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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永遠不可能

平心而論,盛淮寧實在要算得上是完美的大眾情人。

他體貼周到,事無鉅細,早已考量清楚。

懂得照顧女人的情緒,更體察入微,能夠注意到許多被忽視的細節。

連文涼皺一皺眉,他都會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只要他願意,文涼想,最頂級的女星野會被他俘虜。

因為第二天是週末。

因而盛淮寧並沒有太早起床,而是抱著文涼直到她睜開眼睛,兩人又溫存一會兒,這才起床洗漱。

鞋子不知被踢到哪裡去,文涼找不到,索性赤著腳走。

地面上鋪著厚重的地毯,房間裡暖氣又開的足,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寒氣,但盛淮寧見狀,還是又去鞋櫃裡,拿一雙拖鞋親自給文涼穿上,「小心感冒」

文涼不在意,「我身體一向很好」

男人拍拍她腦袋,「別逞能」

文涼用雙手扒拉著被他弄亂的頭髮。

心裡有種隱祕的喜悅感油然而生。

她一直當自己是落地無聲的雜草,無人堪顧,更無人在乎。

可是盛淮寧的做法,卻讓她覺得,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被好好珍視的。

盛淮寧要去大姐盛淮安那裡接回和彥。

文涼沒辦法與他一起,只能待在家裡等他。

目送男人離開,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她想起來說,「喂,路上注意安全!」

盛淮寧似乎有點意外。

朝她露出一點笑,「好」

一個半小時後。

文涼聽到外面電梯「叮」地開門聲,她匆匆跑去開門,果然是盛淮寧帶著和彥來了。

多日未見,和彥好像是長高了許多,頭髮也長了,他看見文涼,眼睛裡面放射出驚喜,「媽咪!」

大喊一聲,便撲進文涼的懷裡面去。

「我好想你啊媽咪,嗚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到底是小孩子,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再堅強再懂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就又會恢復成小孩子的模樣。

和彥抱住文涼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惱」,「我不喜歡姑姑,也不喜歡姑父,我才不要待在他們家裡,媽咪你把我帶走了,我們一起跟爸爸回家,要不然……我們回姨媽家,我想見外婆,嗚嗚嗚嗚……」

想來和彥在沈舒雲和盛淮安面前,應該表現的很是懂事,文涼想都能想得到,和彥善良,最不願見到別人為難,他一定在他們面前說,「待在姑姑家裡面我很開心的,跟奶奶在一起我也很開心」

可是隻有回到文涼懷抱裡的和彥,才會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實感,才會做「任性的小孩」。

文涼想到這些就覺得心痛,不知不覺,也紅了眼眶。

等和彥哭夠鬧夠,他問文涼,「媽咪,我們還會再分開嗎?」

文涼沒辦法開口。

她怎麼能對著一臉期許的兒子說,抱歉,媽咪不能跟你在一起。

這太殘忍了。

殘忍的她幾乎心如刀割。

仰頭看盛淮寧,她希望男人能夠給到她、給到和彥一個確切的答案。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是告訴過和彥了嗎?」

盛淮寧蹲下來,與和彥平視,「和彥也答應,要幫爸爸的對不對?」

「是……」

和彥小聲的回答,嘟著小嘴巴,「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讓我見媽咪」

「很快了」

盛淮寧說,「和彥要相信我」

文涼不想再去討論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

稍微振作下精神,「正好媽咪今天有空,和彥想去哪裡玩?」

週末的藍港一向是人滿為患。

文涼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以防萬一碰到什麼「熟人」,最後選來選去,選中了近郊的野生動物園。

三人上次一起來過,因此這次熟門熟路,照舊是盛淮寧騎著園區裡的遊覽觀光三輪車,帶兩個人一路穿行。

和彥買了餵食草喂長勁鹿,文涼為他拍下照片。

一天的行程下來,文涼不知留下了多少張照片。

她就是這樣子近乎貪婪的拍著和彥,和彥不在她身邊,她起碼還可以看看照片睹物思人。

晚上盛淮寧並沒有將和彥送回去。

大姐盛淮安打電話給他,「和彥明天上午還有聲樂課,你怎麼還沒把他送回來?」

盛淮寧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母子兩人,到陽臺關上推拉玻璃門,「明天吧,和彥今晚跟我睡」

「上午八點的課,要來不及的」

「那就不上了」

盛淮寧輕描淡寫。

「你怎麼做父親的?」

盛淮安一向有做長姐的風範,訓斥她的這個弟弟,「哪能這麼任性,說不上課就不上課?當年爸是怎麼嚴格要求我們的你不記得了嗎?」

「大姐覺得,自己童年過得快樂嗎?」

盛淮寧問她。

盛淮安似乎有點詞窮,過一會才回答他,「那能怎麼辦,爸也是為我們好」

盛淮安與盛淮寧的人生,從小就被填充進許多同齡人沒有的東西。

盛淮寧七歲就要去參加國際少兒辯論賽,只拿到優秀獎回家,父親罰他三天都不準吃飯,要他永遠都記住這個恥辱和教訓。

盛淮安九歲參加全國芭蕾舞比賽,拿到第一名,父親抱起她,「這才是我的女兒」

那時盛淮寧也跟著,他懵懂無知地問父親,「如果大姐沒有拿第一名怎麼辦?」

「不可能」

父親笑得威嚴,「我的女兒只可能是第一名」

他們都是從這種時刻裡走過來的人。

名次、競爭被深深的鐫刻在他們的血脈之中。

盛淮寧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順著自己走過的老路走一遍。

「大姐,和彥只是和彥」

盛淮寧說。

「他叫盛煜!」

盛淮安提醒他,「你記住,他是我們盛家的孩子,既然做我們盛家的孩子,那他就該承擔起自己身上應有的責任」

「他也可以選擇不做盛家的孩子」

盛淮寧神色倦怠,「這不是一種榮光,而是一種逼迫」

就像他,甚至連選擇誰與他結婚、誰能夠與他同床共枕的權利都沒有。

「淮寧,你還在怪我跟媽是不是?」

「沒有」

「我知道你心裡面惦記那個女人!但你記住,你跟她,永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