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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舅舅?舅公?

趙駱眼中寫滿了震驚。

一方面是震驚於宋錦安竟然有外遇,另一方面是震驚於宋錦安有外遇,而文涼竟然可以如此淡定。

他搖搖頭,「真不懂你們成年人的婚姻」

文涼笑他,「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年滿十八嗎?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就把自己劃歸回未成年人了?」

「不是十八,是十九」

趙駱糾正她。

又說,「我還以為表哥與表嫂你感情很好」

文涼「切」一聲,「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覺?」

「那次喝醉酒,表哥一直叫你的名字」

趙駱說,「我那時候還未見過你,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表哥如此牽腸掛肚」

宋錦安叫自己名字?

確定他叫的是文涼而不是文棟嗎?

文涼縮了縮肩膀,「後來見到我呢,是不是很失望?」

「不失望,好像你在我想象中,就應該長這樣子」

「嘴夠甜哦小子」

「不是嘴甜,我說的是事實」

趙駱在開車的間隙轉過頭來看文涼一眼,「總之,託表哥總在我面前提起你的福,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我們像是認識很久——」

「你確定?」

文涼可是記得清楚,第一次見面,趙駱高冷的很,連笑都未對她笑過。

「我性格內向,一向不懂得該如何與人相處,我母親說,這是致命傷」

趙駱剖析自己,又說,「不過與表嫂在一起,我倒是覺得很自在」

「為什麼?」

「不知道,大約是種氣場吧,表嫂跟姨夫這邊的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呢?」

文涼說,「大概是他們比我有錢吧?」

「他們的眼睛裡面寫滿了身份、等級、地位……但我看的出來,表嫂不是這種人」

樂隊的演出要到晚上七點才開始。

趙駱先帶文涼與和彥去他排練的地方。

是一棟廢棄的老舊廠房,如今成了文藝青年們的聚集地,斑駁的牆壁被刷上五顏六色的塗鴉,特立獨行的反叛意味十足。

趙駱的樂隊有四個人,他是主唱兼吉他手,其餘三個人則是他興趣相投的大學同學,趙駱介紹道,「小陽,小提琴演奏家,大魚,皇家愛樂團首席薩克斯手,貝塔,唯一一位不靠才藝,靠贊助我們學校一棟教學樓進來的」

「滾你丫的」

貝塔拿架子鼓的鼓棒要打趙駱,「勞資正經男高音」

看這些活力十足的年輕人笑鬧,完全像是在看一場小品演出。

和彥被逗的「咯咯」笑,還跟著貝塔學敲了一段架子鼓。

貝塔對文涼說,「表嫂,您兒子是真沒天賦,我看鋼琴也還是趁早別學,真,浪費時間」

文涼頓時頗受打擊,她還以為和彥剛才敲的不錯,「那你說,他適合做你們中的誰?」

「諾,這位唄」

貝塔抬了抬下巴示意趙駱,「實力不夠顏值湊,您都不知道,我們登臺的時候,底下那些女的都恨不得脫光衣服讓他瞧」

文涼聞言看看趙駱,「不至於吧……」

「等演出的時候您就知道了」

————

趙駱與他的樂隊成員一起開了輛皮卡,夕陽透下來,像玫瑰色的箔金裝點在行人身上。

坐在皮卡上,風中被吹的凌亂的頭髮也彷彿成了自由的象徵。

趙駱穿淡藍色的牛仔夾克,配一條鬆垮的西裝褲,雅痞又隨性。

他上臺前將手機交給文涼保管,「表哥剛才已經打電話過來——我沒接,表嫂,我覺得我過後可能會捱揍」

他抱著吉他上臺去,跟文涼交談的時候眉宇間還帶著點孩子氣,到臺上,卻是星眉冷目,氣場全開。

趙駱一開口,文涼便明白貝塔說的那句「等演出的時候您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那是帶著微淡愁緒的低吟淺唱,每一聲都溫柔的彷彿要化成遊絲鑽進你的心裡去。

演出結束,臺下立刻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趙駱下臺來,「表嫂,你覺得我們表現怎麼樣?」

「超級棒」

文涼說,「但我還是沒錢資助你們」

「算了」

趙駱表現的很是豁達,「本來也只是想試試看,沒報太多的希望」

文涼問他,「如果找不到贊助你們會怎麼樣?」

「我們計劃出一張專輯,拉不到贊助,就不出唄,反正我們還年輕,多折騰幾年也沒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文涼會想起盛淮寧來。

直覺上會覺得,如果是盛淮寧,一定會贊助這群有夢想的年輕人。

就好像……他為了更多的孩子不成為童年的他,而開了一家特殊的、夢幻的糖果店。

時間已經不早。

趙駱打算送文涼與和彥回家,「如果表哥問起來,我們怎麼說?」

文涼想了想,「照實說,先錯的是他而不是我」

「表嫂,你很勇敢」

趙駱說道。

「就因為我選擇說實話?」

「不,是我很少看到……

你明白嗎?在這種家庭裡,公然跟丈夫爭論對錯的女性」

就像他自己的母親,這一生,都活在他父親的意志與陰影之下,有的只是逆來順受,而從沒有說丈夫一句不是。

文涼懂趙駱表達的意思。

需要依附男方生存的女性,往往需要讓渡自己的情感,而將自己變成合乎丈夫期待的那種人。

可她做不來那種迂腐的將忍耐當作大度的女性,就好像她自己的母親批評她,「不識大體」。

露齒一笑,「也許只是我不識抬舉呢?」

「表嫂,你很會開玩笑」

趙駱說。

出酒吧大門,對面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耀眼又拉風。

車門緩緩升起,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跳下車,1,2,3,綠燈跳轉,男人大步流星地朝文涼的方向走來。

和彥趴在趙駱背上睡著了。

男人先是將和彥從趙駱背上抱下來,繼而對文涼說,「我等你很久」

趙駱疑惑兩人的關係,文涼看出來,急中生智,「這是……和彥的舅舅」

男人聞言冷笑,「弄錯了吧,你喊我一聲舅舅,和彥該叫我舅公」

「……」

文涼自然不敢吭聲。

趙駱察覺到兩人之間異乎尋常的氣場,識趣的找了藉口離開。

文涼看著眼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盛淮寧,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