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陷阱
許芊芊此時已經徹底緩過神來,今天是傅正雄的生日,按理說一家人都得吃了晚餐再離開。
而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出現在傅家人面前,肯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她理解的陸承飛的意思就是現在跟他走,然後再順便找個藉口向許耀文和傅正雄說一聲便是。
許芊芊抬眸看著陸承飛的五官,俊逸的男人渾身都是冷漠。
這是她習以為常的樣子,但她還是放不下。
或許,更多的是不甘心。
許芊芊緩緩接過電話撥通了許耀文的號碼。
……
某賓館的總統套房。
陸承飛不急不緩走前面,許芊芊亦步亦趨跟後面。
進門的時候,許芊芊有些愣住了。
這間不正是曾經她約云璟來的地方嗎?
偏過頭刻意看了眼房間號碼,的確就是,她不會記錯,因為一切都是她設計的。
當時那段監控視頻還一直存在她的電腦裡。
想問陸承飛,最終沒開口,要不然一切都會露餡。
她又看了看陸承飛的背影,挺拔中還帶了幾分閒適,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許芊芊鬆了一口氣,然後,她還隨手關上門。
陸承飛進入房間之後就坐到沙發上解著領帶,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許芊芊:「你想好了?」
許芊芊喉嚨疼,渾身都疼,但是等了這麼久的夙願終於要實現,她不想放棄。
特別是想到云璟隆起的肚子和喬伊那個流產的孩子,她就像被炭火炙烤著。
身心都變得癲狂。
目光落在茶几處的那瓶紅酒上:「我,我先喝點酒。」
陸承飛將領帶扯下來鬆鬆垮垮搭到自己的肩上,一副痞氣的模樣:「隨便。」
許芊芊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又給陸承飛倒了一杯遞過去:「要不要喝點?」
聽柳姿說性。愛之前喝點紅酒能助興。
陸承飛冷冷地笑:「我不需要那東西。」
許芊芊已經從陸承飛之前的電話裡知道酒裡摻和了藥,蒼白的臉泛起淡淡的紅暈,這個已經不是助興的問題了,而是別樣的情趣。
她平常裡囂張跋扈是一回事兒,在情事方面害羞又是另一回事。
從未經歷過,又緊張又期待,心跳加速,渾身連血液都在澎湃。
但突然想到自己和陸承飛之前鬧了那麼不愉快的一出,她便想將名門千金的架子端著,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那個,我不知道怎麼伺候你。」
想要她主動替他寬衣解帶,暫時不可能。
陸承飛此時連看都沒看她:「你自然是不用伺候我。」
說完,他從沙發上起身徑自往門廳走。
許芊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懵:「哎,承飛,你去哪兒啊?」
陸承飛打開門,頭也沒回。
而他出去的同時,門口站著兩名壯漢。
「陸總。」
兩名壯漢畢恭畢敬地和他打招呼。
「嗯,好好伺候著。」
陸承飛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寒潭。
離開時隨手將之前扯下來的領帶丟給其中一位:「不聽話,捆了。」
……
許芊芊一直都知道陸承飛心狠。
但她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是如此心狠。
看到這一幕,她終於是相信了。
為了這個男人,她騙過自己的親人跟著他到這裡來,賓館,紅酒,媚藥……
一個個陷阱在等著她跳,她卻毫無所知,並且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她發瘋似的從房間裡跑出來:「陸承飛,你不得好死,我是你老婆啊,你這個甘願戴綠帽的王八蛋,啊……」
她被兩個壯漢抓住了胳膊,掙扎無用。
臥室的門「砰」一聲關上。
兩個男人將她摔到了大床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陸總吩咐,這是我們的任務。」
他們面色如霜,看許芊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貪念。
像她這樣的貨色,他們已經玩膩了,看似高不可攀,其實骨子裡都一樣。
許芊芊知道自己逃不過,開始哭鬧著求饒:「兩位大哥,陸承飛給了你們多少錢?我付雙倍,不,三倍,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一定不會報警,也不會連累你們……」
「這女人真他媽聒噪。」
其中一人擰著陸承飛的領帶,臉色顯得很不耐煩。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許芊芊臉上:「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不能被老子玩了,是不是?靠!」
罵完又再補上一腳,正好踹到她的小腹上。
