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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總得失去

盛煜未察覺出任何的端倪。

開開心心的拉著文涼與盛淮寧的手,將自己的爸爸媽媽介紹給其他同學認識。

看到盛煜開開心心的樣子,文涼心中一痛,其實想想看,最初她也是為了盛煜,才決定要與盛淮寧在一起試試看。

世人說「造化弄人」,一點不假。

整場演出,無論是文涼還是盛淮寧,都專注盯在臺上,而沒有與對方有任何的交流。

演出結束,評委組現場評選,盛煜他們的舞臺劇拿到了「最佳舞臺」的獎項,盛煜捧著獎盃,目光朝向文涼與盛淮寧,「這份榮譽,我想獻給我的爸爸媽媽,我愛你們,我想我們一家人永遠永遠都相親相愛!」

盛煜帶著童真的話語通過話筒傳遍整個人群,大家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文涼也跟著鼓掌,她看身邊的盛淮寧,他淡定坐著,單手插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回去是盛淮寧開車,文涼與盛煜一起坐在後面。

盛煜很興奮,一路上說著關於他們排練的好多趣事,文涼專注聽著,不時跟他搭上幾句,盛淮寧則一反常態的認真開車,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

「爸爸不開心嗎?」

盛煜趴過來,小心的問文涼。

「哪有?我怎麼不知道」

文涼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盛煜信以為真,身子靠到前面,「老爸,我們今晚要不要出去吃飯呀?就當為我慶祝……」

「我今晚有事」

盛淮寧說,「你想吃什麼,讓你媽咪陪你去」

「可明天就是週末,老爸你有什麼事啊?」

盛煜繼續問,「即使有事,就不能推掉,陪陪我和媽咪嗎?」

「公司裡的要緊事」

盛淮寧不為所動,「爸爸改天再陪你吃飯」

盛煜是個懂事的孩子,聽盛淮寧這麼說,自然是不會再堅持。

但心裡面多少有些失落,文涼看的出來,本來他眼睛裡帶著星星,現在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忍心兒子太難過還是怎的,文涼開口,「很重要的事嗎?但吃頓飯的時間應該還有的吧?」

盛淮寧聽到這話,略略一笑,「文涼,你什麼意思?」

文涼在心裡嘀咕,她什麼意思,他不知道嗎?簡直是在明知故問。

「不願意就算了」

文涼只妥協了一下,逆反心理就又起來,對盛煜說,「阿彥想吃什麼?媽咪帶你去就是了」

盛淮寧將兩人送回家,車都沒停下,就又離開。

盛煜終於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媽咪,你同老爸吵架啊?」

「沒有」

文涼矢口否認,「我才懶得同他吵架」

「口是心非」

盛煜說,「你如果不是跟老爸吵架,老爸也不會找藉口不跟我們吃飯」

「小孩子你懂什麼」

文涼拍兒子的腦袋,卻被盛煜躲過去,「我已經不小了,媽咪,我都看的出來」

文涼帶著盛煜去吃新晉的一家網紅餐廳。

點菜的時候,盛煜突然說,「媽咪,不會是老爸有小三了吧?」

文涼手一抖,筆差點就這麼掉下來。

「當然不是」

文涼說,「別亂想」

「那為什麼?」

盛煜睜大眼睛,他五官與盛淮寧極像,神態卻又與文涼有著七分相似,問問句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似乎已經是知道答案,而在「明知故問」。

「不為什麼,就是單純吵架」

文涼企圖三言兩語掩蓋過去,「我以前同你姥姥還經常吵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老爸一向順從你」

盛煜說。

「……」

兒子大了果真是難糊弄。

文涼想了半天,「那你就當我是孕婦脾氣大」

「這個理由倒是很充分」

盛煜點點頭,「媽咪,如果你需要向老爸道歉,又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幫你」

文涼哭笑不得,「誰要向他道歉,他向我道歉還差不多」

其實文涼心裡還有下半句,即使他道歉,她也不會接受。

盛淮寧晚上回來的很晚,他自然去睡書房。

一大早開門,便看到盛煜站在書房門口,語重心長,「老爸,看來你真的要向媽咪道歉了」

盛淮寧挑眉,「哪裡看出來的?」

「她都不讓你進房間了是嗎?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盛煜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媽咪這個人你也瞭解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哄哄她,就沒事了」

