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算是受冷待了嗎

蘇小小呆愣地望著璧少天，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太不真實，太過夢幻了，更確切的說，她是看不太懂，璧少天究竟對她是喜歡，還是裝模作樣。

少天身後，將白帕子緊緊握在手中：「有了這個東西，你就是我的了。」

璧少天這句話霸氣非常，小小低著頭也不敢多問。

秋雨幫忙換上華麗繁複的禮服，她推著璧少天，往前堂去給將軍和公主請安。一路無人，直到正堂。

璧少天讓小小停了下來自己先往前坐去，秋雨和湘雲立刻過來扶她。

小小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應該跟著他一起進去拜見嗎？」

湘雲擺擺手：「當然不是，咱們西涼是禮儀大國，先由王爺上前，王爺襲爵脫世子號，是在戰勝回來之後，皇上雖然口頭允許，御筆親題，也只是您和王爺的婚事而已。咱們府內稱王爺，府外，還是要稱世子殿下。」

蘇小小聽的是一頭霧水，用一句話來講，便是，她雖然過門了，還是世子妃，與王妃的待遇有差別，即便是正妻，不免尊卑有別，點點頭，聽她們解釋著。

秋雨知道一些，也提醒著：「王妃，正式的冊封還沒下來，沒有品級，待一會兒，得跪著進去……」

小小手心全是汗，這地涼風冷的，讓她從這石子步道，一跪，跪到大門，著實有些累的慌吧？想一想就夠了，果不其然，一會兒公主身邊的連嫂子出門來喚，讓她進前。

「可以了，王妃快跪下！」

秋雨小心扶著，小小卻一下子掙脫開了她們的雙手，兩手拽著禮服裙子，拖離地面：「你們不要跟著我，我也不會跪著進去。」

連嫂子的臉色慘白，卻沒有阻止，秋雨和湘雲想要阻止，卻也沒法兒開口。小小大搖大擺地邁進門，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下子跪在了靈巖公主的面前。

「兒媳婦拜見公公婆婆。」

送茶水的希雪剛剛端上來婆婆茶，看見蘇小小進來這麼早，沒有茶就請安，請安的話還不對。只是愣愣地看著靈巖公主。

小小也抬頭，公主坐在右邊，將軍在左邊，這位將軍兩鬢斑白，面色和藹，笑嘻嘻得，看上去非常好說話。

靈巖公主見狀卻是冷靜地說著：「行了，起來吧，江湖來的兒女，將軍最是喜歡，本宮也不多強求你。茶不必喝了，天兒剛剛給本宮看過了，既然成為了天兒的妻子，很多事情需要注意。」

「是，靜聽公婆教誨。」

小小低頭，公主的語氣急轉直下：「當務之急，是為我們璧家傳宗接代，出征雖然重要，可留子是重中之重！」

她看著靈巖公主，點頭。她沒想過自己可以那麼快就離開醫莊，卻十分清楚，才離虎穴就入狼窩的話是什麼意思。昨天洞房花燭，旁邊坐著的這個男人，連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她的，留子，到哪裡留去？還得小心伺候回覆著她：「是，小小明白，行軍期間，小小一定好好照顧夫君。」

「還有。」靈巖公主的表情更加難看起來，「你婚前如何，璧家不會計較，本宮也不計較。重要是天兒不介意。但是，你現在已經是世子妃了。最好安分守己一些，聽見了嗎？」

「是，謹遵婆婆教誨。」

「改叫母親了。」璧少天糾正著，臉上面無表情。

小小瞥了一眼他，叫著：「母親。」

「好，你們兩個好就好，將軍還有什麼話說？為妻先退下了。」

靈巖公主的任性，站起身就離開了，和那日幫蘇小小的樣子，完全派若兩人。小小扭頭看想了將軍大人，除了他比較慈愛以外，其餘的人，還真是會兩面三刀呢！

「也沒什麼，天兒是靈巖的命，你好好照料就是，為父先去看看她！」

說著將軍大人也站起來就走，小小還跪著，糾結著恭送：「是，父親慢走。」

希雪將茶水放在一邊，想要上前扶她，小小擺擺手自己站了起來：「這茶水沒有用了吧？渴死我了，先來一盞！」

希雪大驚失色，璧少天更是直接攥住了小小的手，他一使勁兒就將她拉到了眼前。

希雪解釋著：「這是給公婆的請安茶，不應該世子妃喝的。」

她微笑著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璧少天也點點頭，小小才皺皺眉頭：「西涼的規矩有些真是多餘，既然嫁過來了，還會向著別人不行嗎？」

