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變豬頭嗎？
生死搭檔，生死相連！
如果她有朝一日真的違背了組織的安排，或者她因為報仇做出了傷害組織的事情，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會成為自己的保命符。
「你在想什麼？」顧小白把手在言曦面前晃了晃，疑惑道。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麼喜歡發呆？
言曦挑眉看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問！」
顧小白坐直了身體，像是在等待老師提問的小學生，那模樣讓言曦見了，心中不忍發笑。
這個人，真的太像一個小孩子了，不管是說話還是神情，甚至是做事，都不成熟，但他很聰明，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看透，不然也不可能得到組織的同意，與自己成為生死搭檔。
「你問呀，發什麼呆呢？」顧小白坐了半天，發生言曦只是看著自己，沒有問問題的打算。
言曦收回自己的心神，定定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你可以幫我找到西蒙嗎？」
她找了這麼多年，每每有了線索之後，又突然被截斷，如此迴圈下來，已經過去了三年。
「當然可以，不過西蒙也不是笨蛋，要想找到他，我需要時間！」顧小白嚴肅道。
「我來，其實就是為了看看你打算怎麼報仇的，我很難想象你為了報仇不顧一切的樣子。」顧小白緩緩補充了一句，讓言曦的神情突然一怔。
為了報仇，不顧一切？
是的，她永不節哀，為了報仇，她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她的性命！
「我會讓你看到那一天的。」言曦似笑非笑道，眼角含著冰冷的寒意。
「言曦。」顧小白打量著言曦好看的眼眸，突然問了一句震動言曦心底的話。
他問：「你會為了報仇而放棄自己的信仰嗎？」
他的話，像是一隻只蜜蜂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讓她的腦海一陣暈眩。
一邊是鮮花與掌聲，一邊是孤獨與犧牲，曦兒，你選擇什麼？
這句話，一直牢牢在她耳邊響起。
此時此刻，她要選什麼？
「以你的天才，如果你不加入特工局，你一定會成為這世界上頂尖的名人，但是你選擇了沉默下去，將你的才華全部用於刀尖上的生活，對於這一點，你可有後悔過？」
顧小白看著她，不願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他真的是太好奇了，明明可以什麼都擁有，但她卻放棄了一切，僅僅是因為她的父親是特工獵鷹嗎？
言曦突然抬眼看向一臉好奇的顧小白，半晌，她才緩緩出聲，「顧小白，你如果很想變成豬頭的話，我不介意就在這裡動手。」
語氣森森，威脅之意尤為明顯。
顧小白脖子一縮，覺得背後涼涼的一陣陰風吹過，「那什麼，有點餓了，咱們點些吃的吧？」
「隨便！」言曦瞥了他一眼，自己偏頭看向了窗外。
顧小白的問題，問的這麼犀利，犀利到她的心都在顫抖，她該如何回答？
她從未後悔過，可是，她會為了爸爸的仇背叛一切，包括她的信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