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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悠悠我心-7

寧司承緩緩地將酒杯放下:「家裡的事情我也會處理好的。只是小薰那邊,我覺得很愧疚。」

傅少辰不動聲色地抽菸,微眯了眸,說出來的話也是若有所指:「小薰那孩子吧,我也是看著長大的,的確沒受過委屈,這次夠她受的。」

「所以,我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就好。」

傅少辰抖了抖菸灰。

……

當晚傅少辰回到家,云璟挺著大肚子剛湊上前就聞到男人渾身的菸酒味。

原本笑眯。眯的一張小臉立刻垮下來。

「傅少辰,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昨晚還咳嗽得那麼厲害,你竟然跑去抽菸喝酒?你是打算扔下我們孤兒寡母不要了?」

說著,眼眶也泛了淚,一副委屈至深的模樣。

傅少辰見著,當機立斷就認錯,將云璟抱到自己懷裡哄個不停:「老婆,我錯了。乖,別生氣了,嗯?」

云璟不依不饒:「你怎麼錯了?錯哪兒了?」

「我……」

女人都是如此蠻不講理的。

傅少辰想了想:「今晚就和寧司承喝了兩杯,就兩杯。」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喝什麼酒?」

云璟狐疑地看著他:「小薰去旅遊了,我又在家。說,你們是不是趁機在外找女人了?」

傅少辰:「……」

這錯真是沒法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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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薰出院後腰上的傷口稍微不注意還扯著疼。

這個倒也沒什麼,穿上衣服就遮住了。

最難過的就是右手,掌心全是傷疤。

更嚴重的是,她手術後的結果真如醫生所說的,小指頭有些不太靈便。

估計真是沒法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了。

女人天性愛美。

慕小薰也曾躲在房間裡哭過好幾次。

從小她就沒受過磨難,一雙漂亮的手就這麼毀了。

心裡堵得慌。

不過慕小薰也不是非要往死衚衕鑽的的人。

想到最近老是災難不斷,最後她給自己總結了一句話,連年不利。

於是,她給寧司承打電話。

「司承,明天我想去蘭若寺燒香拜佛。」

寧司承正在加班,挑了眉:「什麼時候?」

「早上吧,聽說早上的時候燒香最靈了。」

當晚,寧司承忙完工作回到公寓已經是凌晨。

他推開她的房門,見小女人已經睡下了。

走近細看,一雙眼睛腫得像兩顆水蜜桃。

男人沉默良久,轉身出了公寓的門。

……

袁偉這次突然就學乖了。

半夜接到電話時先眯眼瞅了瞅。

「寧總好!」

很端正的態度。

寧司承淡淡嗯了一聲:「明天早上的會議推到下午。」

「好的,寧總。」

「還有,明天上午和方遠集團的合作也往後推。」

「啊?」袁偉愣了愣:「寧總,這個項目我們跟進很久了,這麼一推……」

等待他的是電話的忙音。

袁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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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薰一大早醒來時,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尖叫聲在喉嚨裡卡了卡,然後就硬生生吞下了。

寧司承緩緩睜開眼睛,俊逸的五官在晨光裡更顯深邃迷人。

「早!」

男人的手避開她的傷口攬住她的腰。

動作也是格外的溫柔。

這個男人一大早就使用美男計,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慕小薰有些侷促不安:「你,你怎麼過來了?」

「陪你去上香求子。」

慕小薰:「……」

她什麼時候說了要去求子的?

人家是去求平安的,好吧?

兩人吃過早餐便出發了。

寧司承開車,慕小薰坐在副駕駛上。

腰疼。

寧司承替她調整了座椅位置:「這樣好點沒有?」

「再低一點。」

又調了調:「這樣呢?」

「再高一點。」

「現在呢?」

「應該,應該再低點。」

「慕小薰!」

「嗯?」

「你是準備佔我便宜麼?」

慕小薰的雙手堪堪從寧司承的脖頸上拿下來,快要湊到寧司承臉上的小嘴也趕緊挪開了,乾笑一聲:「啊,那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可以了。」

寧司承鄙夷地看她一眼:「想親就親,囉嗦!」

然後,慕小薰脣上一軟,脣齒間都是男人清冽的味道。

「就像這樣。」

寧司承饜足之後終於放開了她,正襟危坐在駕駛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慕小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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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寺在蘭城的遠郊,車程差不多需要一個多小時。

