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在意我，蹲下去

災難性地毀滅，我在今晚再次經歷。

雖然不知道易粵受了什麼刺激。

但是，他在意我嗎？

他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前妻，現在成了這樣。

他在意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脖子上的血愈發多，但他絲毫不顧及。

直到他盡興。

「一百萬我會打過來！」易粵坐回座位，抽了支菸，「這破衣服，不要穿了！」

我沒理他，仍舊把衣服理好套上。

「易粵，你最好不要讓我走極端。」

易粵叼著煙看我，嘴角勾起盯著我地吊帶裙，倒是一句話沒說。

順著他的目光看，終於明白他的意圖。

這條吊帶裙子，壓根就不能穿了。

————

我只能套著西裝，把釦子扣得嚴嚴實實然後出門。

這樣子也沒辦法到隔壁包間，我只能打電話叫小陶來接我。

拉好後座車門地瞬間，我眼淚唰唰往下流。

小陶嚇到了：「怎麼了姐，談得不順利？那群王八蛋，你別理他們！」

「遇到易粵了！」我擦了擦眼淚，看向窗外，「他來討債地！」

小陶的回答，是沉默。

看著窗外，視線又開始模糊起來。

每次的在災難，都是易粵帶來的。

我恨他，恨之入骨。

他凌辱我，我卻沒有絲毫辦法。

在我長達二十六七年的苦難生涯，他是苦，也是難。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那邊，推廣和拉攏客戶，有什麼進展嗎？」

小陶搖搖頭，悶不吭聲。

我實在太清楚，只要有易粵在，我就不可能過好生活。

————

兩天後。

古董街很熱鬧，我閒逛著，沒看古董，而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我沒有自己上手做過生意，也沒人帶我教我。

唯一好的，是小陶在，他讓我心裡踏實。

至少無論發生什麼事，小陶都能給我個照應。

雖然我不知道，至今他為什麼要留在我身邊，而不是跟著易粵。

畢竟他那麼衷心的人，不應該一直跟著易粵嗎？

「姐，過幾天我們就去拍賣會了。就你賣給易總那些個破東西，他能搞成天價，你信不信？」

小陶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我猛然抬頭看著他：「所以，易粵那些錢，都拿去幹什麼了？我想不通，他究竟在搞什麼？為什麼工商局的盯著查也沒用？而他不是我想辦法，就可以搞得定的人。」

