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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陸慕白,你這個瘋子

普通的止痛劑?

陸慕白睨著女人神色不改的容顏,重瞳一眯。

這種藥,是給子宮薄弱幾乎是無法再生育的人用來抵擋經期的疼痛。

是止痛,卻更大傷害的反噬著她的身體。

對上男人深諳不見底的眸光,陸安染只是輕笑一聲:
「哥,你別這麼看著我。」

這樣的眼神,她說不上來,卻覺得他像是在可憐她一般。

嗯,陸安染不需要可憐,因為這些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我就是倒黴,第一次宮外孕,第二次流產不是時候,所以……自食惡果。」

「什麼時候把孩子做掉的?」

從上次她說把那個不該存在的孩子流掉後,她還以為,陸慕白不會再提起了。

「去意大利後。」

「幾個月?」

「三個多月。」

「為什麼不在知道懷孕時流掉它。」

為什麼……

陸安染垂眸,想了想,是啊,為什麼不在知道自己懷孕時,就把孩子做掉呢。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也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

誰讓當時的陸安染,捨不得呢。

「哥,你是在怪我麼。」

怪她沒能第一時間把那個胚胎流掉還是怪她……最後還是狠心拿掉了自己的孩子。

陸安染到希望是前者,因為這樣的陸慕白,才是她所認識的男人。

「不管它是什麼時候流掉的,它現在都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你又何必去清楚那些呢?」

何必,何必。

她對他這個孩子的父親說,何必去清楚,何必去知道?

男人的步步靠近,陸安染不為所動,她知道,不管是孩子的事還是這次莫厲恆的事情,都好像把他真的惹怒了。

她聽到他的聲音,略帶著灰色地帶的沉暗,氣息一點點侵入她鼻息之間。

「陸安染,那也是我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和她共同擁有的孩子。

陸慕白不怪她,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一個二十歲的女孩發現自己懷了自己親哥哥的孩子,那是怎樣的無助和痛苦煎熬。

可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若當時,她沒有隱瞞,沒有讓斯藍一起隱瞞。

也許那個孩子,不會失去。

「所以你現在是想告訴我,如果當時你知道了它的存在,你會要它,是麼?」

她可以這麼理解他的話麼。

「是。」

是?

呵……

原諒陸安染此刻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他竟然說是。

陸慕白,你現在是在跟我演苦情戲碼嗎。

你憑什麼覺得,我當時會以為那個拋棄了我,扔下了我,讓我滾的男人會要我肚子裡犯了禁忌的孽種呢?

「陸慕白,就算你要它,我也不會要。」

陸安染這麼說著,卻又內心深處,無比的嘲諷自己。

你若真是這麼絕情的女人,現在也不會為了自己「不要」的孩子,回到這裡來了。

陸安染,說到底你最大的敵人,其實是你自己。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有未婚夫,他很愛我,而我……也愛他。以後,我會為他生兒育女,而不是留著那個……」

孽種兩個字,被男人突然強制的吻給生生吞回去。

「唔……」

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將她的身子重重抵在牆壁上,一手捏緊她的臉頰,迫使她不得不去接受他粗.暴的吻。

另一隻大掌直接扣住她的腰身,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狠力,掐的她覺得疼。

女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嫵媚迎合,她此刻厭惡極了他的強迫。

向來如此。

她用盡力道想要推開他,掙扎時碰翻了一旁的花瓶,花瓶掉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音,碎了一地。

可陸慕白,還是沒有鬆開她絲毫,反而那吻變為了啃噬。

她很愛她的未婚夫,以後為那個男人生兒育女。

陸慕白只要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就已經瘋了。

是,他在嫉妒,他在發瘋。

敲門聲傳來時,他的肆虐根本不會停下。

「陸小姐……」

是下人的聲音,陸安染見那房門就要被擰開,瞳孔怔了怔還來不及出聲,就聽到——

「滾!」

陸慕白的聲音,憤怒不可抑制的怒喝,讓正欲開門的傭人嚇得立刻鬆開手。

這下子,的確是不敢動了。

意識到可能是發生了爭執,但陸先生很少回陸家,脾氣性子她們也不敢猜測,卻又偏偏今晚陸家沒其他人。

身子被重重扔向床上時,陸安染就感覺到男人的大掌按住了她的腹部,她蹙眉咬牙:
「陸慕白,你瘋了吧!」

知不知道,他現在這麼做,傭人要把門推開了或者是父親回來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瞞了三年的祕密,是不是這次真的要不顧一切?!

