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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對自己,對別人

就算他不讓我掙扎,我也因為他突然的動作尖叫起來。

「你鬆手!鬆手!」

沙發有些窄,根本就容納不下兩個人。

李老闆半壓在我身上,他一笑,嘴裡的酒氣就出來了,我頭一偏,他也跟著偏頭,在我下巴上親了一下。

濃濃的噁心感,味蕾的刺激實在太重。

直到哐噹一聲,房門被撞開。

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進來排成一堵人牆。

「你們幹嘛?!」李老闆很淡定翻身坐到我腳邊,「誰的人?易粵的?他後悔了?還是想跟我玩黑吃黑?」

我沒見過這些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易粵的人。

「不吃黑,我們只要人!」最左邊的「小黑」長著一張方臉,面無表情,「我們不為難你,把人交了就好!」

這也是易粵的計謀?

李老闆嗤笑:「我憑本事賺來的女人,憑什麼拱手相讓!」

他話音剛落,「小黑」手上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用力一砸,砸在李老闆脖子上。

李老闆立刻雙手抱著脖子,失語般發不出聲,他起身朝前走了幾步,表情痛苦。

「放心,死不了,但你也暫時說不出話來!人我們帶走了,李總好自為之。」

之前李總他們把我捆著,只是為了不讓我逃跑,現在倒好,完全方便了這群人。

我本來想站起來,結果一用力,滾到沙發底下,被他們撿個正著。

上了車,我也沒比剛才更淡定,他們做事的方式完全不是易粵的人會做的。

如果是易粵的人,現在也不會對我如此這般。

「是不是該跟我說一下,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車內沒開燈,黑漆漆的,他們沒開窗卻每個人都在抽菸,悶得我頭暈。

沒有人迴應我,而是把我的頭罩上。

直到車子停下,我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被推下車。

被黑布罩著頭,我只能提高警惕用耳朵聽,可是很安靜,除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之外,什麼都沒有。

走了一段路之後,終於聽到了耳邊有人叫了句蘇小姐。

蘇?我當然一下子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姓蘇的人。

然後她一開口,我就篤定是誰的聲音了。

「來了?」

我一愣,如果沒錯的話,這聲音真是蘇瑜!

又是蘇瑜。

「是你?!」

「對,是我!」

眼前黑漆漆的,難免不安。

只聽到樑太太的聲音已經到耳邊了。

她說話語速很慢,也簡明扼要:「易粵後背那些指甲印,你抓的?」

「對!」我也不否認,「你千里迢迢追到這兒來,就為了我跟他滾床單太激烈,你嫉妒?」

原來她是醋罈子打翻,找我麻煩來了。

她怎麼看到的?

她和易粵,到底有多透明?

「嫉妒?」蘇瑜仍舊聲音平靜,「我千里迢迢到這兒來,原因只有一個,報仇!既然易粵不理我,爺爺也不管我,我就不認!我就自己來!」

這件事太突然了,以至於我冷靜不下來思考對策。

易粵到現在發生什麼了,我還不知道,現在蘇瑜又找上門來。

人說相由心生,蘇瑜這種女人,長相一定尖酸刻薄!

可偏偏她好看得要命。

「怕了?」蘇瑜的手放在我肩上,「怕就對了,你在易粵身邊胡鬧這麼多年,該走了!」

「好啊,有本事你弄死我!」我知道自己現在灰頭土臉,但我一時不想服軟認輸。

可沒等到蘇瑜說話,就聽到有人過來報信:「蘇小姐,聽說易總在到處找她!」

易粵在找我?

我頓時心裡底氣足了很多,也總算嚐到了柳暗花明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又讓我體會到晴轉陰。

脖子上突然被針狀的東西猛扎,有東西被注射進面板裡的感覺清晰無比,很涼,很刺激。

「你差點讓我半條命都沒了,我要怎麼討回來?我不想讓你有外傷,我只想,如果你啞了……」

我髮際線上的汗水立即密密麻麻,嗓子又疼又癢,痛多過癢,難以呼吸。

在劇痛中的一絲絲癢,要了命的體驗。

我想罵人,可是一開口就是「啊啊啊」,完全成不了音。

完全,崩潰了!

情緒決堤何止千里,我眼淚從來沒有這麼快速地滾出來過。

眼前漆黑一片,我歇斯底里地掙扎,把按住我肩膀的人各種亂推,狂踢。

可是,他們身強力壯,哪是我能推得動踢得開的。

我根本無法想象以後不能說話的日子會是怎樣。

我還要活著,還要生存,不能說話怎麼行。

我剛跟易粵關係緩和,我還沒好好體驗人生,怎麼能就這麼被毀了。

「啊……」我吼,可是發出的音讓我害怕。

「既然易粵找,那就把她扔出去!就算他會要一個糟糕的女人,也不會再要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女人。」

蘇瑜心狠手辣,跟她比,我那些咋咋呼呼的玩意,只是小孩過家家。

她的計謀環環相扣,慫恿左清來找我麻煩,或者故意摔倒把刀子扎向自己,在老爺子那兒罪惡滔天,好不容易易粵對我態度好點,現在反而罪加一等。

接著又是一番輾轉,我終於被人推下車。

黑暗中,手腳不便,難以求救。

跌跌撞撞摔了好久,現在是夜晚,連被人發現都是難事。

我眼睛腫著,四肢疲累,脖子僵硬著幾乎要斷掉。

實在找不到什麼理由再待在易粵身邊,他給我的苦難和痛,太多了。

小心翼翼往前面挪,像沒有手杖的瞎子。

我一次,只挪三分之一隻腳那點長度,雙手平直向前,生怕撞到什麼。

好不容易摸到一面牆,我欣喜若狂,靠牆坐下,雙手一直在牆上蹭,手腕都勒到破皮,終於把繩子蹭掉。

我把頭上的東西一抓,終於再一次能看到東西。

此刻,牆和路燈是我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鬆開腳上的繩子,上面被勒出的紅色血印無比清楚。

即便,我是個記仇的人,我心裡的這些仇,好像多得報不完。

身無分文,對這兒也不熟,更連話都說不出口。

蘇瑜太狠心了,對自己,也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