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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的寶貝

救護車開道,前進的速度很快。

車上只有司機,一問三不知,比薛正毅還讓人惱恨。到了醫院,喬以嫿跳下車,直奔母親的病室。

病室的大門裝著門禁,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住院的病人家屬都有一張卡,可以刷卡進入。探病的人必須讓裡面的人來接應開門。

喬以嫿沒帶卡,正好護士長正在走廊裡站著,見她衝過來,趕緊上前替她開啟病室的門禁。

「怎麼這麼急,滿頭大汗,出事了嗎?」護士長驚訝地問道。

「我媽沒事吧?」見護士長如此鎮定,喬以嫿楞住了。

「情況很穩定,只是沒醒。你不會又是作夢,夢到她醒了吧?」護士長遞給她一張紙巾,小聲說道。

喬以嫿以前也這樣急匆匆衝進過醫院,都是因為作夢,夢到母親醒了。說起來,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夢到母親了。她的影子已經從她生活裡淡去,維繫她和病床上這位枯瘦女人之間關係的,只有血緣而已。

她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並不是不孝,而是長年累月的期待漸漸落空,她已逐漸接受母親永遠不會醒來的現實。用各種藥物和裝置維持母親的生命,到底是孝心,還是殘忍呢?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最後枯瘦似柴,像幹木頭一樣,毫無生機。除了心臟會跳,什麼知覺也沒有,這樣活著,到底有沒有意義,有沒有尊嚴。她讓母親活著,到底是為母親好,還是為了自己心裡的掛念?

這是人倫的問題。每當安樂死這個概念提出來的時候,總有人贊同,有人怒罵。喬以嫿覺得,若是哪一天她變成這樣,她一定選擇死亡。

她不要這樣活!

人活著,不僅是會呼吸的動物,更應該是有尊嚴,有快樂,有憂傷,有痛苦,能說會笑能哭能悲的物種。

雖然想得透徹,你讓她親手拿開維持母親生命的各種塑料管子,她還是辦不到。

安御君就在電梯裡等她,見她一臉鬱悶地從病室出來,立刻朝她勾起手指,「過來,美人,有位先生讓我給你看看病。」

「嗯?」她楞了一下。

「聽說你手斷了?」安御君上下打量她一眼,抓起了她的手腕,扳開她滿是汗的手看,臉色驟變,「天啦,你的傷……」

「燙了一下,怎麼了?」喬以嫿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難道感染了?

「來晚一點就要自己好了。」安御君把她的手丟開,不滿地說道:「火急火燎地把我從大美妞的床上叫起來,就給你看指頭上的水泡?隨便拿針戳一下,抹點碘酒就好了啊。」

「呵呵……你上班上到美妞的床上去了,大白天,你也真敢說。」喬以嫿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想白拿工資不幹活?

「勞逸結合。」安御君把她拉進電梯,嘟囔道:「我這輩子認識一個正兒八經的人就行了,偏還要逼我再多認識一個。喬小姐,女人不能這樣子,女人應該奔放,熱情,溫柔,最好像波斯貓一樣。」

喬以嫿手伸進背裡,抓了抓癢,不理他。

「你平常不是挺冷傲挺高貴的嗎?你剛剛在幹嗎?」安御君從電梯牆的鏡子裡看到了她的動作,飛快地扭頭看向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背癢,撓撓。怎麼,你不撓癢的嗎?」喬以嫿白了他一眼。

高什麼高,貴什麼貴,她剛剛衝上樓,跑了一身的汗,背上很不舒服,恨不得有個癢癢撓才好。女鐵人就是這樣,癢癢自己抓,哪裡病哪裡疼,也自己管。

喬以嫿真沒想到,厲瑾之會安排安御君來給她看手指。確實不是大傷,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她跟著安御君下電梯,準備例行公事問一下母親的情況。

厲瑾之就在辦公室坐著,看到二人一前一後地進來,朝喬以嫿招了招手,「過來坐著。」

安御君橫了他一眼,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醫院的副院長是醫學界的泰斗,他親手拿了一套醫療護理包過來,托起喬以嫿的手指,給她挑水泡,上藥,纏上紗布。

「不要沾水,明天早上就好了。」

「謝謝。」喬以嫿看著綁得像小蘿蔔頭的手指頭,有些哭笑不得。實在不是重傷,弄得這樣鄭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現在可以回去了吧?」她舉著手指,扭頭看向厲瑾之。

回去後就把紗布拆掉,當著老醫生的面,她不能這樣做,那是不尊重人。但回去之後一定要拆,不然怎麼做事?連蹲WC都不方便。更何況她還得洗澡洗頭看檔案寫規劃……

「走吧。」厲瑾之站起來,拉住了她的『胡蘿蔔』。

「厲先生,記得把費用交了。」安御君轉動兩下椅子,大聲提醒二人。

「不是你的醫院嗎?」喬以嫿錯愕地問道。

「那也得公私分明,年底結算。免得說我貪了醫院的錢,張祕書去幫厲總把費用處理好。」安御君拎起電話,給他的祕書打電話。

祕書走進來的時候,差點沒把喬以嫿的眼珠子給震出來!