「嗯」

盛淮寧隨口應和。

「我不希望你們分開」

盛煜很認真地說,「老爸,你真的不要和媽咪鬧矛盾」

大人的世界很複雜。

而小孩子的世界又過於簡單。

在盛煜的眼裡,只要盛淮寧依然與文涼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不管是在文涼,還是在盛淮寧的眼裡,夫妻之間的相處,遠沒有那麼簡單。

有了盛煜說的這番話,盛淮寧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文涼談一談。

週三他約了建中的人,開完會後,本來大家叫著一起去「放鬆一下」,但盛淮寧留了幾個高層跟張士同作陪,自己直接從公司回了家。

文涼在家裡面畫畫,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消磨時間的方式,有時候描摹國畫和工筆畫,有時候畫一些漫畫或者是油畫。

今天她畫的是靜物油畫,油布在地上攤開,她上色的時候,整個人也趴在地上,神情安然而專注。

門開著,她也沒注意,畫的累了,揚了揚頭,赫然看到盛淮寧就站在門口。

也不知他就著這個姿勢站了多久。

文涼皺了皺眉,「幹嘛不敲門?」

「怕打擾到你」

盛淮寧說。

他走進來,「在畫什麼?」

「隨手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文涼垂了垂眼眸,很程式化的語態,彷彿是跟他沒話說。

「煜兒那天告訴我說,希望我向你道歉」

盛淮寧在她身邊坐下來,「他希望我們不要吵架」

「本來就沒吵架」

文涼說,但大約是底氣不足,聲音很輕。

「嗯,的確是沒吵架,以至於我都不知道你在生氣些什麼」

「……」

「沒必要讓你知道」

文涼這會兒抬起頭來,注視著盛淮寧,「你也有一些事情,是沒有讓我知道的,不是嗎?」

「誰說的?」

盛淮寧冷哼,「如果你想知道,我件件都可以告訴你」

「但我不想知道」

文涼擺出拒絕溝通的姿態,「還有,盛淮寧,我也沒心情知道你那些破事」

「哦,原來在你眼裡,我的事情都是破事」

盛淮寧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靜,連眼睛裡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但文涼總覺得,他釋放出一些失望的情緒來。

狠了狠心,「沒錯」

「好,好的很」

盛淮寧說。

他抬腿要走,誰知文涼又補一句,「等孩子生下來,也許我會跟你離婚」

這下子盛淮寧徹底的定在了原地。

「你認真?」

他皺著眉,英俊的眉峰上挑,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是認真」

文涼深吸一口氣,「這樣子下去也沒有意思,不如趁早分開的好」

「呵」

盛淮寧冷笑,「那生什麼孩子,明天預約,去打掉好了」

「那是我的孩子」

文涼怒目而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權利決定她的去留」

「是,那是你的孩子,就像煜兒,我甚至不知他何時出生」

盛淮寧始終平靜,可平靜之中,卻還帶著淡淡的哀傷。

文涼心裡也難過,可她想到那張不堪入目的照片,胃裡面便像是翻江倒海,「盛淮寧,你不是受害者,我才是」

她說,「你自己清楚你做過些什麼」

這句話卻讓盛淮寧更困惑,但他已經不想再去計較。

在文涼心裡,既然已經說出了這樣子的話,就等同於判了他死刑。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搬出去住」

他說,「但煜兒大了,有些事情瞞不住他」

「我知道,我現在最大的顧慮就是阿彥」

文涼說,「我還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盛淮寧說,「總得失去點什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黯然,彷彿是已經接受現今的局面。

「你會讓我帶阿彥走嗎?」

文涼問他。

「不會」

盛淮寧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如果你忘記,那我就再說一遍,盛煜,是盛家的孩子」

「你總這麼混蛋」

文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面無表情,說話甚至是客氣而溫柔的,可是他要表達的意思,卻是殘忍而冷酷的。

「你早該知道」

盛淮寧突然想抽菸。

事實上,自從知道文涼懷孕以來,他就戒掉了煙。

這麼長時間下來,可是今天,卻格外的渴望尼古丁的迷幻。

他走出房間。

到露臺上。

點燃一支菸,將尼古丁深深吸入肺中。

他平靜著一張臉,風輕輕地吹動著他的髮絲,英俊而孤獨的面容在吐出的煙霧之間模糊不清。

文涼晚上躲在被子裡無聲地哭了一場。

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就像是她與盛淮寧之間,雖然已經無數次的預想過要分離,可是真到將這些話說出來,她卻是,既傷心,又難過。

傷心的是自己的感情錯付,難過的是過往的時光,她與盛淮寧,不是沒有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