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起吃，沒意見

輸完液被馬兒拉到他們的住處。

好幾個人在客廳抽菸打牌，弄得烏煙瘴氣的。

他們見我來了，不動聲色當我是透明人沒看見。

我也不計較，反正也不是來看他們的。

上樓，馬兒推開門，付景晨正站在視窗抽菸。

馬兒說他還不太能長時間站，單手撐著窗臺借力，另一隻手拿著煙，吞雲吐霧。

我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我，他不會這樣子。

付景晨是付景晨，跟我左小無關。

因為認識我了，所以他吃了不少虧。

我就是他的倒黴催。

「馬兒，我特麼跟你說了，我已經好了，好了，你們造反還要造多久，讓我出去。我去問問那娘們兒，我到底哪裡對不起她，還透著跑。」

他一句話就阻礙了我往前的腳步。

這該死的當面叫我老婆叫我小小，揹著我就是這娘們兒？

我翻了個白眼，馬兒尷尬地看了我一眼，過去。

「來，我給你換藥。你猜我今天在醫院看到誰了……」馬兒偷瞄了我一眼，「我看到那娘們兒了。」

我：「！！！」

他們今天都是嫌自己命長的節奏？

「哪個？」付景晨問完自己幾乎尖叫起來，「她怎麼了，在醫院幹什麼？你看到她怎麼沒把她抓來？她自己看病還是陪別人去？馬兒你夠了，現在告訴我這個幹什麼！」

我本來要發火的，聽了他這番話怎麼也發不出這脾氣來。

馬兒咳嗽一聲：「我把她給你抓來了。」

付景晨後背一僵硬，沒動了。

我在心裡嘆口氣，慢慢過去。

其實我身上都還在痛，走路還有些困難。

但我還是強忍著，儘量讓自己動作正常一點。

畢竟，被問起，特別難以啟齒。

可是付景晨轉頭看著我的一瞬間，就開口問我。

「你腿怎麼了？」

我以為，我裝得很正常了。

我沒動，付景晨把馬兒手上的藥一把奪過，看著我：「馬兒出去。來，你來幫我換藥。」

馬兒聳聳肩出去了，我過去把付景晨手上的藥接過，讓他到床上去。

「身上好多了嗎？應該再一星期就能恢復了？」

我準備給付景晨換藥，結果他突然凶我：「你是不是不長記性啊？」

我嚇一跳：「你神經病啊這麼大聲！」

付景晨咬著牙，眼睛都紅了：「那他神經病啊這麼用力！」

我，僵住了。

其實很多話，不說透，不會覺得尷尬。

付景晨不是藏著掖著的人。

他收不住，有一點點想法就會瞎叫囂。

可這件事，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放出來，我終究是個姑娘，終究很不好意思。

而且，還是付景晨吼出來的。

「你幹嘛……」我自己都沒有底氣。

付景晨脾氣大，聲音大：「你幹嘛，他又要幹嘛！」

他赤紅著脖子，臉上絲毫不見可愛之色。

我沉了很久，很久。

「付景晨，我沒什麼說的，你不要激動，這是家事，很複雜，你不懂，不要亂吼，乖點。」

付景晨這麼純粹單純的人，被我整得複雜。

我不想這樣。

付景晨激動得要命，他雙眼通紅，不依不饒：「左小，老子為了你都獻身了，你能不能愛惜自己一點？」

我伸手，卻沒有抓到他的胳膊。

「付景晨，你以後別管我的事了，我不想欠你，我們就做普通朋友。」

付景晨哼哧一聲別過臉去：「我不要。」

我：「你別任性，我們……」

「你先別管我，想想怎麼和易粵斷了先！來，給我上藥。」

我：「你真的煩。」

————

給付景晨上藥的時候看到他身上的傷好很多我就放心了。

再過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

「我叫外賣吧，想吃什麼？應該可以吃辣的，要不我叫馬兒跟我一起去超市買菜回來煮火鍋？」

付景晨一聽，把我手拉住：「我也去！」

「你去幹嘛？你又不能提東西不能走太久。」

「我就要！你去買了東西就不回來了。」

「我會的，只是……」

「就要跟你在一起，讓馬兒帶我們騎摩托車去，他拎東西。」

「大哥……」

「叫爺爺都沒得商量。」付景晨很傲嬌。

————

超市，四個人。

馬兒帶我，另一個人帶付景晨。

我的手不敢抓馬兒的衣服，付景晨寧願我摔下去都不肯讓我碰到馬兒。

要不是他不能騎車，非不能讓我坐馬兒的機車。

在超市，付景晨非要全程把我手拉著，說是他還不太能走路。

我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性格本來就直率且社會，但是長得太奶太白淨了，一耍賴起來簡直就是個弟弟。

本來他這一身傷也是我造成的，牽手就牽手吧！

馬兒和另一個小兄弟全程做苦力挑菜推車子，付景晨拉著我逛閒街一樣。

結賬的時候，付景晨拉著我準備先出去，就聽身後有人把我叫住。

「小小……」

這聲音……

我心裡咯噔一聲，轉頭一看果真是左清。

她挽著易粵的胳膊，在他身邊顯得特別小鳥依人。

付景晨也看到了，他本來開開心心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下來了。

他本來就還在埋怨那事兒，現在看到易粵，氣更重了。

我拉著付景晨的手想鬆開，我怕易粵發瘋作死。

本來付景晨的傷剛好，我不想讓他又躺幾個月。

「小小，真的是你……」左清看到我的眼神很開心，但看到付景晨的時候，表情就不太好了，「你……你們買什麼？」

我從來不知道，易粵這種人還會到超市玩。

他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我以為他會不知道超市的門朝哪邊開。

沒想到，他願意陪左清來。

左清手裡提著一袋水果，別的什麼都沒有。

這明明可以讓傭人來的。

「買點東西，回去煮飯吃。」我回答得很簡略，拉著付景晨要走。

左清在後面吼了一聲：「那……阿粵，我也想跟小小他們一起吃飯，人多熱鬧，好不好？這麼多年，傭人煮的飯我都吃膩了。」

付景晨本來沒有吭聲，聽到左清的話轉頭就要回去罵幾句。

「好，你想去就一起。」易粵側頭看著我，「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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