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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喝多了,不許跑

「我要你這張臉有何用?左小,你的本質是聽我的話!」易粵聲色俱厲,像要將我吞進肚子裡。

他把我手銬開啟,意思已經很明顯。

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蘇瑜被毀容的事。

一個人,一個女人沒有這張臉?

這意味著,她身材再完美,氣質再出眾,也總多了個讓人一眼就嫌棄的缺陷。

生而為人,忌有缺陷!

我活動了手,像是機器人,做著程式化的活。

下床,拿衣服,洗澡,擦水,穿衣服,出浴室門。

剛出去,易粵一把將我拉進他懷裡。

「左小,你別跟我置氣,就算要置氣,你也不要胡亂傷害人!」

這場搏鬥一樣的遊戲,我勝出不了,被他侵蝕得渾身是傷。

易粵把我推開:「你做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放過你,要走,就走吧!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回來自己回來。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你回來時『身受重傷』,我只希望,不要後悔!」

他的意思我懂,現在我再也不能住這兒,我被他放逐了,我該去流浪。

要是混得不好,主動找他,他是瞧不起我的!

我也很意外,更好奇,有誰膽子這麼大,敢動蘇瑜。

我現在該去哪裡?

養了這麼久,傷已經好了,找工作麼?

到時候,如果我可憐兮兮回來,他會嘲笑我,會諷刺我,會瞧不起我。

————

大冬天的,酒店房間的衣櫃裡只有一條裙子,吊帶裙,大紅色,沒有多餘胸衣……

出門時,我腳下,還是拖鞋。

關上房門的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再不想回來,但我心有不甘。

我遭人陷害,這筆賬,必須算!

出了樓道,風寒冷,刺骨。

身上的吊帶裙壓根就不抵用,跟沒有毫無區別。

我想取暖,所以開始狂奔。

可是,拖鞋丟了。

遺落在馬路中央,想回身去撿,一輛車急馳而過,將它帶遠。

索性,另一隻也不要了。

赤腳踩在冷硬地地面,我選擇了離我最近的清吧,至少那裡溫暖,人多。

我已經太久沒接觸人,我需要人聲鼎沸,讓我找到人間真實。

一直以來,我如果在清吧待著,不會張揚,就喜歡坐在角落,看來往地男女。

年齡各異,外貌不同。

歌手在臺上唱歌,下了臺,幾支煙,故事感滿滿。

我支離破碎地進去,尋找角落位置。

點單的時候,服務員不禁奚落我一句:「喲,姐姐,你品味就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玩兒反季節啊!人家都裹大衣,您穿裙子,可以可以,討人喜歡!」

我倒不覺得尷尬,笑一笑,直接走到最裡面的位置。

我中意的位置很偏,一般不會有人稀罕。

可是這次奇了怪了,這人跟過來對我說,那位置有人了。

我心中咯噔一聲,什麼人會坐在我喜歡的位置?

那處角落陰暗,視角也不是最好。

可能只有缺乏安全感,並且不想得到關注的人,才會選擇那裡。

換作平常,我也就出去了。

今日或許心中寂寥,想見見這人。

沒想到,是他。

他靠在最偏的位置,嘴裡咬著煙,沒點,桌上杯子裡的酒,喝了一小半。

許是我看得太久了,引起了他的注意。

見是我,他驚喜起身,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左小?」

我不知如何應對,退後一步:「嗯,付景晨!」

他實在特別,上次酒店碰見,分別後也再沒見過。

半個季節過後,他仍舊清澈,卻添了成熟。

被披上外套的時候,我確實感受到了溫暖。

他說:「大冬天的玩什麼酷?鞋也沒有!」

他越說話越臉紅,儘管這裡燈光昏暗,但我還是看到他臉上晦澀不明的紅。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他乾乾淨淨,我髒兮兮的。

他說話時有淡淡酒氣,低頭過來,我躲開了。

「他對你不好?我現在可以保護你了,要不要回來?」

「付景晨,你女朋友會傷心!」

「女朋友?」付景晨揚起不羈的臉想了半天,「你說誰?噢!上次酒店那個?不是啊,隨便睡睡而已!」

「你……你最近還好吧?」我有些尷尬。

好好的一個付景晨,成了這樣頑劣的人。

又或許他本來就頑劣,只是在跟我相處的時候,收斂了性子而已。

付景晨聲音低,在我耳邊說:「不好,一點都不好!左小,有些話我一定要講……」

我預感不好,推了他一把,又怕他摔倒,就把他抓回來了。

「你先喝,我……」

「上次一別,想念至今。」他醉意朦朧地看著我,「左小,我長這麼大,只深愛過一個姑娘,是你!」

我差點沒氣笑,上次還冷淡得要命,現在喝了酒就又是個純情的主兒了:「你睡都睡無數個了,談什麼深愛啊!」

他急了:「你幹嘛!」

「好了,不說這個了,喝酒。」

付景晨不依,死抱住我,低頭在我脣上。

外面天寒地凍,這兒酒色漫漫。

在外面凍到發麻的嘴,竟然在這兒被溫暖尋見。

我一時失了理智,忘了推開他。

他原本手捧著我的臉,為了將我拉近,下落到我肩膀。

「啊……嘶……」

疼痛讓我理智。

付景晨放過我,再次打量我這一身衣衫襤褸:「你……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

我被他逗樂,也不接話,推開他:「好了,便宜也讓你佔了,請我喝杯酒吧!我,出門沒帶錢!」

「好啊!」付景晨高興得不行,抓著我手腕就趕緊讓我坐下,「不許跑!」

我接觸的男人不多,稍微相處過的就是付景晨和易粵。

但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臺上的歌手唱著憂傷的歌,我聽著心中生起悲切。

一杯接著一杯,如果喝暈了,就不覺得心裡痛了。

「你的那個公司,挺順利的?」我沒話找話。

他點頭,說爭取五年內上市。

「三十歲的生日願望!」

我樂呵呵的,沒說話了。

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對不起付景晨。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不受我牽連。

可惜……

「想什麼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