許芊芊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千金,那裡遭受過這樣的皮肉之痛,蜷縮在牆角疼得渾身不停地抖。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身體裡的藥效也在漸漸發作。
兩個男人等在一旁,也不急,就像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讓她自己上鉤。
果然,許芊芊開始一件一件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然後主動貼上男人的身體,脣齒間溢出難耐的聲音。
內心的悲愴終究是抵不過血液裡的谷欠望。
「真他媽是夠賤!」
「靠,騷貨!」
兩個男人罵罵咧咧。
掐著許芊芊的腰機械式的輪番交替。
許芊芊的身體隨著有規律的節奏在地獄裡浮浮沉沉。
……
陸承飛就在隔壁房間的沙發上坐著。
何哲在他的對面。
雖說只是一牆之隔,卻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何哲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擔憂:「陸總。」
「嗯?」
陸承飛淡淡地挑眉。
「會不會不妥啊?」
畢竟許芊芊還頂著他的未婚妻身份。
陸承飛點燃一支菸,修長的手指夾著菸頭放到脣邊深吸一口:「那個女人呢?」
「關在不遠處的公寓裡。」
「嗯,你去把她給我帶來。」
何哲起身:「好的,陸總。」
半小時之後,何哲將一名披頭散髮的女人丟到陸承飛面前。
女人手腳被捆,看到陸承飛,趕緊爬過去抓住他的褲腿求饒:「陸總,你就是陸總吧?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女人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她是昨晚在自己的小公寓裡被人帶走的。
剛開始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來人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整個白天只是將她關在房間裡。
直到何哲剛才將她帶過來,並問了一些關於云璟的事情,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完蛋了。
於是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到:「陸總,一切都是許芊芊那個賤人讓我做的,和我沒有關係,真的,你要手鍊,我馬上讓我表姐還給你。哦,對了對了,云小姐我也從來沒有欺負過她,真的,精神病院裡她們將她捆起來打針灌藥可狠了,我只是給她喂水而已。你可以問問云小姐,她是不是每次從昏迷中醒來都會看到我在她的病床邊照顧著……」
陸承飛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掐滅了手中的菸頭:「何哲,手腳就別捆了。」
何哲點頭:「好的!」
陸承飛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眉:「你知道璟兒身上那道疤是怎麼來的?」
女人驚恐地抬起頭來:「什麼疤?」
「胸口上那道。」
「那道疤也不是我,真的,她被送來的時候就有了。」
陸承飛微微眯起那雙陰鷙的眸:「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女人想了想:「我也不是太清楚,但聽同事說好像是被人用餐刀刺傷的,來精神病院後她因為傷口感染一直在發燒,然後,我就聽到她迷迷糊糊間經常在喊著什麼。」
「喊什麼?」
「喊的好像是什麼飛,聽不太清楚,不是成飛,就是蟲飛……」
在聽到真相的這一刻,陸承飛連額頭上的經脈都開始暴跳,從來都是自制力強大的男人,此時卻紅了眼眶。
他的璟兒,在被人一次次算計之後淪入地獄任人踐踏。
而他卻還在一直怨恨她,並因為報復對她做出那麼多難以原諒的事情。
「哐!」
陸承飛抓過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向電視機。
霎時間整個客廳玻璃四濺,地板上,傢俱上都是碎片,就像他此時疼得支離破碎的心。
何哲是最能見證陸承飛和云璟之間戀情的人。
陸承飛剛開始從學校辭職辦公司他就是他的特助了,這些年兩人經歷的風風雨雨,他比誰都清楚。
云璟遭遇的一切讓何哲都覺得心裡難受得不行,更別提陸承飛。
他跟著陸承飛久了,也瞭解自己boss的性子,看似絕情,卻是最深情。
他估計陸承飛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云璟這個坑裡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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