"染染,我就是瘋了,也要你陪著我瘋。」

他的愛,很吝嗇,給了她,就不許她退回。自然也不許,她再接受別人的。

"你在嫉妒,是不是。陸慕白,原來你也會這樣啊。」

女人嘲笑出聲,他竟然在嫉妒,在因為莫厲恆生氣。

她還以為,他可以繼續不在乎。

她和秦向遠的事情沒惹他,倒是突然出現的莫厲恆,讓他……

"像你這樣的男人,什麼都不會在意。」

卻原來,陸慕白也不過如此。

彼此雙目相視,她眼中的嘲弄與他瞳孔中的深諳,淪為了靜音。

陸志恆未等晚宴散就先回來了,許茹念沒有一起,今晚的宴會傅夫人也去了,兩人還得說一些孩子婚禮的事情。

"安染回來了嗎?」

"……」

那傭人臉色並不太好,目光看著樓上的房間。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這次門外的聲音,不是下人而是——

"慕白,安染。」

陸安染眸子動了動,可身上的男人還是不肯鬆開半分。

她壓低聲音:
"你是想讓爸爸知道嗎?」

"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

可她介意。

她現在還不能跟父親攤牌,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能現在一切都廢了。

"陸慕白,我才回這個家,不想再無家可歸。」

無家可歸的感覺,陸安染不覺得是好事。

"安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陸志恆擰門進來時,就看到地上碎了的花瓶,還有……

在陸慕白放開她的那瞬間,陸安染站起身子,在看到父親進來的時候,她餘光一冷,像是認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目光委屈。

"哥,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慕白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她錯?

不,是他錯了。

從一開始,也許就不該……貪戀她的溫暖的。

"這是怎麼了?慕白,你看把安染嚇的。」

陸志恆從未說過兒子什麼,只是這次陸安染才受了那麼大委屈,現在又……

"爸,這次是我不對,哥生氣是應該的。」

"怎麼回事?」

女人小聲抽泣著,搖頭說道:
"這次和那個混蛋的戲,哥是投資方。現在讓他損失了很多錢,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把這次的事情鬧大的。」

"胡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那種人渣,難道要讓自己受了欺負不許說嗎?」

末了,有些氣的看向沉默不嚴的陸慕白。

"慕白,再多的錢能和你妹妹的清白比麼!」

陸安染還是第一次聽到父親說重話,竟然是為了她。

陸慕白並不在意這些,目光凜凜,凝著女人的容顏。

許茹念回來的時候,陸慕白已經離開了,卻從下人口裡聽到今晚的事情。

"當時我在房外,聽到陸先生的聲音,像是很生氣。」

"知道了。」

許茹念眼神冷冷,總覺得心裡很懸。

難道,慕白和陸安染又……

今晚的宴會上,她和傅夫人聊了很多,從對方那裡知道這幾天來,子暖都沒去找過慕白,都沒見彼此聯繫。

她怕再生事端,就給傅子暖打了電話,約第二天見面。

……

"子暖啊,你和慕白……這段時間還好吧?」

咖啡廳裡,傅子暖泯了口苦澀的咖啡,輕笑道:
"很好啊。」

很好,就是那種,形同陌路的好。

許茹念覺得傅子暖有些奇怪,以前和她說話的時候,子暖不會這麼生疏。

"子暖啊,我聽你母親說,這幾天你和慕白都沒有見面。是不是慕白太忙了,你在怪他呢?」

"陸伯母,我可不敢怪他。」

這一下子,許茹念是聽出來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子暖,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慕白他……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你……」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只是告知我——」

傅子暖勾起冷笑,字字清晰:
"他要跟我退婚。」

退……退婚!

"什麼?他……」

沒想到會是這樣,陸慕白竟然說要退婚。

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就只告訴了傅子暖。

而傅子暖,卻幫他隱瞞。

"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麼,他又不愛我。」

"子暖,他……」

傅子暖睨了眼許茹唸的神色,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女人好想知道的很多呢?

"陸伯母,你沒覺得……安染和慕白在一起的事後,不像兄妹,更像情人嗎?」

這一剎那,許茹念說不出話來了。

祕密,始終是被發現了。

可……

"子暖,你再說什麼……」

"我親眼看到的,他和安染,陸安染穿著他的襯衫,身上還有他的吻痕。」

傅子暖回想起那天所見,就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那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