璧少天搖頭：「只是為了要醫經，不然母親也不會這麼縱容你的。」

醫經被她毀了，現在只有她可以全程默寫出來，就連蘇冒也只能記得其中幾篇，是要對她好。小小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高看了人性：「那你呢，你只是聽了公主的話對麼？」

璧少天避而不答：「希雪，府中規矩太多，她一時候適應不了很正常，交代下去，誰也不許為難她。」

「他們敢嗎？」

璧少天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她繼續說著：「尊卑有別，這我是知道的。我是主人，怎麼也不會有人為難我，你放心好了。」

璧少天接著吩咐：「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回去，教你一些軍中的規矩，邊界可是等不了人的。」

對了蘇小小忘了，她要去西涼的邊境了，一想到自己還沒怎麼離開過封城的。她跟在璧少天的身後，回房去了。

嵐音坊內，美女笙瑟，歌舞生平，最上一層的祕密閣樓中，祁風躺在天窗的正下方，看著星空。

身邊是啊銀，為他斟酒。

淡黃色的服裝，鳳仙花汁，白玉素手，還有那粉嫩，淡美的笑容。

祁風舉起酒杯，傾斜而下的酒水，直接落在嗓子裡。阿銀，可是難辦了，這麼半天，也沒讓他開心。

「王爺已經得到加封，不應該高興嗎？怎麼到了這裡就好像借酒消愁的樣子？不如告訴阿銀，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銀關心這他，一手貼在他的心口上面。

「阿銀，本王這麼信任你，你卻給了本王笑話？！」

祁風責怪，阿銀仍舊寶貝一樣護著他：「不都是阿銀的錯，如果王爺您能夠早點兒採納我們的意見，或許不必這麼麻煩了。」

祁風冷哼一聲：「璧少天和小小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阿銀不說話，繼續將酒滿上端到祁風的面前，這一次，她沒有提醒他就將所有的酒都倒在了他的臉上。祁風終於回過神：「回答我！」

「王爺您何必如此呢？天涯何處無芳草，蘇小小這朵鮮花早晚是要枯萎的。」

祁風徹底坐了起來，真是看不出阿銀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擔心，便問：「什麼叫枯萎，什麼意思，你現在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阿銀凝了凝神，將胸前一張信盞扔到了他的手中：「臨王內應和太子內應，都來信了，這才是該一五一十說清楚的事情，自從蘇小小成婚，兩天了，這些事情你管過嗎？」

「同時出手，會不會太罕見了？！」

祁風攤開兩份密報，雖然字跡不同，但是內容一模一樣。「討好，蘇小小！？」

阿銀點頭認可著：「估計是想要她手中的醫經，看誰能夠真正俘獲放心。有一件事情，王爺必要的話，需要早做決定。」

「蘇小小和璧少天……」

原本與璧少天共謀大業，是祁風算計好的，現在太子和臨王，全將目光放在少天的頭上，蘇小小稍有不慎，十分危險。他此時，一定得做個選擇，當機立斷，先斬哪一邊！

阿銀語重心長：「公主府的探子說，小小昨日洞房後，今天全家人的態度都不好，小小也總是不懂規矩的。公主不喜歡她。如果選擇蘇小小，第一件事情，是讓她過了回門這一關。」

三天回門，才有機會上戰場，才能幫的上璧少天。

阿銀說的一點兒沒錯：「如果你選擇璧少天，當務之急，即使很多記憶不再，他也不能讓現實和夢幻分不開。璧少天可以現在動手，為他立即出去二人。只是小小可能會受些苦。」

「一切都是聽說，還得見她一面兒才知道真正的情況。」

阿銀驚訝非常：「蘇小小已經嫁人了，你要如何見她？」

祁風將剩下的酒，全部灌了進去：「當然是她回門的時候！」

他若有所思的眼神，連阿銀都覺得驚訝，這位三殿下成為王爺之後，終於認真起來了。

「那麼臨王那邊？」

阿銀本來就打算給臨王挖出點兒東西，數罪併罰，沒法兒輕判了的。可現在這個情況，祁風更可能先動了太子的根基。

「太子不是行為不檢被舉報了嗎？」祁風笑呵呵的，「那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只要能夠找出太子強搶民女的實質性證據，還怕皇上能不批麼？」

「好主意，可即便是太子如此，你怎麼就認為，咱們的皇上，會廢了他？」

祁風更加奪定：「因為太子哥哥眼高手低，欺負的不適別人，正是醫莊的人。」

阿銀幾乎崩潰了，那些完美地結合配合體驗，一點兒也不美，且，祁風所說的人，他們一個沒見過，沒法兒分辨：「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製造一個巧合需要很長時間的籌備？」

「嵐音坊還用，快快去，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少了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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