「拍賣會就不去了，易粵還能變出花來不成？無非就是他把那些東西吹多了，然後騙別人花高價去賣，然後錢就拿去做不正當買賣。」

我期待了很久，始終沒明白究竟最後該怎麼才能找打突破口。

拍賣會我沒去，但是聽說易粵又找了不少石頭，說是寶貝。

而且，還有人爭先恐後要去買。

我難以理解，是不是但凡什麼東西，只要被易粵明白過，就價格翻無數倍？

易粵做的所有事情，從無人知道。

那天，我坐在酒店陽臺喝酒，手機新聞瀏覽了許久，盯著易粵賣出高價東西的那一條。

他的社會新聞價值，這麼高了麼？

易粵很少有照片流傳在外。可我看著手機上他的照片，風度翩翩，不失一丁點兒形象。

哪怕是，照片抓拍的而已，他都那樣好看。

也許當年選擇跟他，就因為他這風度翩翩，客氣禮貌。

誰知道他是個完全不著調的人。

這麼多年，上了他的當了。

我看著外面的街景，夜色總是能讓街燈更加光彩和明亮。

霓虹燈的魅力，總是能在夜色中，才能明白過來。

我實在難以想象，易粵把那些賺來的錢，弄哪兒去了。

他欺凌我至此，我必定讓他萬劫不復。

正發呆，手機進來一條資訊。

【你房號給我，或者，我過去！】

我知道，如果我不回覆，倒黴的還會是我。

【你要做什麼？】

【找你討債！】

我想了一會兒，不想讓他過來。

既然他要跟我玩，那我也不想客氣。

我發誓，要送他進監獄。

而且絕不心軟。

他從來沒把我當人看，我也從來沒把他當正常人看。

我跟他，水火不容。

剛看到易粵發的房號資訊，小陶就打電話來了。

「姐，馬兒不見了，他……」

「付景晨呢？你去找付景晨啊！」

「付總回家了。」小陶語氣不太對，「聽說，聽說馬兒是……是被易總的人帶走的！我……我……」

「易粵他要幹嘛？」我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他要做什麼？」

「他說，不可能有人在他手上佔便宜。」

「好，你彆著急，他不會拿馬兒怎麼樣的！」

————

我衝進易粵房間，就聞到一股雪茄味。

他是個很少對事情感興趣的人，包括酒和茶還有雪茄。什麼都得玩玩，不過什麼都不較真上癮。

我過去把他手裡的雪茄奪過來，弄滅了扔到地上。

「馬兒去哪裡了？」我擰緊眉，「易粵，你還不夠嗎？」

易粵沒看我，重新點了一支菸：「你這麼緊張，是因為馬兒是付景晨的人？還是因為……」

「因為你可惡！蘇瑜的事過去多久了，而且，你一個大男人，不能這麼局氣吧？易粵，你真的……把馬兒給我放了！」

易粵半個字沒說，一個眼神就把我打發過去了。

「易粵……」

「不準備脫衣服？」易粵勾起嘴角笑，「矜持？」

「你把人放了！」我有些窩火，但終究是沒有發作，「馬兒是付景晨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還有小陶……小陶那裡，什麼情況？小陶也很擔心馬兒！」

「小陶？」易粵表情很冷漠，「他跟我有關係？」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他如此冷漠。

「你沒還清欠我的債之前，人我就不放了。你聽好，我沒那麼好脾氣，跟你在這兒耗著。我什麼性子你懂，不要讓我上火。」

我一時語塞，還真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脾氣，我當然知道。

而且，還挺了解。

所以，我把手放在襯衫釦子上，一顆一顆地讓它們分離。

多久的恥辱，我永遠都無法擺脫。

「自己過去，趴著！」易粵冷冷開口。

「你說什麼？」

「聽不懂？！」

很明顯，易粵對我完全沒有尊重。

他就把我當成虧欠他的物件。

所以，他毫不留情。

我唯一應對的方法就是在我這兒安安靜靜，耐心等著。

不要意氣用事，不要覺得世上只有我動腦子耍手段。

最後，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易粵一把按住我的手。

「褲子。」

————

我一直相信易粵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所以要怎麼樣我都不在意了。

做完我躺在床上，他洗完澡到書桌旁。

我有一百度左右近視，他離得遠，我看不清他電腦螢幕上是什麼。

只是，沒多長時間，我感覺他好像開了個視訊會議。

不過，是在說英文。

偶爾，還會講幾句義大利語。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他突然很大聲講了句髒話，在發火。

我一下子醒過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

他不累麼？還真是身強力壯！

只聽啪地一聲，他合上電腦。

繼而，扯開了領帶。

轉頭看我一臉詫異，他挑眉過來：「吵醒了？」

他問我這個問題，我忽然有一瞬間感受到丁點兒溫柔。

可是下一秒，我就認清現實了。

他扯下領帶和穿好的衣服過來。

「既然醒了，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我：「……」

那日，被易粵強行按著睡到下午四五點才起床。

「吃什麼？」

「馬兒呢？」我問。

「債還沒清！」

「噢！」

好在他沒多為難我，我洗完澡出來番茄鍋已經到了。

其實我很喜歡番茄牛腩和番茄火鍋。

這是以前在公寓的時候，他不常回來，我自己老是做番茄牛腩。

中午吃過，晚上用湯汁煮麵。

那時候的我很傻很天真，以為他真的太忙，忙到回不來。

現在才明白，他只是有需要才回來。

我把他當男友，他卻把我姐姐養在家做未婚妻。

現在看著番茄牛腩這道菜，滿滿的都是諷刺。

「坐下吃，吃完去海邊走走！然後回來喝杯紅酒，睡覺！」易粵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不禁問：「那你呢？」

