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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誰要嫁進盛家?

「你真的很殘忍」

文涼緩一緩,說道。

盛淮寧聳肩,「也許,但我並不打算改變」

文涼的離開悄無聲息。

原本以為盛煜會擔心,會不適應,但誰知這小子連電話都未曾給文涼打過。

文涼想,好吧,果然是盛淮寧的兒子。

文茂澍一直沒有離開。

在病房裡直到陸可茹醒來。

想來當時的情景一定會是場世界大戰,但文涼並未得見。

她明智地選擇了離開。

等她過幾天再到醫院去,陸可茹已經恢復大半。

她半躺在床上跟文涼聊天,「回頭可要好好謝謝盛先生,如果不是他,你媽這條小命都難保」

文涼正在給她削蘋果,一不留神,削到了手,殷紅的血珠子頓時擠出來,「嘶——」

「哎呀,你不能小心點嘛」

「我很小心,是刀太鋒利了」

文涼撇撇嘴,「再說,還不是為了給你削蘋果」

陸可茹不服氣,「還不是你自己笨手笨腳,我也沒說一定要吃蘋果」

「不吃就算了」

文涼火氣上來,削了一半的蘋果被文涼順手扔進垃圾桶,「你覺得我在這裡很討厭的話,那還是換你乖乖女兒文棟來好不好?」

「你什麼意思啊?」

陸可茹瞪著她,「我是你媽哎,我還不能說你幾句了?」

「陸女士你真的很難伺候」

「文女士你也真的很大脾氣」

手術之前兩人的和諧氣氛也不知怎麼的再度被打破。

又變成了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

文棟今天有事情,她陪小樂參加國際小提琴比賽,叮囑文涼要照顧好陸可茹。

現在看來,文涼不把陸可茹再度氣倒,已經是謝天謝地。

文涼坐到沙發上去,兩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過一會,陸可茹自己找話跟文涼聊,「阿煜呢,今天不是週六,幹嘛不帶他一起過來?」

「上課」

文涼說,「你也知道身為盛家孫子多麼糟糕」

「這種話你當著盛先生的面可千萬不能這麼說」

陸可茹教訓她,「你是要嫁進盛家去的,說這種話,小心被盛老夫人討厭」

「誰說我要嫁進盛家?」

「那盛先生為你做這麼多事,你不得報答人家啊」

文涼都要被自己母親的邏輯氣笑,「所以你覺得我報答他的方式就應該是把自己的人生全部獻給他?」

「哎?」

陸可茹不知道兩人之間最近發生的事情,「你跟盛先生之前不是蠻好……現在怎麼又好像不情願一樣」

文涼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媽咪你不要再問,也不要瞎關心」

「我怎麼是瞎關心?問你幾句就這麼不耐煩,那你還來醫院幹什麼,滾啊」

陸可茹明顯是生氣了。

擱文涼之前的個性,一定是站起來就走人。

但她念著陸可茹是病人,「好了,好了,算我錯,換話題還不行?」

她話鋒一軟,陸可茹也強硬不下去,「你帶著個孩子,阿涼,沒有男人在身邊,以後日子難熬的很」

陸可茹嘆一口氣,「就像我那時候,帶你走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厲害,一定能搞定一切,可真離開你們爸爸,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盛先生不管怎麼講,對你是沒得說,這樣的男人你再抓不住,那等於是自己給自己找苦吃」

「那萬一我就喜歡吃苦呢?」

陸可茹聽出她的口風,「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跟盛先生在一起啦?」

即然已經說到這步程度,文涼索性承認,「嗯,我們已經商量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可茹打斷,「你是瘋了嗎?」

文涼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可以理解她。

她並不覺得,女人一定要依附於男人才可以活得下去。

難道她就不能憑藉自己過好自己的人生嗎?

「媽咪,我沒瘋,我清醒的很」

文涼說,「我不要嫁給盛淮寧」

「你幹嘛一定要重複我的老路走?」

陸可茹急的很,「你覺得你跟著我過的很好是不是?你小時候吃的那些苦你都忘了嗎?」

文涼搖頭,「但是,嫁給盛淮寧,才是真正重複媽咪你的老路」

————

文茂澍隔三差五就會來看陸可茹。

起初的時候陸可茹還會給他臉色看,但來的次數多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可茹漸漸也就不對他擺臉色了。

文茂澍常常會講過去的事情,會說起他跟陸可茹去看戲劇歌舞,陸可茹因為無聊睡滿全場。

又說起文棟出生的那天,他站在產房外面,是如何如何的焦急,是如何如何懇切地希望著妻子與女兒平安。

「那我呢?」

文涼有時候會問。

文茂澍關於文涼的記憶大多數是褪色的、模糊的,他說文涼小時候學游泳,嗆過好幾次水,文涼反駁他,爸爸,我根本沒學過游泳。

他尷尬笑笑,說,「那是爸爸記錯了」

文棟提醒他,學游泳嗆到水,那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文嘉。

文茂澍後來又結過兩次婚。

兩任妻子分別為他生下一兒一女,最小的小女兒便是文棟口中的文嘉。

她比文涼小五歲,才剛剛過完二十歲的生日。

文茂澍花錢送她到皇家藝術學院留學,那是文涼一直夢想著的學府,卻因為自己當時的處境,而可望不可及。

而同樣是同一個父親,這個未曾謀面的妹妹文嘉,卻輕鬆可以擁有她渴望的一切。

文涼想,文茂澍腦海中,有什麼記憶是獨屬於自己的嗎?

答案大概率是沒有。

他喜歡大女兒的懂事得體,又喜歡小女兒的活潑開朗,兒子更是不用說,那是他珍貴的捧在手掌中的星星。

只有文涼,只有文涼,只有她,是被忽視的那個。

跟文茂澍相處的時間越長,文涼就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可悲。

她這一生未曾被父母珍愛過,愛意的匱乏讓她對人生充滿了懷疑,也充滿了對親密關係的牴觸。

盛淮寧向她伸出手,想與她更近一步。

她卻因為害怕受到傷害,而止步不前。

她想,如果她也生在一個幸福美滿,到處充盈著愛意的家庭,她未必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連自己看了都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