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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他的專屬顧問

厲瑾之掛掉電話,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人。

「厲總,東安這邊安排喬以嫿做你的顧問,明顯是認為她可以讓你下定決心。這些檔案我仔細看過,沒有問題,要不要籤,厲總可以做決定了。」律師抱著一疊檔案,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放這裡,你先出去。」厲瑾之淡漠地說道。

「好的。」吳律師放下檔案,轉身就走。

「佐佐呢?

」厲瑾之往她身後看。

「出去和同學玩了。」吳律師微笑著說道。

厲瑾之收回視線,慢步走向一邊的高櫃。上面放著一隻英式白瓷茶杯,鋥亮的水壺放在一邊。

「厲總……喬以嫿……」吳律師看著他欲言又止。

「說。」厲瑾之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著往陽臺走。

「為什麼是喬以嫿?」吳律師定了定神,鼓起了勇氣。

「出去吧。」厲瑾之喝了口水,烏瞳輕抬,看向遠方的燈光。

吳律師一臉苦笑,慢吞吞地轉身出去。

房間裡安靜了。

厲瑾之站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

「準備收購AN。」

沉默了會兒,他給喬以嫿發了條訊息,「小尾巴,開門。」

沒回應。

睡了嗎?

他把手機放開,端起水杯,沉靜地看著遠方。

——

喬以嫿是被爪子抓醒的。

鸚鵡先生很不客氣地抓她的頭髮,一縷一縷往她臉上丟,粗嘎地大叫:晃起來,晃起來……

喬以嫿這是收養了一隻神經鸚鵡嗎?

「下去。」她撲了幾下被角,想用風把它扇開。

「我餓,我餓!」鸚鵡繼續抓她的頭髮。

喬以嫿在被子裡縮了會兒,睜開眼睛看它。

它在家裡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它的女主人?它這是在學男主人,還是學主人的孩子?

「你吃什麼?我不會做飯,土,你吃不吃?不行,你就去啃樹皮。」她又縮了回去。

「晃起來,晃起來……」鸚鵡先生契而不捨地叫她起床。

喬以嫿無奈地坐起來,轉頭看向窗外。天剛剛泛起一點白邊,現在頂多六點半!

「老大,你能不能再找一戶人家去?」她把鸚鵡推開,抓了抓頭髮,起床給它去找東西吃。

她家只有大米,不知道它吃不吃?不然在網上查一查它吃什麼東西。

「大米,小米,堅果……你是金剛鸚鵡啊?長得花裡胡哨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喬以嫿用小碗裝了些大米小米,用手抓了幾下,放到桌子上。再用杯子裝了點礦泉水給它喝。

鸚鵡先生開心地開始吃早餐。

喬以嫿打著哈欠,開啟了電視,看看有什麼新聞。

對了,她的臉還像火龍果嗎?

她打起精神,開啟房間的燈,跑到梳妝檯前去照鏡子。

已經好多了,從火龍果的顏色褪成了煙臺大蘋果……

「用粉底應該能遮住吧。」她拍了拍雙頰,在梳妝檯上翻找遮瑕度好點的粉底,試了半邊臉,感覺還不錯。

「火龍果女士,今天去西山!」

喬以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頭看鸚鵡先生,得把它放到外面的籠子裡才行。要不然趁她不在家,這傢伙把她的家拆了怎麼辦?怎麼把它哄出去呢?

叮咚……

門鈴響了。

她湊到貓眼上看,是蘇越身邊的祕書,和峰。

「和祕書,你怎麼來了?」她拉開門,驚訝地看著和峰。

「你爸讓我送這個給你。」和峰把一張銀行卡遞過來,低頭看著腳邊的一束花:「你自己的銀行卡已經全部解凍了,這張卡里是你辦多倫的那件案子的資金。若還有需要,他會把錢直接打進這個帳戶。這個花……是悅城送的嗎?你沒給他開門?」

花?喬以嫿捧起花看了看。

方悅城還真是契而不捨!昨晚沒聽到有人按門鈴,方悅城也沒有打過電話。

「和祕書,請進。」喬以嫿把花放好,叫和祕書進來問問西山工廠的事。

西山工廠那邊一向由大哥負責,大哥這個人比蘇洛茵要精明冷血得多,由於是長子,在公司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兩年他的主要方向在開拓北方的市場,想做出成績壓住老股東的嘴,所以不太在總公司出現。

「你怎麼管那邊?你大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的事,不喜歡別人插手。而且你媽……」和祕書咳了咳,「蘇太太也是個強勢的女人,你惹了蘇洛茵,她已經很生氣了,若你再惹你大哥,只怕很不好辦。」

