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過年
那邊盛淮寧似乎也被她的問題問到,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沉聲道,「是你對於」好」的評判標準太低」
這句話腦袋裡過兩遍文涼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咬了咬唇,「我太自作多情了」
盛淮寧到的很快。
為了避免無謂的爭執,他甚至還帶上律師。
跟文涼追尾的那個女人本就是想佔點小便宜,一看盛淮寧這陣仗,當即認錯,乖乖在交警的事故認定責任上簽字。
盛淮寧留律師處理相關事宜。
他先開車帶文涼離開。
見文涼眼睛紅紅,笑她,「這麼沒出息?」
「風颳的」
文涼掩飾,「你都不知道大冬天站著有多冷」
盛淮寧伸一隻手過來,突然地握住了文涼的手,「嗯,是有些涼」
他將暖風又調的大了一些。
「這也不算對我好?」
文涼轉過頭來看著他。
「算」
男人微笑,勾一點唇,也不知是認真還是開玩笑。
「盛淮寧」
文涼問他,「你將來打算跟什麼樣的人結婚啊?」
盛淮寧回,「我已經不是已經跟你結婚?」
「那不算」
文涼說,「要光明正大、舉世皆知的那種」
「沒有」
「是沒有還是人選太多,挑花眼?」
文涼問道。
「你問的有點多」
盛淮寧臉色看起來有點陰鬱,「文涼,你該清楚我們之間的界限在那裡」
文涼一張臉騰地一下子便紅了起來,她明白盛淮寧的意思,是說她「多管閒事」。
「對不起,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文涼誠懇地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下次不會再問」
盛淮寧給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下定義,「我們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
今年藍港的天氣冷的反常,又臨近年關,文棟拿到董嶼行那邊一大筆的股份分紅,她提出想帶全家人一起去馬爾地夫度假。
陸可茹自然是舉雙手贊成,而至於文涼,盛淮寧已經說,他過年期間要到國外拜訪客戶,盛煜會送過來讓她照顧,所以文涼想都沒想就拒絕,「你們去吧,我看家」
最後大家便商量好,由文涼留下來,文棟帶著一家人外出旅行。
為了照看兩個孩子,家裡面的兩個傭人也全部都跟去。
文涼去機場送機,再回來,面對著空落落的房間,心情別提有多微妙。
這幾年市裡面禁燃煙火。
過年反而變成了最不熱鬧的節日。
因為街上家家閉戶,每家人都守在自己的小家裡感受著新春的暖意,而只有文涼,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
七七要文涼去她家過年,文涼不想打擾好友,自然是拒絕掉。
大年夜她買一份速凍水餃,在鍋子裡面煮熟,自己對自己說一聲」新年快樂」,這便算是跟過去的一年告別了。
她很早就睡下。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敲門聲。
「誰啊?」
她問。
「媽咪,是我!」
外面響起盛煜的聲音。
文涼趕緊翻身下床去開門,匆忙中忘記穿鞋子。
門外,站著盛煜和推著行李箱的盛淮寧。
大約是看出文涼的驚訝,盛淮寧主動解釋道,」我早上七點的飛機,煜兒要交給你照顧」
「咦?你不是說後天才走嗎?」
「叔公那邊出了些事情」
盛淮寧說,「哦,上次你也見過的,就是送你鐲子的那位老人」
文涼還記得,盛淮寧當時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細想起來,才像是過了期的甜蜜的糖。
「那你……」
文涼欲言又止,用目光打量著他。
「借宿一晚」
盛淮寧說,「你不會介意吧?」
他都這麼說了,文涼即使是真的介意也只能閉嘴。
這邊除了文涼的房間,還有文棟和小婉、小樂、陸可茹、文嘉,再加上傭人的房間,主臥和客房都佔的滿滿的,文涼說,「要不然你就在沙發上湊合一個晚上吧」
「我還有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盛淮寧,「你忍心再讓我蜷縮在沙發上一整個晚上?」
「怎麼能是蜷縮呢」
文涼躺上去示範給他看,「你看,我躺下就很好啊」
男人無奈搖頭,「你多高?我多高?」
這下文涼想起來了,她躺下覺得寬敞舒適的沙發,未必就適合盛淮寧。
「要不然,你去睡傭人房」
「那不如我去睡車裡」
盛淮寧本意是想表達不滿,但誰知文涼卻說,「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就是注意別把自己悶死在裡面了」
盛淮寧徹底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無語。
她有時候表現的很在乎自己,有時候卻又讓人懷疑,她根本就沒有心。
直接了當,「我可以睡你的房間」
「不要!」
文涼戒備滿滿,「有那麼多其他選擇,你幹嘛一定要睡我房間?」
「放心,這麼短時間,我即使想幹什麼,也不夠時間」
盛淮寧看穿她,「文涼,如果我需要解決生理需要,不一定非得是你」
文涼一時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反應了一會兒,找出折中方案,「那你要睡在地上」
盛淮寧全盤接受。
文涼這才帶他去自己房間。
她最近閒來無事在家裡面畫畫,因為迷上某個動畫人物,而畫了幾幅同人圖,還沒上完色,被她攤開放在書桌上。
盛淮寧進門,一眼就看到。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畫畫」
「沒有」
文涼不肯承認,「只是打發時間」
「有想過重新去學校嗎?」
盛淮寧問她。
其實文涼又想過。
但她覺得那不太可能實現,於是說,「這麼大年紀,還是算了吧」
「不會覺得很可惜嗎?」
「我又不是什麼繪畫天才,有什麼可惜的」
文涼自嘲,「要知道莫奈死後一年,才被人所得知,他那種才叫做可惜」
「我聽夏尋說,你似乎很喜歡畫畫」
他說漏嘴。
很快自己也意識到,皺了皺眉,「嗯,後來有找夏尋來畫project」
文涼裝不知道他與夏尋認識這回事,「一點小興趣而已」
她說,「沒什麼值得牽掛,也沒什麼值得執著的」
就像是,她知道文嘉上的是皇家藝術學院之後,心裡面油然而生的嫉妒之心。
於是她只好寬慰自己,即使她當年真的進皇家藝術學院,那裡也未必適合她。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想把自己從那種不平衡中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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