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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想通

文涼渾身都在發顫,「可是文嘉躺在醫院裡」

她小聲囁嚅,「這不一樣……」

「沒有什麼不一樣」

盛淮寧感受到她的顫慄,伸過手來,握住她的,「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

文涼痛苦地捂住臉,「可我還是不能接受」

私心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嫉妒文嘉。

嫉妒她被寵愛,嫉妒她無憂無慮,嫉妒她天真,嫉妒她……可以隨便選擇皇家藝術學院,亦或者是s大。

所以她對文嘉一開始就是懷著敵意的,即使她沒有刻意的表現出現,但她自己對這種隱性的對抗一清二楚。

那些話,原本可以不用說出來的,可是因為是文嘉,她看不慣文嘉,所以刻意地如此刻薄。

即使這件事她沒有做錯,但是事實上,她本該可以忍一忍,以避免悲劇的發生。

「盛淮寧」

她淚眼婆娑,叫著男人的名字,「如果文嘉有事,我絕不會原諒自己」

文嘉遲遲未醒。

文棟和陸可茹接到訊息,也買了最早的飛機趕回來。

陸可茹堅定地站在文涼一邊,她朝文茂澍吼,「你害我還害的不夠,現在一定還要我的女兒去背上罪惡的枷鎖嗎?」

文茂澍眉頭緊皺,這幾天,他心力交瘁,兩鬢頭髮已經有些斑白,「我的女兒文嘉還躺在醫院裡……你不要再跟我扯這些前塵往事」

「文茂澍,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跟你有牽扯,也請你,遠離我女兒們的生活!」

陸可茹氣憤道,「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女兒也是女兒!」

雖然平日裡陸可茹對文涼總有諸多不滿,但遇到大事情上,她一定會挺身而出維護自己的女兒。

她寬慰文涼,「生死有命,如果那個什麼文嘉真這麼脆弱,即使不是你,她也照樣會自殺」

其實除了文茂澍,並沒有人責怪文涼。

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內心不安。

「我不是有意的,媽媽」

她抱住陸可茹,像小時候一樣將自己埋在她懷裡去,「如果我知道她有抑鬱症,我一定不會說那種刺激她的話……」

「媽媽當然知道啊」

陸可茹用手撫摸她的頭,「你雖然嘴巴是壞一些,可你根本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是最像我的孩子」

雖然文涼的內心並不會因為陸可茹的寬慰而減輕沉重感,但陸可茹的話,還是為她帶來了些許的暖流,「謝謝媽媽」

她認真說道。

「傻瓜啊你」

陸可茹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跟我還要說什麼謝謝」

文嘉是在昏迷了十幾天之後醒來的。

彼時文嘉的母親——文茂澍的第三任妻子也已經趕來了藍港,她與文茂澍一樣,對文涼痛恨不已,認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但誰知,文嘉甦醒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卻說,「爸爸媽媽不要離婚……」

這時大家才明白,文嘉之所以服食安眠藥,根本不是被文涼的言辭刺激到,根本原因在於,文茂澍正在與自己的妻子辦理離婚!

文涼幾乎是如釋重負,如同是一塊大石頭從心底裡面搬去。

文嘉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對文涼提出道歉,「對不起啦文涼姐,讓你被大家誤會那麼久」

「也還好」

文涼抓抓頭髮,「你能醒過來就最好」

「嗯」

文嘉臉色蒼白,擠出一點虛弱的笑容,「好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活著最重要」

文涼握住她的手,「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但是,文涼姐,我還有一個祕密告訴你」

文嘉垂下眼眸,「我的確……很喜歡姐夫……」

她說完,好像覺得自己也有些羞愧似的,掩飾般地笑笑,「但是我沒想跟你爭,如果我是姐夫,也會喜歡你的」

文涼沒有料想到她會說這種話,很是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很厲害……我有聽文棟姐講你的故事,你能在那麼艱難的景況下堅持下去,真的很不容易,你有很強大的生命力,我多想像你一樣……不做這麼軟弱的人」

文涼愣住。

她從不知道,原來在她嫉妒著文嘉的同時,她也是文嘉羨慕的物件。

「你確定嗎?」

文涼猶疑問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羨慕任何人」

「媽媽很年輕的時候就嫁給爸爸,他們年紀差的太多,經常吵架」

文嘉說,「我一直都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好像告訴他們不要吵了,可是我好懦弱,我沒有勇氣……文棟姐說你是很厲害的人,我見到你的時候也在想,如果是你,一定可以阻止爸爸媽媽繼續吵下去」

跟文嘉的談話讓文涼感觸頗深。

最近這段時間她心情不佳,盛淮寧一直陪在她身邊,家那邊和文涼這邊,他總是兩邊跑。

因而回到家中,文涼看到盛淮寧也在,並沒有感到意外。

男人同她打招呼,「回來了?」

她點頭,「嗯」。

愣了一會,問男人,「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不忙」

盛淮寧氣定神閒回她。

大約是看出她似乎有心結在,盛淮寧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去,「今天跟文嘉談了點什麼?」

「很多」

文涼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說」

「時間充足」

盛淮寧看眼手錶,「足足夠你慢慢說」

文涼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他,「盛淮寧,你會有很羨慕其他人的時候嗎?」

「很少時候,但是確實也有過」

盛淮寧說。

「我之前很羨慕文嘉,這你是知道的」

文涼看盛淮寧一眼,「但你知道嗎?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文嘉也在羨慕著我……」

她笑,「你說,站在此岸望彼岸,是否是人類的通病」

盛淮寧笑,「也許你說的對,人總是奢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而對自己所擁有的視而不見」

「我今天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我是否之前太過極端……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擁有,可其實,身旁人人都比我清楚,我該選擇的是哪一項答案」

盛淮寧挑眉看她,「所以?」

文涼鼓足勇氣,「所以,盛淮寧,你要不要試試看,繼續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