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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突然對蘇向晚冷淡

秦國政到底嘆了口氣,嘆息悠揚。

「怎麼偏偏,是霍家的呢。」

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霍家的那個所指的具體是哪一個。

紀叔在旁邊只陪著滿臉擔憂神色老爺子一起等著,等向晚快速的換了衣服下來,他們趕往漱園。

「景安之前說過,等真正聖誕節的時候,他想跟我一起堆雪人。」

向晚有些可惜的看著車外雖不至強烈卻溫暖的陽光,忍不住開了車窗接那縷陽光,卻發現外面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和暖,冷風一下子灌了進來。

「咳咳……」

老爺子在一旁不知道是提醒她還是真的被冷風吹得不太舒服,咳嗽了兩聲,向晚立刻升了車窗。

「馬上就要見到景安了,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向晚乾笑了兩聲。

霍霆琛聽她提到景安時的反應她還沒有忘記,眼看快要到漱園,她心底的不安也無形的擴大,她突然拿出了手機。

「打算給誰打電話?」

老爺子在旁邊悠悠然詢問道。

向晚才意識到她剛才那一瞬間竟然想打電話給霍霆琛。

「沒什麼,外公。」

漱園一如既往的安靜,連樹影都搖曳的華麗,向晚看到管家欲言又止的跟著外公朝裡走,不免笑著問道:「景安現在是在花房裡嗎?」

景安對秦宅的小陽臺很是喜歡,但顯然霍霆琛不是一個為了兒子的喜好單獨闢出一個地方來給他玩耍的人,所以景安冬天更加喜歡呆在能晒太陽且花香怡人的花房裡。

管家知道向晚為何會這樣詢問,但臉色稍有為難,並不將她與老爺子朝花房的方向引路。

「還請秦老跟向晚小姐先去小廳坐一坐。」

向晚與外公一同坐進了小廳的沙發上,她的目光仍定定的落在管家身上。

「慕伯,景安他不在漱園嗎?」

「小少爺他出去了,不過向晚小姐不用著急,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很少有景安的行蹤連慕管家也不清楚,但向晚有這個耐心。

「沒關係,我跟外公等他回來。」

怪不得之前紀叔打電話過來,只有傭人代為轉達,並沒有真的聽到景安的聲音。

向晚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其實心內的不安恰巧開始擴大。

這時外面傳來歡鬧聲。

「是景安回來了。」

向晚幾乎是第一時間站起了身來,她目光灼灼的看向門口處,卻看到了不止一個身影。

站在景安右側的是個看起來很和藹的中年女人,景安正在與她說話,而左側正握著他的小手笑的分外得意明豔的,是……白楚。

向晚臉上的欣喜如傍晚之時沒來及掙扎便被暗色調全數遮掩的落日,眼神間的溫暖一瞬間沉寂,她的腳步亦僵在原地。

「小少爺,向晚小姐來看你了。」

那歡笑聲一路從外面延續到了大廳內,甚至直到慕管家提醒,景安才看到向晚的存在。

笑聲停了下來,向晚希冀的目光之中,景安看了過來,只是眼底沒有她想象的開心與依賴。

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重新抓緊了白楚的手說道:「今天你去我房間陪我玩吧。」

沒有與向晚多說一個字。

「好,不管景安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景安是你的兒子,我白家的外孫,從前你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職責,現在當然要好好陪陪他。」

端莊優雅的中年女人鬆開了景安的手,一邊催促白楚將景安帶上樓去,一邊說道。

向晚知道,她是對自己說的。

「這位是?」

彷彿剛剛看到她,白母突然轉眸過來詢問道。

「這位是向晚小姐。」

慕管家沒有多做介紹,白母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高昂著那張絲毫看不出年歲的精緻臉龐了離開。

向晚目送著她出去,眼神悠悠盪盪的晃到二樓。

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她清楚的知道,景安不是白楚的孩子,更不是白家的外孫,只是這話,是萬萬不能從她的口中說出的。

「外公,我們走吧。」

最後朝樓上看了一眼,向晚收回了目光說道。

「你確定不上去看一眼?」

老爺子氣的臉色發青,可絕對不是與小景安置氣,小孩子懂什麼,不管景安多麼聰明,如果沒有大人引導,他怎麼會突然跟一個從未過多接觸過的人親近?

