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林夕有傷
房內,玉頻只能是盡力而為,她看著小小越發蒼白的臉色,心裡面一直在打鼓。
「妹妹,這一次姐姐還你的恩,你給姐姐這個機會,一定要好起來,行不行?」玉頻這樣說著,已經開始動手縫合她的傷口,雖然玉頻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她的女紅可比小小的強,總不至於把傷口縫的太難看。
蘇小小在昏暗中被疼醒,她支撐著身子起來,秋雨正在蠟燭旁邊垂淚。
「哭什麼?」
秋雨看見蘇小小自己坐了起來,趕忙過去將她扶住,驚得啞口無言,那些關心的話語,在嗓子眼兒裡面,怎麼也是出不來的。那麼深的傷口,她問都不問。
竟然詢問秋雨,「這裡是哪,誰把我救回來的?」
「是……是三殿下。」秋雨終於說出話來,但嗓子還是沙啞的。
小小知道她嚇壞了,還用手抓著她的手安撫:「行了,我沒事兒,世子呢?」
秋雨低了頭,世子妃的手好涼,和死人一樣……
「我問你世子呢?」
「殿下和三殿下在外面吵起來了,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不知道……」
秋雨的話說了一半兒,蘇小小已經起身下床,扶著桌子去拿衣服。秋雨趕忙上前卻也阻止不了她的腳步。只能為她批好了衣服,一開門,碧旭正站在門外,她表情嚴肅,一把抓住了小小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抬了起來,重新送回了床上。
「你幹什麼碧旭,我要去找殿下。」
碧旭冷然道:「殿下現在不想讓你看見他,你總是這麼不乖,不聽話,總是給殿下惹麻煩,你不能老老實實養傷麼,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她呵斥了蘇小小一番,蘇小小抬頭看著碧旭,她出危險的時候,碧旭應該在殿下的身邊,所以受到責罰了心情才會這麼不好吧?
「別這樣呢看著奴婢,多虧了世子妃的福,殿下對奴婢好一頓斥責,不過這些不算什麼,在青戈回來之前,奴婢和你必須寸步不離才行。」
小小噓了一口氣,吩咐著秋雨:「我現在得多吃些補氣血的東西,藥熬好了就和吃的一起端上來,知道了嗎?」
「是世子妃。」
秋雨下去了,碧旭雙手抱著劍,坐在她旁邊的桌子上面,看著她。
「青戈,去什麼地方了?」小小問著,她盯著小小,沒有回答的意思,「能不能別這麼看我……我現在背上有傷,根本跑不了的。」
「青戈去什麼地方應該你來過問,奴婢若是知道,你約莫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
小小心中氣憤,這個碧旭究竟是不是奴婢呀,雖然說人人平等吧,也不光看著她好欺負,就對她蠻橫無理,在璧少天的面前,卻和小羊羔一樣乖順的,當面人背面兒虎的!
「對了,碧旭,你跟夫君這麼多年,是否知道他是愛吃燕窩的?」
小小突發奇想,腦子裡面還是那個時候湘雲端著燕窩支吾著不出聲兒。碧旭想了想說著:「回世子妃,那是給奴婢吃的燕窩。」
這對蘇小小來說,簡直就是會心一擊,現在她也不想知道璧少天在什麼到地方了,因為她清楚知道,自己受傷的時候他究竟在做什麼!
