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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哪一種情況

在盛淮寧的吻落下來之前,文涼問了他一個傻透了的問題,「為什麼要來找我?」

男人唇角微勾,眸色暗藏星芒,「那你又為什麼跟我來?」

「喂,是我先問你!」

————

男人的吻落下來,「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回答你」

他身上有好聞的古龍水的氣息,幾乎要將文涼沉溺在他的懷抱中。

文涼已做好將自己全副交予他的準備,但誰知,他卻停下來。

「有些事情不必一個晚上做完」

他牽住她的手,「我們來日方長」

男人帶她到露臺上去。

遮陽傘下兩張休閒椅,兩人並排躺下來。

頭頂,深邃的夜空中,點亮著無數繁星。

盛淮寧從煙盒裡磕根菸出來,「介意我抽菸嗎?」

文涼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他攏火點菸,動作如行雲流水,讓文涼想到與他的第一個夜晚,醒來在酒店,他倚靠著窗臺點菸,一模一樣的動作,紗幔吹動,在晨光中如同是精緻的藝術品。

心下隱隱讚歎,如果真有上帝,他大約也會為自己造出盛淮寧這樣的作品而驕傲。

盛淮寧淡淡吐一口菸圈,說,「我與父親關係一向不大好」

文涼靜靜聽著。

「他自小便對我要求甚嚴,印象中,我幾乎沒見他笑過」

男人似在嘆息,「我還沒學會怎麼跟他相處,他卻已經走了」

父親盛平年的葬禮是由盛淮寧一手操持。

母親跟大姐都沉浸在驟然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只能由他來出面做出各種安排。

得益於盛平年多年來的嚴苛教育,盛淮寧在人前向來不顯山露水。

別人對他說「節哀」,可他臉上分毫看不出一絲的「哀」。

但這並不表示他不難過。

事故發生的當天,他在主持開一場極為重要的海外會議。

大姐的電話打過來,告訴他父親出事,他也只是回聲「知道了」,就繼續投入到會議中去。

到他去醫院,父親被推進手術室已經近六個小時。

母親與大姐眼淚都要哭幹,見到他來,才像是找回了幾分主心骨。

他心裡面知道,如今盛家要靠他撐起來,所以,他沒資格悲傷,也沒時間悲傷。

就這麼一直忙碌到葬禮結束。

送走完所有的賓客,大姐擔心母親情緒不穩定,於是將她接到家裡面去住。

諾大的盛家,忽然之間,就只剩下盛淮寧一個人。

他從前從未覺得對這個家有什麼依戀,也從未覺得這個家熱鬧,可父親這一走,一種淡然的寥落感卻開始縈紆心頭。

他無法去向任何人傾訴這種感受,他最親近的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只有文涼,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文涼。

「會想哭嗎?」

身旁的小女人善解人意的望著他。

「不」

盛淮寧聳肩,「他從小教我男孩子不能哭」

文涼雙手托腮,仔仔細細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你很愛他吧?」

「也許」

盛淮寧說。

「總有一天會再相會」

文涼把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你要相信啊」

盛淮寧輕笑,「你哄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是這樣?」

「哎,你這個人!」

文涼伸手打他,好心安慰他,他卻揶揄自己。

「他曾經跟我說,希望我終有一天,能夠成長為盛世合格的繼任者,可在他去世三天之前,他還在罵我,說我遊手好閒,不求上進」

這是盛淮寧的一塊心結,他永遠都不會再知道,他的父親,是否有一天,會對他真正的滿意。

如果早知他會走的如此倉促,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再忤逆他。

文涼抬眸,看著眼前這個衣冠革履的男人。

他生來便是多少人羨豔的物件,他的起點,甚至是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終點。

可即使是這樣被老天偏愛著男人,依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痛。

可見,老天還是公平的——起碼在給予痛苦這件事情上,他一視同仁。

「我四歲以後就沒再見我父親,我對他所有的想象,都來源於我姐姐的描述」

然而可惜文棟是理科生,窮盡所有的詞彙,都無法讓文涼拼湊起一個完整的父親形象。

「盛淮寧,可是你知道嗎?很多年後,當我再度出現,他一眼就認出我,他說,你是文涼,我的女兒」

她的父親讓助理幫她辦理好所有的出境手續,她並未抱有能夠再看到父親的想法,因而從M國A市的國際機場出來,看到文棟挽著一位風華依舊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父親伸出手爽朗地與她擁抱,告訴她,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事情,都儘可以來找他。

「我未在他身邊長大,我以為自己不在乎他,可是見了他,我好開心開心——血緣這東西很奇妙……」

文涼側轉過頭來,與盛淮寧對視,「你相信我,即使你父親嘴上罵你,心裡面,也一定將你當作他最大的驕傲」

「但願如此」

盛淮寧一支菸燃到盡頭,他揚手將剩下的菸蒂彈入到菸灰缸中去。

「別總那麼深沉,說真的,如果連你這樣的人都不開心,我們窮人要怎麼過呀?」

盛淮寧敏銳捕捉到她言語中疏漏,「宋太太如果形容自己是窮人,那怕是天底下不會再有富人」

文涼本來想說,宋錦安是宋錦安,我是我。

但轉念想,言多必失,還是不說那麼多的好。

盛淮寧問她,「在我之後,你又經歷過幾個男人?」

文涼信口胡說,「五六七八個吧」

「唔」

盛淮寧摸著下巴似在思考,「和彥就是這麼來的?」

「喂!」

文涼不滿叫嚷,「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跟你如果也需要紳士風度,那我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這裡」

「……」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從躺椅上站起來,假意威脅他,「如果你一定要問,那我現在就離開」

「嘖,突然間有點嫉妒這個男人」

盛淮寧風度翩翩的笑,「女人不肯坦誠之前的感情經歷,通常有兩種原因,一種是怕對方有失身分,給自己丟臉,一種則是因為……愛的太深,我很好奇,你會是哪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