絕對的男人眼裡的最佳尤!物!這胸,這腿,這腰,比例恰到好處。該大的地方大到讓人嫉妒,該細的地方細到讓人眼紅!

「是,我馬上辦。」祕書紅脣輕揚,向厲瑾之微微彎腰。

從領口看進去,風景這邊獨好。

喬以嫿自己先好好看了一眼!再用手肘碰厲瑾之,示意他趕緊看看。

厲瑾之扭頭看向她,手慢慢抬起來,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

「二位,請。」祕書還是那樣的笑容,帶著他們往外走。

「薛正毅會辦好,我先走了。」厲瑾之抬腕看看錶,拉著喬以嫿大步走進電梯。

「好的,厲總,喬小姐,請慢走。我會和薛助理接洽好,單據交由薛助理帶回。」祕書紅脣微揚,過來給二人按上電梯。

喬以嫿深吸一口氣,胸往前挺了挺,小聲說道:「太震撼了。厲瑾之,你不要請一位這樣的祕書嗎?」

厲瑾之好笑地戳她的腦門,「你是女人嗎?」

「哎……」喬以嫿嘆氣,推開他的手,輕聲說道:「你是不是看得太多,所以覺得平平無奇?」

厲瑾之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對。」

喬以嫿飛快地抬起眸子,「閱盡千帆,紅袖枕盡?」

「閉嘴。」厲瑾之不想和她說下去了。

「真精魯。」喬以嫿轉開頭,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

厲瑾之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呢!

複雜的厲瑾之,沒有見過這麼好身材的女人,她真不信。她也不信,厲瑾之以前沒有過女人。她更不信,厲瑾之面對尤!物真的會做柳下惠。

男人就是那樣的物種,沒有道理可言。

——

厲瑾之送她回家,送她上樓。

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候,喬以嫿原本想問問他吃什麼。他往沙發上一坐,拿著手機開始訂餐。

這位厲先生,真不把他自己當外人。

喬以嫿找出剪刀,準備拆掉手指上的紗布。

「怎麼了?」厲瑾之抬頭看到她的動作,眉頭皺了皺。

「拆掉啊,不方便。」她坐下來,準備開剪。

厲瑾之拍了拍她的胳膊,指她手裡的剪刀。

喬以嫿以為他是想幫自己一把,於是乖乖地把剪刀遞了過去。厲瑾之順手把剪刀放開,拿起筆,託著她的手指往她指尖的白紗布上寫字。

喬以嫿歪著腦袋看他,只覺得他眉眼微皺的時候特別惹人喜歡,好想湊過去親親他的眉心。

她這是什麼惡趣味,為什麼喜歡他皺眉的時候呢?是因為他是為了她而緊皺眉頭嗎?畢竟在這個世上,肯關心她,喜歡她,並且為她擔心的男人這麼少。

「念一遍。」厲瑾之在她的十根手指上寫好字,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舉到她的眼前。

喬以嫿定了定神,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喬以嫿是厲瑾之的寶貝。

她楞了楞,飛快地抬眸看他。

「快念。」他催促道。

喬以嫿才念不出來呢!她心裡一陣歡喜,臉漸漸發燙,嘴脣緊抿著,盯著手指不出聲。

「打屁股了,快念。」厲瑾之抱著她的腰,把她往懷裡攬。

喬以嫿撲進他的懷裡,心跳更快。

熱戀啊!

這就是熱戀的滋味吧!

喬以嫿被這種滾燙的滋味包裹著,暈暈沉沉,彷彿雙腳踩上了用彩色棉花糖做成的橋,身子軟綿綿的,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裡靠。

「喬以嫿,手指燙了,耳朵也燙了嗎?」

喬以嫿縮了縮脖子,正想說什麼,突然被他捏住了嘴皮子。

「你還是別說話了。」他聲音有些啞,手指頭用力捏了捏她的嘴皮子。

喬以嫿啞然失笑,她是給他的心裡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討厭!」她拉開他的手,靠在他的懷裡,舉著雙手,眯著眼睛看指尖的字,好半天之後,才小聲說道:「厲瑾之,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是他的寶貝。我媽沒說過,我爸也沒有說過,你是第一個。」

「很好啊,最好的都留給我。」厲瑾之一掌捧住她的臉,把她的臉轉過來。

喬以嫿又眯了眯眸子,低喃道:「我脾氣不好,還是女鐵人,不解風情,就是臉好看了一點,他們都不喜歡,只有你喜歡。你口味真怪。」

「傻兔子。」厲瑾之揉了揉她的臉,沉聲道。

「你怎麼這麼喜歡兔子?我喜歡熊貓。」喬以嫿舒了口氣,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嗎?」

「憨,可愛,珍貴。」厲瑾之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答。

喬以嫿搖頭,「不。熊有一條命,貓有九條命,熊貓等於熊加貓,所以有十條命。是命最多的物種,我喜歡命長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