「所以要想個辦法,讓他不生氣,還能把汙染給解決掉。」喬以嫿抱著雙臂,走了幾個來回,小聲問:「今年有一個優秀青年企業家的評選,你和爸吹吹風,讓大哥去參選。」

「選得上嗎?林芝公司的吳祈恩,水方的葛平,那全是響噹噹的人物。」和祕書搖頭,「還不如你有希望呢。」

「大哥有野心,爸爸讓他去,他會感興趣的。」喬以嫿笑著說道:「我是顧問團的祕書長,大哥會主動聯絡我。」

「話雖然這樣說,還是希望你不要管西山工廠的事。那裡比你想像中的複雜,你大嫂家也摻了一腳在裡面。」和祕書一邊說,一邊看向小餐廳,有個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哦,寶貝,寶貝快過來……」

和祕書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咧咧嘴,指向餐廳,小聲問:「誰啊?」

「你來。」喬以嫿笑了起來,拖著他往餐廳走。

鸚鵡先生正在桌子上搖晃,一副吃飽喝足後的滿足模樣。

「你養鸚鵡啊。」和祕書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嚇我一跳,你爸還希望你和方悅城和好呢。」

「和屁的好,你和爸說,我解決掉多倫的案子,你讓他別管我的事了。我要離婚。」喬以嫿撇嘴。

「離婚幹嗎,誰不是這樣過。以後AN在你手上,不比你自己創業來得輕鬆?你怎麼這麼想不通呢?再說了,離了婚再找,未必又能找到稱心如意的人。我也是男人,還是你長輩,給你一句忠告……嫁誰都是嫁,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不嫁了。」喬以嫿小聲說道:「我以後就和鸚鵡先生過日子好了。你看它,是不是很帥。」

「你爸說你有時候很天真,還真是的。有時候吧,精明凌厲,有時候還是個孩子。感情上的事,不要看得太重了。感情都是能培養,也是能隨手化成煙霧的。女人,吃好穿好好好享受就行了。」和祕書又說道。

「和祕書回去吧,謝謝你跑一趟,以後有事打電話就行了,不必辛苦。」喬以嫿擰眉,她就討厭聽這種話。女人吃好穿好,得有人讓她吃好穿好才行啊。若不努力,她只能像這隻鸚鵡一樣,找別人要飯吃。

和祕書見她來了脾氣,沒再多說,先走了。

喬以嫿生氣,往鸚鵡頭上拍了一巴掌。鸚鵡歪著頭瞪她,嬌滴嘀地來了一句:討厭,死鬼。

噗嗤……

喬以嫿好想見它的主人!

此時還早,七點半。她的鬧鈴響了,關掉鬧鈴,她看到了未讀的訊息,厲瑾之昨晚發的,讓她開門。還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

他大半夜來幹嗎?

喬以嫿臉紅了紅,厲先生還想衝進她的浴室呢?她最難堪的樣子,全被他看過了,想裝女神都裝不了。無趣!

家裡沒花瓶,喬以嫿拿了只小桶,把花放進桶裡。大束大束的向日葵,彩色的雛菊……色彩斑瀾,像極了旁邊站著的大鸚鵡。

「你有名字嗎?」喬以嫿撫著鮮花,看著鸚鵡先生問道。

「花花,花花……」鸚鵡先生跳過來開始撕咬向日葵。

「哎……」喬以嫿有些擔心,她若不在家裡,這隻臭傢伙會不會拉滿屋子的粑粑?

對了,難道是厲瑾之送的花?厲瑾之那天在山上採的花就是小野菊!看這插花的手藝,並不像專業人士所為。還有捆著花的繩子,好像就是普通捆紮檔案的帶子。這些花,難道是厲瑾之自己採的?

她抓緊手機,盯著厲瑾之的號碼看了會兒,又緩緩放開了。

若不是呢,她會又一次打了自己的臉。

——

西山工廠有點遠。

喬以嫿沒有直接過去,先到了下面的小學。從西山河裡流過來的水,成了這所學校唯一的水源。學生們吃的用的都是取自河中。學校籌錢買了淨水設施,可是還是不行,不少學生患了面板病,身上大片大片地脫皮。也曾找過記者,結果都不了了之。

有時候,錢就是了不起。

喬以嫿在學校裡轉了一圈,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厲瑾之身邊的助理薛正毅打過來的。

「喬祕書長,厲總說,你在西山考察完了,回來途中過來給我們指導指導工作。」

開什麼玩笑呢,打什麼官腔?可是他的話聽上去特別嚴肅認真,又不像玩笑。

「你讓他接電話。」喬以嫿坐上車,扳下後視鏡,看了看臉上的妝。

過了會兒,那頭傳來了厲瑾之的聲音。

「嗯?」

嗯什麼嗯?讓她怎麼接下去?她瞪著手機看了會兒,啪地一下掛掉了。

聊不下去,不如不聊。喬祕書長就擺擺架子好了!

順著路往上,西山工廠前花團錦簇,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她沒靠近去,遠遠地看著高聳的煙囪,思索見到大哥蘇銳的時候要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