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賭氣

一股火氣突然上來。

「是，我本來可以有其他的選擇」

文涼氣沖沖的說，「但我自己傻、自己笨，自己選擇不要，你心裡面是不是這麼看我，盛淮寧？」

男人聳肩，「我什麼都沒說」

「你是沒說，但你就是這麼想的」

文涼直視他的眼睛，「最好我過的不好，你就最開心」

盛淮寧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欲加之罪吶……

手搭在她的肩上，「冷靜一點，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你就是有」

文涼一吸鼻子，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

她不想被人看笑話，尤其是，這個人還是盛淮寧。

「那你想我怎麼樣？」

男人用目光平視她，「你即使判我有罪，也該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減刑」

「盛淮寧」

文涼用手抓住他的衣襟，「你還，還……」

她本來頭腦一熱，鼓足勇氣，想問，盛淮寧還喜歡不喜歡她。

可是話到嘴邊，最後卻說不出口。

「算了」

文涼挫敗的低下頭，「我回去了」

「到底想說什麼呢？」

盛淮寧抓住她的手，「我想聽」

「我已經不想說」

文涼心情低落，急需回到房間，在自己的空間裡面調整心情，甩開盛淮寧的手，「況且說與不說都沒有太多的意義」

沉默了半刻。

盛淮寧說，「不如我送你到國外」

「為什麼？」

「這樣你就不用總是在我面前時時晃盪」

盛淮寧話只說一半，另外留在心裡半句是，「以至於惹的我心煩意亂」

但文涼只聽到前半句，她以為是盛淮寧討厭她，「那你直說不想看到我啊，你如果說，我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兩個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後來傳來一聲聲音，「姐夫，你東西忘了拿」

是文嘉跑過來，將打火機遞到盛淮寧手中，笑著說，「抽菸有害身體健康哦姐夫，為了文涼姐和我小外甥，記得要少抽菸啊」

盛淮寧本來還陰雲密佈的一張臉，在看到文嘉之後略有緩和，他禮貌說「謝謝」，文嘉揮手跟他再見，小兔子似得一蹦一跳的跑回去。

文涼注意到，文嘉右邊耳朵上戴著一隻珍珠耳墜，左邊卻沒有。

她驀然想起那天，在盛淮寧車裡面撿起的那隻耳墜，不知是否是文嘉耳朵上失去的那隻。

舔了舔唇，她問盛淮寧，「我上次記得你說，文嘉與我有些像，今天呢，今天見她，又是什麼感覺？」

盛淮寧冷靜客觀地回，「她比你性格要好一些」

「……」

文涼一下子被打擊到，故意說反話，「文嘉還沒有男朋友，如果你喜歡，可以追」

「不勞費心」

盛淮寧的臉色不好看，「你最好還是先操心你自己」

「盛淮寧，我問你」

文涼認真看著他，「如果我有新的戀情，又想要結婚，你會跟我離婚成全我嗎？」

「我何時說過我是菩薩」

盛淮寧冷笑，「文涼，做人有時不要太異想天開」

「那你要告訴我原因」

文涼倔強地說，「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

「原因就是，我不希望煜兒問別的男人叫爸爸」

他低頭，挺拔的鼻尖幾乎要擦過文涼的唇角，「所以，你的合法丈夫，只能是我」

原來如此。

文涼心裡面模模糊糊地想。

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是盛淮寧捨不得放開她，真是有夠丟臉。

「那你呢？」

文涼問，「如果是你想結婚怎麼辦」

「我不會想結婚」

盛淮寧手裡面把玩著打火機，篤定至極的語氣，像極了那些花心的富家子弟。

文涼不知道這是他的真心話，還是隻是裝出來的。

想了想，說，「那我也不會想離婚，等你遇到真愛，跪在我面前，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盛淮寧明知她是賭氣，卻還是故意激她，「如果真有那天，或者我可以付你鉅額贍養費？」

「你去死吧！」

文涼徹底崩不住，罵他，「盛淮寧，我祝你從今天開始到你死的那天，再沒人喜歡你」

「嗯，我可以肯定，這詛咒不生效」

男人唇角微勾，氣定神閒。

文涼要被他氣死。

但內心裡也知道盛淮寧說的是真實。

像他這樣的男人，英俊多金，何愁沒有女人喜歡呢？

說來說去，還是她道行太淺，切不中他的要害。

想了老半天，文涼說，「我改主意了，我今晚要去你家陪阿彥一起睡」

她說著就要上車，「告訴你那些美麗的情人們，要她們有點眼色，別在真正的盛太太面前出現」

照舊是文涼與盛煜睡在一個房間。

睡到半夜，文涼卻突然驚醒。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

她夢到自己與盛淮寧的婚禮，可是在神父宣讀結婚誓詞，她與盛淮寧互相戴上戒指之後，兩人擁吻，自己的臉卻變成了文嘉的臉。

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地文涼幾乎要背脊發涼。

她不是不諳情事的人，面對著盛淮寧時，文嘉眼裡面含著的熱情，文涼看得懂。

那是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崇敬與愛意，即使不用言語表達，旁人也能察覺到。

早上吃早餐，文涼還是忍不住問，」你覺得文嘉怎麼樣？」

盛淮寧瀏覽著iPad看新聞，頭也不抬，「你昨晚就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

「可是你昨晚並沒有給出我該有的回答」

盛淮寧抬起頭，「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文涼咬唇，「你對她有興趣是不是？」

她沒敢用「喜歡」，謹慎地用「興趣」這麼一個模糊不清的詞來代替。

盛淮寧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你如果喜歡做夢就去睡覺，我不想浪費時間去回答這種沒有價值含量的問題」

他說完就起身。

留給文涼一個冷漠的背影。

盛淮寧早上有晨間例會，所以是由司機和保姆一起送盛煜去幼兒園。

他載文涼到附近地鐵站，「下車」

文涼突發奇想，「喂，盛淮寧，你們公司還招人嗎？」

男人似乎是已經察覺到她的意圖，「不招」

「……」

文涼鬱悶，氣急敗壞，「那就忙死你吧」

她摔上車門下車。

印象中，盛淮寧雖然冷漠，卻都沒有現在這麼不近情理。

也許，他真的已經不在意自己了。

文涼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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