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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曾經欠下的債

霍聿深走進來,看到她這滿臉懊惱的樣子,順手丟給她一個小藥盒。

薄脣劃開輕緩的弧度:「我可沒強迫你。」

「這是什麼?」她不解地搖了搖手裡的東西,問道。

霍聿深睨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不識字嗎?用在哪裡的自己看。」

「……」

趕緊往邊上一丟,再也不去看了。

她伸手去夠放在一旁的衣服,一邊岔開話題問道:「霍先生,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怎麼就沒見到小六呢?」

「送回去了。」男人的語氣很平淡,邁開長腿走到衣櫃前拿了套衣服。

能不能稍微在意一點……

她趁著這功夫,自己也利索的換好衣服,故作遺憾地說:「送回去了嗎?小六在這裡好像會熱鬧很多,這房子太大,總覺得沒啥人氣。」

聞言,霍聿深的動作微微停滯。

熱鬧?

他輕言嘲諷:「有小孩子的地方很吵,也就只有你會覺得熱鬧。」

何止是吵,簡直到了聒噪的地步。

她喃喃說道:「我倒是覺得小六挺可愛的,就是脾氣會有點倔,但總體來說很好啊。」

說著她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哦,不過也聽說了,霍先生就是看不慣這樣的倔骨頭,非得給他治住不可。」

尤其是上一次發生的事情,溫淺就已經看出來了。

像是沒在意溫淺說了些什麼。

半晌,他才慢條斯理地出聲:「在錦城的家裡女人太多,一個男孩子慣成了一個女孩子粘人的性格,從小就這樣,以後還說不定怎麼樣。」

溫淺點了點頭,這話題和她沒啥關係,卻抓住了關鍵問:「你是錦城人?」

霍聿深回過神,轉過身子睨著穿好衣服的她,發現自己這下意識裡說的多了些。

這似乎並不像是他們兩人之間應該有的話題。

「給你十分鐘時間收拾。」丟下這麼一句無波瀾的話,他轉身離開。

溫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下子忘了自己剛剛想要說什麼,這人的脾氣也真是陰晴不定,剛剛明明好好的,這一下子就又不好了。

她很快收拾了自己,下樓的時候發現霍聿深已經在車裡。

司機打開門,她坐進後座。

「霍先生,我們去哪裡?」

其實溫淺還想問的是祁衍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雖然他已經放了話,不會真的把事情做絕了,可依著他這性子,又怎麼會讓人太好過?

「霍家老宅。」他淡漠的說了句,之後就再也沒理會她。

而溫淺,也因為這句話而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霍家……

她今年二十三歲,只要有心瞭解,就能知道溫家二小姐溫淺是個來路不明,不知道在哪長大的野孩子。

可至今,只有包括她自己知道那一段過去。

有時候溫淺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何關於她被霍家收養的那些記錄、手續、證明會在一夕之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就像那五年,不存在一樣。

車子驟然停下,打斷了溫淺的思緒。

她不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怎麼突然就在這兒停下了。

霍聿深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去買東西。」

溫淺定睛一看,不偏不倚地就停在了藥店門口,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要去買什麼。

「好。」她推門下車,不過剛踏下去一步,就又回到車裡向他伸出手,「我沒帶錢,你給我點。」

男人看著她這幅理所應當伸手要錢的樣子,倒是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好像他身邊,就缺一個這樣花錢的女人。

他隨手拿起自己的錢包給她。

溫淺從裡面抽了一張又順手放進了他外套的口袋裡,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異。

怎麼覺得這麼奇怪……

她和霍聿深什麼關係,怎麼反倒像是戀人之間的互動?

瞎想什麼!

「我去了,很快的。」

溫淺看也沒看霍聿深的臉色,直接推門下車,其實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藥店買這種事後藥。

最開始都是許祕書事先準備,給她省了很多的難堪。

「二十四小時還是七十二小時?」

「二十四。」

營業員看了她一眼,把藥盒給她,付錢,離開。

她剛走出藥店,就拆了盒子,從裡面扣出了藥片也不就水生嚥了下去。

打開車門重新坐下時,車裡再次陷入了一陣死寂般的壓抑。

「我吃過了。」她怕是以為他會不信,於是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嗯。」

那棟老宅子,溫淺知道在什麼地方,離她此刻在的位置很遠很遠。

也許是吃了那顆藥之後起了不良反應,她難受地捂著自己的肚子,頭依著車窗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次是霍聿深回青城後,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停了車,司機為霍聿深打開門。

他看了眼還在睡著的溫淺,沒有叫醒她,自己走了下來。

小樓外不遠處的湖泊盛開著荷花,霍家這座莊園被綿延的山環繞著,背山臨水。

有些記憶在腦海裡雖然已經塵封了多年,可看到眼前這畫面的時候,依舊清晰地像是放電影一般。

霍聿深走進一棟小樓,整個空間迴盪的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

走過旋轉樓梯,走到二樓最裡的一間房間。

空氣中的塵埃光線下無所遁形,就像他曾經欠下的債,沒有還清的時日。

他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回憶起了當初那一段

……

那一年,初雪消融的季節。

也是他被相熟之人算計的唯一一次。

灼熱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他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一間房間。

「你放開……」女孩的聲音顫抖,卻被那人伸手捂住脣。

「別出聲。」他嗓音暗啞帶著稍許凌厲,濃烈的酒味伴隨著睡衣被撕裂的聲音,讓她徹徹底底慌神哭了出來。

害怕,恐懼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後來的一切,霍聿深不大記得清楚,只聽到耳邊一直有人在哭,哭的他心煩意燥,身下的人憑著本能不斷地掙扎,而那一聲聲叫喊伴隨著窗外的風雨聲,無任何人聽到。

那時的他並未對這個女人留情,或者說,他從未這樣對待過一個女人。

她抽噎地哭著喘息,狠狠地咬住了他捂住她脣的手掌,嚐到了滿口的血腥味兒也不曾鬆開,似要將自己所受到的疼痛數倍還給這個他突然闖入的瘋子!

這一場折磨持續的時間太長。

翌日清晨——

清醒之後的霍聿深甚至沒有勇氣看一眼身旁的這個女人,或是說……女孩,年輕得讓他無法面對這份罪惡感。

房門外,女傭對著他恭敬點頭,「先生。」

霍聿深微擰峰眉,清俊英朗的五官覆著一層陰沉霜色,罷了罷手道:「進去看看她。」

他轉身剛走幾步,就聽到從那微敞開的房間裡傳來的哭聲,那女孩的哭聲撕心裂肺,而她控訴的源頭,是他。

初雪消融,小樓外不遠處的湖泊結了層冰,霍家這座莊園被綿延的山環繞著,背山臨水。

霍聿深再次看了眼身後的小樓,問著身旁的人,「那間房裡住的是誰?」

男人的嗓音平靜沉寂,一如這初春未消融的冰雪。

「管家領養的孫女,在這莊園裡住了也有好幾年了,先生您常年在國外沒見過也正常。」

「叫什麼?」

「如願,霍如願。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生的很水靈。」

十八歲?這年紀果真是太小了。

直到離開,霍聿深都未曾去看過那可憐的女孩一眼,有些債能還則還,也僅有物質上的償還罷了。

很久的後來,霍聿深才明白,有些債一旦負上便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