「妹妹,你醒了?」
蘇玉頻端著要進來,看見她氣血翻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秋雨說,你要喝藥,這是姐姐親自熬的,可能是苦了點兒,一下子灌掉就好了。」
「放這兒吧,勞煩姐姐了。」
玉頻坐到了床邊,替蘇小小檢查傷口,還好包裹良好,她自己也沒有將傷口扯開:「妹妹真是勇敢的人,麻沸散都不用,就敢讓姐姐這個新手給你縫針。你醒了也不嚷疼?妹妹要是想哭就哭出來。殿下就在外面,雖然,三殿下不讓他進來,可他半天也沒有走。」
聽到這兒,小小的心臟又是一滯,他站在外面是關心自己的傷勢嗎?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傷害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擺明了不是要醫經,是要她死……
「小小,你怎麼了,是不是嚇著了?」
玉頻溫柔地笑著,安慰著,把小小放在自己的懷中,讓她得頭輕輕靠在她的肩膀上面,休息:「一切都過去了,會沒事兒的!」
「姐姐,那些人是要殺我的。」
「為了醫經?」
小小點點頭,回想著:「他們都是南方口音,應該不是北域派來的!」
「南方口音……」
蘇玉頻實在不清楚,接著說道,「你好好養傷,我出去跟三位殿下商議一下,順便勸勸,這三個人醫經吵到現在了。」
「祁緋這個勸架的也捲進去了,真是不好意思。」
玉頻搖搖頭,起身出去了。
青戈不在,是因為林夕,林夕睜開眼睛,青戈就在他的身邊。他昏昏沉沉望著天空,一輪明月清晰可見。
「青戈,你怎麼在這兒?」
「墜崖!」
他清楚地說著,林夕的記憶便也回憶起來。昨夜又是一批人,他手握長劍,擊退了一批黑衣人,可是手臂卻被劃傷了。為了不讓蘇小小知道,他無奈之下,只好先退出皇宮。
是啊,剛剛從皇宮中退出來,林夕酒杯一群黑衣人盯上了,大約是有三五個隊伍吧,他一個人走了幾條街也沒能甩開。忽然這個時候,他發現傷口發黑起來,只是大嘆不好。
「刀上有毒!」
無奈,林夕被追趕至這懸崖之上,顯然是沒有了意識跌了下來。
「你怎麼找到我的青戈,你姐姐會有危險的,你不在她身邊。」
「不要,我要林夕哥哥!」
青戈的眼睛裡面已經全是淚花,他是個孩子,胡亂包紮了傷口,還好那些毒只是迷藥,睡過去就好了。林夕揉了揉腦袋,好痛呀,這應該是一個平臺,林夕應該是胳臂摔脫臼了。他試著將自己的斷臂接上,啊的一聲,青戈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兒……」
林夕的頭上滿是大汗觀察著周遭的環境,「只是看來,光是你我已經不能阻止那些人了。咱們要快點兒上去,青戈,你抬得動林夕哥哥嗎?」
青戈點點頭,剛剛不敢抬,因為害怕挪動林夕會讓他更難受,現在青戈看見林夕可以動了,自然能夠將他背上去。
他藉助懸崖邊上峭壁蜿蜒地滕鎖,兩個猿躍便揹著林夕到了懸崖上面。
「青戈,去找你的蘇姐姐。」
青戈拔腿就朝著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冬日的雪,說來就來,祁風和璧少天打累了,兩個人並肩坐在殿門前,看著大片兒的雪花落下,心中的怒火才緩緩熄滅。
祁風拍了拍璧少天的肩膀:「少天,你說你已經有了別人那麼羨慕你的妻子,你又為什麼不知道好好保護呢?還有祁緋說的奴才是誰,誰能和您璧少天,世子殿下有說有笑的吃燕窩?」
璧少天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看祁風腫了的右眼,沒說話。
祁風深深吸了一口冷氣,調笑著:「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是你妹妹吧?」他故意放低了聲音,觀察著璧少天的反應,嘿,這小子還真死死鴨子嘴硬,一點兒話不說,連個表情也不肯定給,「很多人並不知道真相,你為什麼不坦白一些,因為不能說,狗屁不能說!本王從小開始就一直撞見你對你妹妹好,本王知道你愧疚,可是愧疚沒有用!你會對不起更多的人!」
璧少天抿了抿嘴,還是沒有迴應。
「也不知道,她若是發現了,會有多傷心,你沒有保護好她,還要傷她的心嗎?!」
少天張了張嘴,沒有解釋,一直看著雪,伸手就抓住了雪花:「她,會理解的。」
「理解?」祁風真的覺得璧少天不可理喻,他站起身便往裡面走,「你不說清楚,誰能理解你什麼意思呀?你不說是吧,不說也別指望別人去告訴她!」
祁風氣呼呼的,但玉頻出來了,他至少要上前問問小小的情況。玉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璧少天回覆著:「小小情緒不太好,但也不是應該激動的時候,她現在需要時間癒合傷口,休息是她最需要的。」
「謝謝你八皇妃。」
玉頻笑著,紅了臉:「她也救過我的,要不是她,我可能就會毀在蘇琉璃和大夫人的手中……」
「這一次的黑衣人,會不會是?」
「不知道。」璧少天看著茫茫大雪,忽然迴應著,看著手中化掉的雪花,緊緊又攥起了拳頭,「不過無論是誰,他都得付出成備的代價。」
這個雪夜,註定無眠,太子失德的事情,還是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裡面。他失望非常,幾乎當時就要立了廢太子的詔書。可皇后端了一碗西湖牛肉羹進來,他便想起了從前三人一起的時候。夫妻和睦,兒子孝順,那時候太子還沒有長大,聽話非常,學東西又聰明……
那時候,璧少天還沒有出生……一切還是原來得樣子,自己也沒有因為痴迷女色,而忽略了皇后。
「臣妾做了皇上最愛吃的夜宵,多少暖和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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