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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嫌髒

在鈴聲響過三遍之後,文涼選擇的依然是——結束通話。

她勾上男人的脖子,媚眼如絲,「今晚帶我去哪?」

——自然是酒店。

這裡最不缺的便是都市裡的紅男綠女,兩顆寂寞的心,在夜色的掩蓋下一點即燃。

多少人水到渠成的驗證過這個真理,混在酒吧裡的男人更是駕輕就熟。

一間開在酒吧旁邊的老舊旅館。

上面掛著三個時鐘,一個是當地時間,一個是M國A市時間,還有一個,是藍港時間。

藍港與這裡有著八個小時的時間差,此時的藍港正是白天。

從前的每個新年,文涼都會與和彥待在一起,未知今年沒有自己陪在他身邊,他會不開心嗎?

男人親暱地撫著文涼的臉頰,「嘿,達令,你想什麼這麼入神?」

文涼低笑,「想我兒子」

男人倒是不感到驚訝,大約酒吧裡的單身媽媽也並不少見。

他隨口問,「所以你需要早點回家嗎?」

「不用」

文涼露齒一笑,「他被他父親搶走了」

男人流露出同情的目光,「那真是不幸」

又笑,摟住她的腰,「今晚就讓我好好的撫慰你」

木質的舊樓梯混合著發黴腐朽的味道。

踩上去還會發出吱呀呀的響聲。

隔音不好。

走過二樓的時候,已有聲音從長廊裡傳出。

刷卡進房間。

男人的手已落在文涼的身上,進攻的意味滿滿。

文涼推他進浴室,「先去洗澡」

男人依言照做。

文涼盤腿坐在床上,正想要如何假裝是發錯資訊,告訴盛淮寧自己在於別的男人開房。

外面已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她問是誰。

外面有女人的聲音回答她是客房臨檢。

文涼沒多想,去開門,拉開一條縫,外間一支手臂橫過來,強硬地推開門。

盛淮寧臉若寒冰,出現在文涼麵前。

兩個人面對著面,誰都沒有說話。

但誰都意識到,對方心裡懷著的,是怎樣的情緒。

盛淮寧從錢包裡抽出張小費遞給酒店服務的女人,示意她可以離開。

「什麼時候出來的?」

他問文涼。

「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所以你跑去酒吧?」

盛淮寧不蘊不怒,卻自有威寒。

文涼禁不住縮了縮肩,明明是她自己搞事情,現在卻忽然有些害怕。

「很無聊……」

她說。

「跟人開房就不無聊?」

盛淮寧往前跨一步,走進來。

他目光環顧四周,看到另一個男人脫下的衣服,眼眸不覺變得幽深。

浴室裡的流水聲還在源源不斷地傳出。

他唇角輕微一點笑,」是不是破壞了你們?」

文涼心想,自己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不是嗎?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仰了仰脖子,「再晚一個小時來,也許我們就能完事」

這句話形同挑釁。

盛淮寧卻絲毫不怒,唇角仍是揚著,「那他可不如我」

「大街上隨便任何人——」

文涼盯著他,「在我心裡,都比你強」

「可惜你犯在我手裡」

盛淮寧看她的眼神如看自己的私人物品,「你只能是我的」

「根本不是!」

文涼朝他尖叫,「我只屬於我自己」

浴室裡的流水聲已經停下。

毫不知情的男人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原本滿滿以為,這會是個激情四射的夜晚,卻沒想到,會有另一個男人出現,與他搶女人。

鬱悶非常,他問文涼,「娜娜,他是誰?」

「娜娜」是文涼臨時在酒吧給自己起的名字。

文涼聳聳肩,「不認識」

她的態度顯而易見。

男人以為她選擇的是自己,屬於雄性的好勝心頓時燃起,他上前,伸手推一把盛淮寧,「還不走?娜娜說不認識你……」

盛淮寧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他出手極快,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已經一拳朝男人揮過去。

明明那個男人比盛淮寧看上去更為壯碩,卻被他打的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一拳拳的揮下去,男人臉上很快掛彩。

盛淮寧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自己打的只是沙包袋而已。

「不要再打了!」

文涼上前制止他,「我跟你走」

盛淮寧聽到這句「我跟你走」,這才停住了手。

他手上沾上了男人的血跡,抽出絲帕,優雅地擦拭掉。

文涼一陣膽寒,想起那個優雅變態的殺人狂漢尼拔,此時的盛淮寧,像極了他。

那是深刻在骨子裡的暴戾,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狂傲,叫你不得不折服。

回程的路上。

盛淮寧臉上始終表情缺缺。

文涼甚至無法猜測出,他到底是否在生氣。

到酒店。

文涼身上的衣服都還沒脫,直接就被盛淮寧按進浴缸裡,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洗乾淨再出來找我」

文涼咬著唇。

「盛淮寧,我就是這種女人」

她昂著頭,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真實,「隨便找人上床,我根本不在乎」

盛淮寧抱臂看她,「所以呢?」

「你嫌我髒是不是?我是髒啊,我都這麼髒了,你就放過我,不可以嗎?」

盛淮寧冷笑,「你做夢——」

他摔門出去。

留文涼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浴室默默無語。

等她出來,男人已經躺在床邊一側睡去。

想想看,從今天到酒店,他幾乎一刻都沒有休息,準備資料,跟人開視訊會議,再出門拜訪客戶……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看上去永遠都像是無懈可擊,只有在他睡熟的這一刻,才肯透露出稍許的疲憊。

文涼蹲下來看他,鋒利的眉,深邃的眼窩,挺拔的鼻樑,菲薄的唇,每一處都像是上帝的藝術品,可以讓人聽到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依然對她有著無法抵擋的致命的吸引力,可是文涼知道,自己再不會愛他。

再不會了。

愛他是這樣的痛,幾乎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分崩離析。

從此以後,她只願做一隻蝸牛,就龜縮在自己的殼子裡面,只要她不出來,她就永遠都是安全的。

「盛淮寧……」

文涼輕聲叫他的名字,「再見啊……」

她與自己愛著的那個盛淮寧說再見。

從這一刻開始,眼前的盛淮寧,就與她,再無任何感情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