「我還有事，不知道幾點回！在得到我允許之前，你不能出去。」

「憑什麼？」

「我是債主！」

也好，也好！

我突然想到，他走，我可以看看他的電腦。

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看過他的電腦是什麼內容。

電腦這東西，裡面肯定有祕密。

「這個不錯，比我燉的好吃！番茄牛腩真的絕了！」我難得誇讚了一句。

易粵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冷淡了這麼久，現在居然態度突然好了。

他擦了擦嘴角，起身：「那就多吃點，房門密碼我回頭髮給你，散完步早點回來。」

「嗯！」我點頭。

易粵走後十分鐘，我收拾好碗筷，洗乾淨手哦，去他書桌前。

原以為，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一定會上鎖。

結果，我輕輕一碰螢幕就亮了。嚇得我一時不敢繼續上手。

他的背景很簡單，就是藍天白雲地一張圖。

桌面也很簡單，就幾個資料夾，幾個我不知道用來幹嘛的軟體。

而且他真的太奇葩了。

他的資料夾命名，是A－Z。

就簡單的一個字母ABCDE……Z。

如果記性不好，誰知道哪個是哪個？

猶豫了很久，我隨手點開一個。

然後，我再次驚住了。

裡面又是無數個資料夾。

只不過命名是小寫。

a－z。

他？

我看暈了。

這要不是駕輕就熟，誰能猜到哪個是哪個？

又點開一個小寫字母地資料夾。

裡面，我更慌了。

是阿拉伯數字1～n。

我有點懵了，如果一個一個點開，他把電腦送給我，我點好幾個月都點不夠。

也只有易粵這樣的怪人，才這麼奇葩。

我沉下心，又去看他瀏覽器。

想看看，他瀏覽器收藏夾有沒有什麼可發現的。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我以為他收藏夾會有很多東西，結果一無所有。

我又去看了他網頁痕跡，結果被自動清理了。

實在是，太乾淨又太複雜了。

這個男人，絕對看不透。

我一言不發，想著有沒有可能有優盤什麼的。

可是……

我打電話給小陶，讓他務必半小時之內送一個大容量優盤過來。

小陶沒多問，果真在半小時內送到了。

「姐，你是要copy易總的檔案？」

「對，你先回去，馬兒的事情很好解決，他目前應該沒事，不要擔心。順便幫我聯絡一下付景晨。他幹什麼去了，關鍵時刻不在！」

「他……他好像被他的表哥，就是那個陳數，叫走了！說是他外公病重！」

「我看是有故意整事情！」我很不耐煩，卻又沒辦法。

小陶擔心地左右看看，意味深長：「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注意身體！」

「滾！」

其實，我不確定易粵每個資料夾多大，我不敢所有的一次性拷貝過來。

這必須得靠運氣。

我只能，先從A－a－10以前開始。

心裡萬分沒底，也不知道易粵什麼時候回。

我只能，翻了好久手機，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易粵。

「喂？」

「易……易總，你什麼時候回去？」

「怎麼？」

我心跳快得要命，騙人可以，騙易粵很難。

「我還想吃點東西，可是不想吃酒店的！我餓了！」

「想吃什麼？」

我沉下心，想到剛才翻了很久才翻到離這酒店最遠的一個特色餐廳。

「我想吃XX酒店的蝦跟蟹，然後……想吃XX餐廳的燒烤，你多久能買回來啊？」

易粵並不驚訝那般：「我在忙，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就這樣？有意思？那我自己不會叫人送？」我想了一會兒，「算了我自己過去吃吧！還新鮮點！」

「等著，忙完給你買！」易粵扔下這句話把電話掛了。

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答應了。

或許，他只是順口，只是不想我煩他。

所以，答應了。

我快速拷貝檔案，心急如焚。

我不知道易粵這電腦，是不是處理過，別人動了他會不會發現。但是，真的管不了這麼多了。

要知道他做什麼，就只能用這個辦法。

剛複製到A－a－60，就聽到按密碼鎖地聲音。

我心口一驚，快速拔下優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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