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安染是什麼血型?
如果那個楊富說的是真的,那麼——
陸志恆是因為知道了方晴被辱的事情才讓楊富坐牢的,奪走他終身的自由。
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當年的陸太太遭遇過了什麼,盜竊機密不過是隨意安的罪名罷了。
可是她還有一點沒有想通。
若是方晴那麼恨那個玷汙了她的人,又為什麼,去探過一次監獄呢。
還是懷孕的時候。
很明顯,楊富不知道當時那個陸太太為什麼來,也不知道她懷孕了。
以為是來看他的報應的,可在許茹念認為,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的。
如今她只覺腦袋一片暈眩。
原來當年,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看向那陸安染,她不知道她的母親遭遇過什麼吧,陸志恆的保護下,就連許茹念這二十年來都不知。
陸志恆啊陸志恆,若非今日是我查到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呢。
方晴,雖然你是被強的,可是在我看來,你身子不如我乾淨。
我從跟了陸志恆這三十年來,只有他一個男人。
偏偏你卻坐了二十多年陸太太的位子,如今等到你死了,我才能撿你剩下的。
殊不知,髒的噁心。
陸志恆,你保守這個祕密,為的是你的陸氏名譽你陸家名聲還是……方晴呢?
我看不懂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你和她不過是相敬如冰的夫妻,沒有真的感情在。
可在看到你對她的女兒比對我的好時,我就開始懷疑,你愛的,到底還是不是我了。
見許茹念不說話,徑直走上樓回了房間,連父親都沒有理會。
陸安染小聲吱了一句:
「她該不會是聽到我們講話了吧?」
問誰更漂亮這種事情,被比下去的那個,自然覺得自己是被人給說小話了。
陸志恆蹙了蹙眉,淡淡回道:
「別多想。」
「哦。」
不想就不想嘛,反正受氣的又不是她。
……
這一晚,許茹念好幾次想叫醒陸志恆,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又停住。
叫醒他然後呢?
問他為什麼方晴的事情這二十年來都不跟她說?
還是指責他,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讓自己在外受苦了這麼多年?
亦或者,是哭鬧更是得意方晴不如她?
不,她許茹念雖然不是大家閨秀,卻也不願做那種女人。
方晴已經死了,當年的事情再被挖出,也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咽不下那口氣吧。
被騙了二十多年,想想真不值得。
楊富說,那一晚方晴在等她的丈夫來接她。
可一直沒有等到。
許茹念也想不起來是哪一晚,那時候的陸志恆又在做什麼了。
他和方晴剛結婚的那一年,陸慕白被她送去了國外,才不到七歲。
而她生了欣妍,滿週歲的欣妍總是生病,她也藉機打給陸志恆讓他來看女兒。
有幾次,其實女兒並沒有生病,不過是許茹念怕陸志恆成天和方晴在一起會忘了她。
才故意讓自己女兒發高燒不理,等到陸志恆來才哭訴,讓他守著一整晚。
是在那時候,方晴出事的麼?
許茹念不敢去想,也不再去糾結了。
方晴,也許錯就錯在,我們愛著同一個男人。
女人之間,想要的不過是唯一。
我知道你想要,而我也想。
所以爭奪,妒忌,計較在所難免。
如今你也死了,沒人和我爭和我搶了,我也知道了你的祕密,就當一切都過去吧。
不過——
她還是沒有想通,方晴為什麼去探監。
懷孕了……等等!
許茹念猛的一怔,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開了燈將陸志恆喚醒。
「志恆,安染是什麼血型啊?」
陸志恆自然而然回了一句:
「A型。」
「和你不是一個血型?」
陸志恆是B型血,和陸慕白一樣的血型,欣妍也是。
可陸安染卻不是。
卻是陸志恆聽到這句話時,徹底睜開了眼睛,看向妻子那疑惑的目光,頓了頓,回道:
「是麼,許是和她媽媽一樣的血型。」
說完,陸志恆看了眼時間,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我就是隨口問問,晚了,睡吧。」
不等陸志恆再說什麼,許茹念已經將燈熄滅,翻身睡下,閉上了眼。
可是她此刻的心臟跳動得很快,心中那大膽的猜測,竟然讓她……
如果,陸安染也不是和方晴一樣的血型呢?
又如果——
陸安染和那個楊富的血型是一樣的!
