假裝是他的情人。

既然文涼不在乎他,那麼他倒是要看看,文涼可以,不在乎到什麼程度。

當天晚上,盛淮寧帶這個叫做」沫沫」的女人回家。

文涼沒什麼睡意,盛煜睡著了之後,她一個人在家裡的視聽室看了部老電影。

從視聽室出來,剛好聽到門口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以為是盛淮寧回來,便站著沒動。

誰知,門開啟,先進來的,卻是一個衣著暴露的,濃妝豔抹的女人。

文涼愣了一下,接著等盛淮寧進來,就一切都明白了。

兩人對視,目光互相中都寫滿了複雜。

「盛淮寧,你眼光可真夠差」

文涼說完,就昂首上樓,像個驕傲而輕盈的天鵝。

盛淮寧看著文涼的背影,什麼都沒說。

沉默地摟著女人的肩膀跟在文涼後面走上臺階。

「盛少,你家裡好大哦……」

女人依偎在盛淮寧懷裡面說,「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這裡啊」

「當然——可以」

盛淮寧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文涼的耳朵。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此刻是聾了瞎了,也好過看到這樣的場面。

突然站定,轉過身,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惡狠狠瞪著盛淮寧,「要搞婚外戀就外面開酒店去」

她暗自裡雙手掐緊,指甲幾乎都陷進肉裡面去,可哪裡還有什麼疼痛?

所有的疼痛,在眼前這一幕骯髒面前,都不算什麼!

文涼盡力維持著鎮定和優雅,「我不希望阿彥看到這一幕」

「所以我挑晚上回來」

盛淮寧注視著文涼,「他睡覺了,而只有你看到——」

文涼其實很想問他,那你就不怕我噁心嗎?

但是轉念想,既然盛淮寧能被人拍下那種照片發給她看,也許在他心裡,自己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我是沒關係」

她掀了掀眼皮,「我只恨自己從前有眼無珠」

盛淮寧希望她表現出激烈一些的情緒。

她可以罵他,打他,甚至她可以哭著向他撒潑耍賴都好,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盛淮寧在心裡苦笑,是的,他不得不接受事實,文涼,的的確確是不在乎他了。

他仔細看著文涼,「嫁給我就這麼委屈?」

「沒錯,委屈死了!」

文涼氣哄哄,轉身進房間,將房門反鎖,彷彿這樣子,就可以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看到文涼的門關上。

盛淮寧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冷淡,推開身邊的女人,隨手指了間房間,「你今晚睡這兒」

「盛少不跟我一起睡啊?」

女人問到。

盛淮寧一個冷的跟冰碴兒似的眼神飛過來,女人再不敢開玩笑。

「我的意思是……盛少如果不跟我睡在一個房間,這場戲,不就穿幫了嗎?」

盛淮寧覺得她說的有一定道理。

隨後同她一起,走進了同一間客房。

文涼半夜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內心煩悶,痛苦不堪,最終還是起身。

在走廊外面打一圈轉,她到書房去,從前的時候,盛淮寧跟她吵架,總愛睡在書房。

她旋轉門把,書房裡面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心中僅剩的一點殘存的希望,也徹底落空。

盛淮寧與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

她又想笑,又想哭,但最終,她既沒有笑,也沒有哭,而是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雙手抱膝,緊緊地把自己抱在懷裡面,她告訴自己,「tomorrowisantherday」,明天,是嶄新的另一天,一切都會過去,包括她對盛淮寧的感情,包括她的傷心和難過。

第二天早晨,盛淮寧直到盛煜上學離開,才帶著女人姍姍下樓。

他從來沒有如此不守時過,從前的盛淮寧,即使天塌下來,也會在七點半之前準時出發去公司。

文涼想起白居易寫的那首描寫楊貴妃與唐明皇的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還真是應景。

文涼吃著家政阿姨熬的粥,看見女人在她面前坐下來。

洗去了那些豔麗的彩妝,這個女人長相也並不是特別出眾,至多,不過是一個小家碧玉。

文涼想,她根本就不如自己。

這樣的念頭產生之後,她吞一口粥,幾乎如鯁在喉。

她為什麼要將自己與盛淮寧身邊的女人做對比,難道,她潛意識裡面還沒有對盛淮寧死心嗎?