因為距離遠,又需要爬陡峭的臺階,那地方的香火併不旺盛。

慕小薰之所以選擇這裡,完全是因為她父母的原因。

曾聽哥哥慕東庭說過,他們的父母就是在蘭若寺結緣的。

慕家夫妻兩人一輩子恩恩愛愛,育有一子一女,在這世間算得上是好姻緣了。

慕小薰很羨慕,也想覓得一良人,風風雨雨都不分開。

寧司承將車停在了山腳下,慕小薰從副駕駛出來,抬頭一看,我滴媽啊。

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光是看著就腿軟。

有些洩氣,手指搭上自己的腰,還未走就覺得開始疼痛了。

寧司承不動聲色牽著她的手:「走吧。」

慕小薰撇撇嘴:「那個,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寧司承輕輕敲著她的腦袋瓜子:「之前是誰信誓旦旦來著?別讓我覺得你是軟腳蝦,嗯?」

你才是軟腳蝦。

你全家都是軟腳蝦。

慕小薰憤憤地甩開他的手,一聲不吭往臺階上爬。

剛開始還能硬撐著,走過幾十步,真不行了。

氣踹,心虛,還渾身發軟。

「寧司承,我不行了,我認慫。」

她舉手投降。

小女子說不走就不走。

寧司承脣角終於勾起淺淺的笑,往地上一蹲,指了指自己的背:「上來。」

「啥?」

慕小薰滿眼震驚。

估計但凡是女人都幻想過那麼一天,有心愛的男人揹著自己在草地,或者雪地上狂奔。

那是青春年少的夢啊。

肆無忌憚的張揚又不失甜蜜的浪漫。

慕小薰也不例外,曾經好幾次讓林昱珩揹她。

林昱珩總是奚落她又不是沒長腿。

慕小薰便默默將這個心願埋進了心裡。

沒想到寧司承主動提出來,慕小薰簡直有些欣喜若狂。

站在臺階上笑得花枝亂顫,末了,滿臉嬌羞:「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她的確很不客氣。

一個用力跳上寧司承的背。

寧司承悶哼一聲之後說了一句話:「你對於我來說就是全世界……」

慕小薰一聽笑得更歡暢,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脖頸上以示獎賞。

然後又聽見寧司承補了一句:「全世界最重的女人!」

……

臺階很陡。

寧司承重傷剛剛痊癒,沒心沒肺的小女人趴在他背上從之前的興奮到最後的心疼。

「好了,寧司承放我下來,我已經滿血復活了。」

寧司承:「……」

「那個,寧司承,你的背硌著我了。」

寧司承:「忍著!」

又走過一截,寧司承的側顏全是汗,脖頸上也浸著汗珠。

慕小薰心疼地拿過紙巾給他擦:「寧司承,我真的活蹦亂跳了,不信,你看看?」

寧司承:「閉嘴!」

就這樣,男人一直將她背到了山頂。

慕小薰從男人身上下來時雙眸泛紅,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怎麼了?」

寧司承以為小女人是因為感動而泣,抬了手溫柔地替她擦眼淚。

慕小薰晃了晃身子之後趕緊抱住他的腰:「寧司承,我的腿好麻!」

寧司承的臉由白變黑。

……

寺廟裡的確很安靜。

兩人一路走來,只看到偶爾有幾位香客在低身細語。

慕小薰拉著寧司承的手蹦蹦跳跳。

「寧司承,我最近太衰了,必須去求兩個平安符護著自己。」

每一尊佛像前她都虔誠地念叨一番,再心無旁騖地叩拜著。

最後,慕小薰卻發現寧司承就跟在她身後,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趕緊地拉過他的手:「快拜一拜。」

「不拜。」

慕小薰被噎得翻了一個白眼:「菩薩面前,你別說得這麼直白,好不好?這很容易讓眾仙君丟面子的。」

寧司承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俯身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哎,哎,佛門重地,豈由得你放肆。」

慕小薰推開他,趕緊拿衣袖抹臉,一邊抹一邊懺悔:「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寧司承他不懂事,你老人家要原諒他。」

懺悔之後拽住寧司承的衣角:「快過來,一起求。」

「不求。」

慕小薰的臉徹底黑了,這個男人怎麼腦袋不開竅呢?

然後,寧司承又不急不緩補了一句:「有你,我別無他求。」

低沉的嗓音帶了誘惑。

原來性情寡淡的男人也會說情話的,並且說出來還是如此的動人。

慕小薰看著他眼淚汪汪:「司承!」

很平常的名字硬生生被她喊得柔腸百結。

寧司承微微挑眉:「嗯?」

慕小薰正準備抱住他好好的哭上一回,卻突然看到門口走過一個男人。

寧司承等了半晌也沒等到下文:「怎麼?」
慕小薰雖然抱著自己的腰,小腦袋卻偏過去不停地往外看。

「那個,你先等我一下。」

剛說完,丟下寧司承撒丫子就跑。

小女人哪裡還有之前嬌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