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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放肆過了頭

方靖華冷哼一聲,誤會什麼,他可什麼都沒有誤會!

「安染你根本就不明白,陸氏當初有你母親一半的股權,你出生時,繼承人理應是你!現在好了,他把這個私生子弄進門也就算了,竟然讓這個私生子接手了陸氏,甚至還想把你送出國支開你!」

「方靖華,你別血口噴人!志恆是為了安染好,才送她出國的。再說了,誰是私生子!在你妹妹沒有介入我和志恆前,慕白就已經存在了!」

許茹念容忍不了任何人再用私生子三個字說她的兒子,陸慕白作為長子,理應子承父業。

陸安染是聽明白了舅舅的意思,探出個小腦袋,手緊緊抓住陸慕白的手袖,哼道:
「舅舅,我哥不是私生子!」、
方靖華眼睛一瞪,看著那朝外人說話的女孩,見她支吾著,說出的話那麼的不以為然——

「我一個女孩子家本來就不懂那些企業的事,哥哥很棒的,他會讓陸氏越來越好……」

陸安染是說實話,以前的她也懷疑過,可是當知道陸慕白其實在國外就有自己的企業公司,並且陸氏是因為有了危機,他是幫助父親。

大家都可以看到,這段時間以來,陸氏轉危為安,還開拓了很多新市場。

「你給我閉嘴!你你你……」

方靖華真是要被這丫頭給氣死了,然陸安染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況且,出國是我一直希望的,跟別人沒關係。」

「陸安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是不是在這個家被欺負了,所以不敢說真話?舅舅在,沒人敢嚇唬你!」

額……陸安染轉了轉眼珠子,可現在真正嚇唬到她的人,就是他啊!

這時,一直冷著臉色沉默的陸志恆說話了,每一個字都帶著憤然:
「立刻給我離開陸家,這裡不歡迎你!」

方靖華,一個自己妹妹下葬時都沒有出現的人。

如今,在陸氏危機解除後,竟又從國外回來,說是自己的侄女在陸家受到了欺負,要替陸安染拿回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笑話,他陸志恆所擁有的,只要是他的兒女,都不會少。

何必一個外人來攙和!只怕是,也想從中坐收利益罷了。

陸安染見父親是真的發火了,就催促著:
「舅舅,你還是快走吧,我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擔心。」

其實對於這個舅舅,陸安染也沒有多少喜歡。聽說當初媽媽嫁給父親時,他極力促成,為的是想和陸家聯姻讓他手中的方氏企業更有市場。

可在母親去世後,他去了國外,沒有回來看過一眼。

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一年,他才趕回來,並且說要拿走陸氏一半的股權。

陸安染不蠢,就算不懂這些利益,也明白舅舅的想法並非為了她。

「你……安染答應舅舅,不要出國!出了國,你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又看向那護住女孩的人。冷笑一聲,譏誚著: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私生子,有多大的能耐!」

方靖華是離開了,可是他說的那些話,陸家人都一字不差的聽進去了。

陸安染看了眼陸慕白的神色,想看出一些什麼,可是沒有。

就連該有的憤怒,或者是冷漠,都沒有。

就好像,他今晚真的只是個局外人。方靖華的話,那些不敢入耳的字眼,說的從不是他。

倒是許茹念,氣的抽泣起來。

「這混蛋怎麼能這麼說我兒子呢!陸志恆,我為你隱忍多年,到現在了還被人說的這麼難聽,我……」

「一大把年紀了你也別認死理,那種人的話,能聽進去麼!」

陸志恆很煩躁,沒說什麼就上樓回了房間。

倒是許茹念,咬牙憤懣而不得宣洩,狠狠看向陸安染。

「慕白,那神經病的話你別往心裡去,陸氏是你的,誰也拿不走!」

陸安染聽得出,這話裡的警告。

難不成,許茹念以為,是她讓舅舅來陸家鬧這一出的?

拜託,她根本就不知道舅舅回國了的事情。況且……她也姓陸,是陸家的女兒,憑什麼沒有權利繼承陸氏。

雖然,陸安染一點也不想。

很快,偌大的客廳就安靜下來了,只有她和他。

陸安染嘀咕著,有些不滿——

「跟我有什麼關係……恨不得吃了我。」

她話音才落,那抽離的溫度,是他要離開了。

「哥……」

她低聲叫了叫,見他止了步,女孩才跟上去,說道:
「在我心裡,你不是私生子,你是我哥哥。如果舅舅的話傷害到了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