天吶,她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當時方晴懷孕的時間,的確讓人無法不去猜測。
看來有的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
「接電話,快接電話。」
陸安染知道自己總是大晚上給陸慕白打電話的行為是很不好的,可是——
她睡不著嘛,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哥!」
那接通的瞬間,她就精神異常的亢奮,對方像是有些無可奈何。
「很晚了。」
「但你也沒睡啊。」
晚,是對於困了的人所說的。
他沒有睡,而她睡不著,自然這個字沒啥意義不是麼。
「被你吵醒了。」
陸安染:「……」
額,她把他,吵醒了啊?
末了,十分自戀的反問一句:
「不聽到我的聲音你怎麼會睡得著呢,對吧?」
良久,陸慕白沒有迴應。
「好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晚本來是開心的,可又總是覺得,馬上就會見不到你了一樣。」
陸安染莫名的第六感,讓她覺得很不好。
總覺得,她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
希望是錯覺吧,不然糟糕透了哦。
可男人的關注點似乎是在前半句,今晚本來是開心的。
「為什麼開心。」
沒有他在,也會開心麼?
「嗯……我不告訴你!」
電話裡,女孩的笑聲輕聆動人,她才不會傻到告訴他——爸爸說,他媽媽沒她媽媽好看呢!
「再過半個月,我就開學了,你都沒點表示麼?」
「我倒希望你開學。」
「……偷偷告訴你,我也是。」
在涼城,雖然距離近了,可見面的次數反而少了。
尤其是現在許茹唸的那雙眼睛,就像是駭人的斧子一樣,被她看到,就像是被劈到了一般。
這一晚,她似乎像是服了興奮劑一般,一直嘀嘀咕咕的再說。
而他也不打斷,靜靜聽著。
很快,當她說不動了,說累了,說困了。
迷迷糊糊,就拿著電話貼著耳光睡著了。
而陸慕白,卻清醒了一夜,聽了女孩一整晚均勻的呼吸聲。
彷彿,她就睡在他身邊一樣。
這樣的時光,若是能無限延長,倒也不錯。
……
秦家。
「向遠,怎麼又喝那麼多酒?」
從成為秦氏的總裁後,每晚幾乎都有應酬。
陸欣妍知道秦向遠忙,剛接手這幾個月來,面臨了不少的難題。
可也不能每個晚上都讓她空守著一間房,等不到他回來吧。
秦向遠倒在床上就睡,哪裡理會女人的抱怨。
陸欣妍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想讓他洗浴後再睡,卻是去脫他衣服時,在他那白襯衫領口看到了一抹豔紅。
是女人的口紅印。
「你……秦向遠!」
她狠狠推了男人一把,沒想到他竟然把這麼骯髒的印子帶回家。
也沒料到,平日裡只有在電視劇裡看到的狗血一幕會出現在她面前,讓她來經歷一次。
「別煩我!」
秦向遠討厭女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但今晚陸欣妍怎麼都不依,一定要這男人清醒過來,給她好好解釋清楚。
端了一杯水,直接毫不客氣的朝他臉上潑去。
那冰涼的液體潑在秦向遠臉上時,他猛的驚醒,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碎罵一聲。
「清醒了是吧?你怎麼解釋,這是哪個女人印上去的?!」
扯著他的襯衫領口質問,可秦向遠揚手就是一耳光落下。
深夜,這一耳光打的很重,很深。
陸欣妍只覺耳邊一陣嗡嗡,臉頰上的疼痛瞬間凝固成了麻木。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臉頰上已經是紅火辣辣一片。
「秦向遠,你打我?!」
他竟然,動手打她!
他和她才結婚多久,他竟然這麼對她!
「陸欣妍,你這個妒婦,就該打!」
「妒婦?你就差沒把女人帶回家了,我為什麼不能問?」
秦向遠煩躁的脫去襯衫,拽住女人的手臂,就幾乎是扔的力道把她關在了房門外。
「秦向遠,你開門!」
那也幾乎是砸門的力道,一直在響。
可裡面的人,沒有迴應。
倒是傭人都紛紛被吵醒,出來看著,女主人被關在房門外的一幕。
陸欣妍捂著被打的臉頰,眼中都是猩紅和淚水,她哭著轉身就跑出了秦家。
秦向遠竟然這麼對她,她一定要告訴爸爸和哥,讓秦向遠給她認錯道歉。
……
陸家,幾乎是凌晨五點時,一家人被陸欣妍的叫喚給吵醒的。
許茹念披著外套就下樓,看到正在哭罵的女兒,震驚了一會兒後問道:
「欣妍,你怎麼來了?你的臉……」
「媽!秦向遠他打我,他打了我!」
陸欣妍抱著母親就大哭,絲毫不顧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他竟然敢打你?他為什麼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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