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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小騙子

文涼很是無語,「你多大了,還有抱人睡覺的習慣嗎?」

「你知道的,我馬上三十歲」

盛淮寧淡定回答。

文涼真是敗給他。

她有包袱,從衣櫃裡找一件長袖長褲,又回浴室換上。

再出來,溼漉漉的頭髮搭在肩上,被暖水氤氳成粉色的肌膚,比袒露更具誘惑的張力。

「上來,睡覺」

盛淮寧拍拍身邊的位置。

文涼自覺走過去,「盛淮寧,你真的很奇怪」

她不明白,他其實大不可必對她如此順從,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她的金主。

「我幫你預約了醫生」

盛淮寧並不回答她前一個問題,「等後天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要去」

文涼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所以是你根本不想記得我咯?」

男人悠悠閒閒的反問,但文涼卻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沒有」

文涼說,「我只是覺得,嗯……」

她不知道可以找什麼理由,最後只能抱歉一笑,妥協,「我跟你去就是了」

文涼並不想深究那麼多。

她更喜歡把一切,都看作是上天的旨意。

如果是上天不想她恢復記憶,那她就不要恢復記憶好了。

越接近年關,盛淮寧的工作就越多。

各種各樣的審批報表、下一年的工作計劃、年終預案、升職人選、乃至大大小小的各種合同,都需要他來親自把關,再加上這段時間應酬也多,他幾乎是忙到分不開身。

但饒是如此,他仍然抽出了時間,親自陪文涼到醫院去。

他為文涼請到的是最具權威的腦部專家,這位醫學泰斗曾經主持過被引入經典範例的一項開顱手術,在醫學界甚至是在普通人的認知中,都屬於鼎鼎大名的人物。

像這樣的人物,有時即使是有錢有勢,也不一定能請得到。

至於盛淮寧是動用了哪方面的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這位醫學泰斗看起來並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時時刻刻都緊皺著眉頭,乍看之下,倒是與盛淮寧還有幾分相似之處。

做過一系列的檢查,這位醫學泰斗拿著片子檢視,他給出的答案是,文涼腦部的腫塊差不多已經消除乾淨,按照道理來講,記憶神經不再受到壓迫,應該很快恢復記憶才是,而至於目前記憶為什麼還沒有恢復,他也無法給出太確切的答案。

「謝謝二叔」

盛淮寧低低道謝,帶著文涼離開。

這時文涼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他是你二叔啊,怪不得你們兩個長得那麼像」

「像嗎?」

盛淮寧挑眉,「很少人能認出我們來」

「不過好奇怪,為什麼你二叔不姓盛,而姓鍾呢?」

「因為二叔不是奶奶的孩子,確切的說,二叔是爺爺的私生子」

原來如此。

「那你們一直都有聯絡嗎?」

「是」

盛淮寧說,「我父親跟二叔的關係還不錯,前幾年父親做手術,也是二叔親自主刀」

說到這裡盛淮寧臉上現出些許的黯然來,「可惜父親出車禍搶救的時候二叔未在國內,如果二叔在,也許還有機會挽救……」

雖然沒怎麼聽盛淮寧說過關於他父親的事情。

但文涼想,他父親應該是在他心目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吧。

安慰似的握了握他的手,「最起碼你有一個好父親啊,哪裡像我,我那個父親,離婚的時候選擇文棟卻不選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他爸爸」

盛淮寧目光復雜地看著文涼,他說,「陪我去趟墓園吧」

盛父的墓園是環境優雅的私人墓地。

周圍水榭亭臺,乍看之下更像是供人觀賞遊玩的園林景觀。

盛父眉峰銳利,黑白色的照片抿著唇角,看起來不怒自威。

誰能想到,這位一生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最後的落幕竟然會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車禍,真是造化弄人,命運半點不由人。

盛淮寧在墓前站了許久,什麼話也沒說,但也許他已經將想說的話都在心裡面說完。

接近傍晚時分,他帶文涼離開墓園。

不經意間說,「我還記得參加我父親葬禮那天,你站在宋錦安身旁,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記得了」

文涼說,「不過那天好像是在下雨,我記得天陰的很厲害」

「吱」地一聲。

盛淮寧戛然停車。

文涼猛地向前仰去,但還好有安全帶。

她心有餘悸,拍拍胸口,「怎麼了?」

「慌還要繼續撒下去嗎?」

他突然問。

文涼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文涼,你早就恢復記憶,卻說自己失憶」

男人哼笑,「你把所有人當傻子,但我卻沒有那麼傻」

文涼緊張咽一口口水,「我什麼時候說謊了?我本來就是失憶啊」

「我之前還有些不太確定,因而今天特意請了二叔來幫你看,二叔從不做不確定的論證,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已經是在很委婉的說明事情」

「可是人又不是機器,沒有那麼精準的運作程式,不是說修好哪一點,哪一點就一定會繼續工作」

文涼辯駁,「我失憶就是失憶,我幹嘛要騙你」

「還記得嗎,那天我們帶煜兒出門,煜兒要吃果凍,你毫不猶豫地就選中了他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那個口味」

「還有,吃早餐的時候,電視上在播放著一部老掉牙的電視劇,你當時說,幾年前的劇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在播……」

「以及,你今天說,你甚至不知道要不要把你父親稱作是父親,和剛剛,你說,參加我父親葬禮那天在下雨」

盛淮寧目光灼灼,「文涼,你告訴我,如果是你失憶,這些東西,你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文涼臉上終於有了慌亂,她結結巴巴,「我、是、是能想起、一點、事情啊,但又、又不是、全部」

「小騙子」

盛淮寧說。

文涼悶著頭,「我不是」

「看著我」

盛淮寧強制性地捧起她的臉,讓她面對著自己,「你告訴我,我到底哪一點讓你不夠有信心,使得你寧願裝失憶,都不願意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