男人轉過身,居高臨下睨著她,笑意有些涼,有些薄,卻是每一個字,都讓陸安染聽得心絃波瀾——

「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

「不,不是……」

陸安染搖頭,握住他的手,那溫暖一點點將他掌心的冰涼散去。

「哥在我心裡,是最完美最棒的人。」

在陸安染心裡,她只要發生什麼事情,闖了大禍小禍,只要有他在,就能覺得很安全。

他會做好一切的事情,會很多她不會的,教會很多她以前從未經歷過的。

最完美……陸慕白深色的瞳孔淡了淡,那笑意幾許陰柔,步步靠近,在女孩的不解中,緩緩垂下頭。

與她之間的距離,越發貼合接近。

「染染,既然決定做兄妹,就不要再給我溫暖。」

因為那樣,他怕自己會守不住給她的承諾。

會徹底拉著她,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陸安染身子一怔,對上那深諳無比的眸子,明明不該去看,因為它像是透著某種讓她無法抗拒的引力,不斷的迫使她靠近,卻清醒時一次次站在了懸崖邊,只差那麼一點,就泥足深陷!

既然決定做兄妹……

是啊,他說過,她不在靠近,保持著兄妹之間該有的距離。

如今他遵守了,怎麼倒成自己沒了分寸。

那小手一點點鬆開,她垂眸勉強讓自己擠出一抹笑,卻是笑得難看。

「哥,晚安。」

這是她唯一,能說的。

她轉過身子,踱步就想回房間,彷彿不願意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因為那會讓她左心房的位置,很疼很疼。

「我倒寧願你想和我爭和我搶……」

陸慕白薄脣之間溢出的這句話讓女孩止了止腳步,她不是很明白,他說了什麼。

想再問清楚時,那人已經離開了陸家,沒有一點痕跡。

哥,我是不是做錯了。

——和我爭,和我搶。那我把一切都還給你,你把自己留下來,給我可好?

這句話,陸慕白知道,那個女孩永遠都不會知道。

六月就要到了,高考的結束就意味著——

她即將離開,遠赴國外,和他真的咫尺天涯。

……

考前的三天,幾乎成了陸安染的封閉期。

把自己完全困在房間裡,做最後的衝刺複習。

顧夏之前還打趣她又不用報考大學志願,幹嘛這麼拼。

說她是為了應付父親,那倒也不全是。

畢竟上了這麼多年的學,總得有個成績才有臉面拿著去國外啊。

而且……爸爸規矩那麼多,變數那麼大。萬一要是沒考好,或者沒用心考,他不准她去國外了怎麼辦!

「爸,你找我?」

考前那個晚上,父親找她去了書房談話。

貌似很嚴肅的感覺,她站在那裡都不敢亂動。

「向遠在那邊都給你安頓好了,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國。」

「真的啊?」

那歡雀寫在臉上,女孩眉目之間都是欣悅。

「不過你得給我好好考完這最後一次試!」

「遵命!」

聽到出國已成定數,什麼都好說。

「過去了那邊,別再闖禍,跟著你向遠哥和欣妍姐,好好學。」

「知道了。」

反正就是父親大人說一句,她附和一句就是了。

「等你這個禍頭子走了,這個家也就清淨了。」

清淨……陸安染撇撇嘴,該不會是捨不得她走吧,直接說嘛,幹嘛拐彎抹角的。

「老爸,其實你……捨不得我對不對?」

「少來這套,快回去休息!」

明天就要考試了,還耍嘴貧子。

……

高考結束的那天,她和顧夏把書包給扔了,去了一個地方放肆一晚。

當然了前提是,陸志恆同意了,畢竟她說是高中的最後一次聚會。

卻不想,放肆過了頭,惹了大麻煩。

整件事情可以說本來是跟她們沒關係的,陸安染不過就是跟顧夏去看了一場賽車。

顧夏說正在比賽的那個是她這幾天看上的人,說是這裡最厲害的賽車手,嗯,一個裝逼的英文名,陸安染是沒記住。

可就在比賽時,顧夏像是瘋了一般在那裡吶喊助威。

無意撞到了一旁的一個禿頭男人,本來一句的道歉的事,不想那禿頭男人押了錢,賭對方選手會贏。

當場就和顧夏爭執起來,陸安染見事情不對勁,拉著顧夏就走人。

「安染,你怕什麼啊!」

顧夏還不信那個禿頭男人還會找人來打她們兩個小姑娘不成!

陸安染心七上八下的,那興奮的快樂早就被擔心給取代。她用顧夏的手機給陸慕白打了電話,主要是現在很晚了,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只有他。

「又找你哥來接你啊?」

顧夏哼了哼,多大的姑娘了,還隨時依靠自己的哥哥。

然,她的話音才落,那深黑色的巷子裡就聽到了什麼聲音。

「就是那兩個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