厭惡地看向盛淮寧,「你們打算以後常住在家裡嗎?」

「是」

盛淮寧更像是在挑釁。

「那我帶阿彥回姐姐家住」

文涼說,「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隨便你」

盛淮寧看起來已經很是不在乎文涼的去留,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好像在他面前,只是一張輕飄飄的白紙。

「有結婚的打算嗎?」

文涼調整好心情及情緒,問他。

「暫時沒有」

盛淮寧說,「怎麼,你想當伴娘,還是說主婚人?」

「我可沒那麼下賤」

文涼輕輕搖頭,「我呢,只想祝你們這對狗男女,從今天開始,互相禍害對方,至死不能分離」

她又變成那個說話從不饒人的文涼。

聽她這麼說,盛淮寧甚至都有一絲想笑。

她發脾氣,就證明,她還是有一點在乎他的吧……

「那大概是不能如你所願」

盛淮寧站起來,隔著餐桌,彎腰向她逼近,「我以為,只有我們兩個,才可以互相禍害對方一輩子,甚至永遠」

「你不要再說永遠!」

文涼情緒激動,「我討厭死你說永遠!」

她一腳踢在椅子上,卻沒踢好,踢到自己腳趾,那一瞬間,眼淚就要落下來,但她生生忍住,咬住嘴唇,一言不發地離開。

到房間,脫下鞋子,發現腳趾整個通紅。

草草噴了一些雲南白藥,說不清楚心裡面是什麼滋味,文涼蓋上被子,矇頭大睡。

這麼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起床,腳趾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看了看,已經紅腫起來,但那一個腳趾,腫的像一朵碩大的變異的蘑菇。

文涼找到雲南白藥,隨便噴上一些,希冀明天會好一些。

可是第二天,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她不想去醫院,就這麼拖著。

還是盛煜放學回家,發現了文涼的異常,「媽咪,你為什麼走路一瘸一拐啊?」

「沒、沒事」

文涼企圖掩飾。

盛煜卻蹲下來,他這時已經看到文涼紅腫而發烏的腳趾,「怎麼這麼嚴重?」

他皺眉,模樣神態與他父親畫下來似乎,簡直一模一樣。

文涼吸了一口氣,「沒什麼大不了」

「不行,要去醫院」

盛煜堅持,儼然已經是小大人的口吻。

他要家裡面的司機去開車,隨後讓傭人攙扶著文涼,與他一起坐進車裡面,「最好的骨科醫院」

他跟司機說,看司機不明白,又向文涼確認,「是哪裡啊媽媽」

只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睛裡面還帶著一絲稚嫩。

文涼揉揉他的小腦袋,「去二院吧」

她吩咐司機,「離這邊比較近」

司機將文涼與盛煜還有傭人送到醫院。

盛煜立刻下車去找輪椅,風風火火的推著輪椅跑過來,「媽咪,你坐」

他與傭人一人推著輪椅一腳,將文涼送上電梯。

等候就診的時間,盛煜借去衛生間的名義,到一側去給盛淮寧打電話,他語調嚴肅,「老爸,媽咪在醫院,我覺得你又義務來照顧她」

盛淮寧陪著仲盛的廖總在打高爾夫,聽他這麼說,「你媽咪怎麼了?」

盛煜害怕盛淮寧不到場,於是誇大其詞,「我不知道,老爸,但是醫生說很嚴重,也許會要截肢」

盛淮寧聽到盛煜這麼說,立時便慌了。

也忘記去驗證盛煜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在他心目中,文涼始終佔據著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即使兩人莫名其妙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他也沒辦法,讓自己放任文涼不管。

隨便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一路開的飛快,趕到醫院。

正巧文涼被護士推進去拍X光,盛淮寧急的跟什麼似的,拽住路過的實習醫生,「她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誰允許你們幫她做X光的?」

實習醫生被他的氣勢嚇傻,「先生,您冷靜,冷靜……」

盛淮寧哪裡還冷靜的了。

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失態過。

從來沒有。

「她要是出任何事,我要你們一整個醫院陪葬!」

實習醫生以為是遇上醫鬧,趕緊跟醫院保衛科聯絡,沒過一會兒,文涼從CT室裡出來,保衛科的保安們也都齊齊出動。

盛淮寧迎上去,看文涼坐在輪椅上,急切問到,「你沒事吧?」

「沒事」

文涼搖搖頭,「醫生說是軟骨擦傷,但不放心,所以讓我拍張片子」

她知道盛淮寧在乎什麼,又說,「不會影響寶寶的,醫生像我保證過」

盛淮寧久久的看著她,沒有言語。

其實他多想說,比起肚子裡面的寶寶,他更關心的,是她的安危。

淡淡笑了笑,「沒事就好」

文涼看著他臉上的這抹笑,想著這應該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盛淮寧第一次在她面前笑。

而說不定,也會是最後一次。

心情冷卻下來,緩慢地低下頭,「你來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