「我想改天再來看他。」

向晚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卻沒有人能看懂她的情緒,秦國政還有些猶豫,卻見她笑了笑:「外公,景安現在有人陪著就很好,其他的事晚上再說。」

老爺子半信半疑的,倒也沒有再說什麼,由紀叔扶著起身,與向晚一起打算離開。

「對了慕伯,霍霆琛他今早沒有回來嗎?」

慕管家眼眸第一次浮現出一縷茫然來:「少爺已經離開帝都好幾天,眼下還沒有回來。」

向晚神情一怔,低喃著:「是嗎?」

二樓。

「景安,你這是在畫什麼?」

白楚陪著霍景安在他房間裡,見他進門之後竟一句話沒有再與自己說,只拿了畫具不停的描描畫畫,當她不存在一般,斂了眸中的不耐,聲音別樣輕柔的問道。

「跟你沒有關係。」

景安的目光仍專注在畫紙上,語氣雖算不上惡劣,但也絕對沒有剛才在向晚面前對白楚那般撒嬌依賴。

「這是在畫我們一家三口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樣才藝斐然,真不愧是我跟霆琛的孩子。」

白楚不甘被忽略的湊了上去,看到畫紙上的輪廓,伸手想要撫摸。

景安握著畫筆的手微微一頓,他不受影響的繼續描繪,根本不接白楚的話。

白家掌上明珠一般捧著長大的大小姐,唯一能受得了的冷落只有霍霆琛的給的,見霍景安連話都不答,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可是景安,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蘇向晚,連上次學校的聚會都跟她在一起嗎?怎麼突然對她這樣冷淡了?」

一邊試探的詢問,白楚一邊仔細的打量這個房間的一切。

漱園的所有,本就應該是她與自己的孩子該擁有的,白楚心裡可從未真的將霍景安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可不得不說他當真是自己接近霆琛甚至重新回到霍家最好的跳板,從前她可從沒有機會進到這裡來。

更不用說剛才蘇向晚看到霍景安與她親近之時,臉上的震驚與失落,也大大的愉悅了白楚。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如果叫我知道了,不光是冷淡,我一定不會叫我的爸爸再見她。」

景安突然抬眸看了白楚一眼,異常認真的說道。

明明是一張稚嫩非常的糰子臉,眉眼與霍霆琛相似之處並不多,卻讓白楚心上一凜。

她有一瞬間甚至覺得這話,彷彿是對自己說的。

「那蘇向晚為了接近你跟你的爸爸不知道說了多少謊言,你的決定是對的。」

白楚下意識的說道。

接下來房間裡只有寂靜。

本抱著霍霆琛今天也許會回來想在漱園多留一段時間,甚至能哄得霍景安留她住下來更好的白楚,最終自己受不住被無視,離開的時候,臉上隱隱有些許的怒氣。

二樓陽臺上景安小小的身影站得筆直,小臉上緩慢的湧出一抹委屈與倔強來。

回到房間內,他目光晶亮的看著剛才畫好的那幅畫,小傢伙吃力的將畫紙卷好,寶貝似的抱著出了房門。

「把我房間裡的床單跟地毯都換了,然後消個毒。」

將傭人叫過來,景安分外認真的吩咐。

小少爺的潔癖完全複製了他們少爺,因此他突然有此要求,傭人並不起疑,將他的房間裡外清理了一遍。

彼時向晚已經回了秦宅,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失落,老爺子也神色凝重,見她幽魂一樣飄上樓,叫警衛員拿了電話去書房。

「你說這通電話我是打給老的還是小的?」

秦國政素來知道霍家那位老太太的脾氣,且她對向晚的態度霍霆琛那廝也早早的跟他透了氣,要是知道了景安的身世,只怕恨不得馬上讓向晚進門,雖不想這麼容易便宜了霍家,可他看自己孫女那失魂落寞的模樣,到底不忍。

可反過來一想,老爺子手杖重重敲在地板上:「我倒想問問那小子,景安跟白家這是怎麼回事!」

紀叔在一旁心有慼慼,知道不同以往,這一次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

「你怎麼不說話?」

電話遲遲沒有撥出去,老爺子等了半天沒有等來一向有主意的紀叔給他意見,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爺子其實還是相信琛少的,不然也不會遲遲沒有將電話撥出去。」

又一次被猜中了心思,秦國政嘆了口氣放下電話。

「眼下要是連我都沉不住氣,誰給向晚做主。」

他當然可以直接放出訊息,告訴所有人霍家那小傢伙是誰的骨肉,可這是下策,更何況背後的緣由並不光彩,老爺子生怕輿論出現,他護不住向晚。

「看到景安跟白家的人親近連我都難受,更何況那丫頭。」

書房裡嘆息不止,餘音嫋嫋漸漸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