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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在意

文棟與董嶼行的財產分割案遲遲不能宣判。

文棟也因此只能滯留在西海岸。

小樂繼承了文棟文雅嫻靜的性格,上三年級的孩子,作息規律,每日都是早起上學,晚上回來溫書,從不需要大人敦促,也不需要大人額外擔心。

他像一個貓系的小動物,每天溫順而無聲的生活在這個家裡面。

但也正是因為他太沉默,太懂事,反而讓文涼覺得,他似乎失去了一些同齡人的天真爛漫。

文棟打來電話提醒文涼,過幾天就是小樂九歲的生日。

小樂出生的那天,正好撞上文棟與董嶼行結婚的日子。

本來,這也將是文棟與董嶼行的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

可是,如今爸爸媽媽深陷於利益的分割之中,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顧及到兒子小樂的情緒。

文涼提前問小樂,要不要在家裡面幫他辦生日宴。

男孩子擰著眉頭,「太麻煩了,那些同學一定會問我,為什麼我過生日,爸爸媽媽卻不在,小姨,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家裡面的事情……」

「那就不辦生日宴」

文涼尊重他的意見,「其他的呢?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有什麼生日願望嗎?」

小樂望著窗邊很久,才回過神來,「小姨,我沒什麼願望,那些願望都是騙小孩子的,說了也不會實現」

文涼聽出他語氣裡的悲傷,「小樂,成人的世界很複雜,也有很多的無奈」

「我懂」

男孩子眼睛如一汪清澈澄淨的泉水,「爸爸對不起媽媽,他不該那樣子做,媽媽選擇跟他離婚是正確的選擇,我會站在媽媽這邊」

文涼揉揉小外甥的頭髮,「你知道她的苦衷就好」

男孩子乖順的點點頭。

仰著頭看她,「可是小姨,我還是會做夢,夢到一家人在一起……」

文涼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彷彿是透過他看到當年的自己。

「你媽媽說過嗎?她差不多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外婆和外公也分開了」

「說過」

「那時候我更小,才四歲」

文涼說,「我直到過十歲生日的時候,還在朝你外婆發脾氣,問她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文涼說出了小樂的困惑,他著急地問,「那外婆怎麼回答你的呢?」

「她跟我說啊……」

文涼陷入回憶之中,「她的一生也很寶貴,不能就這麼委屈求全」

小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過了很久,他問文涼,「小姨,這是自私嗎?」

「不是」

文涼回答他,「這是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無論陸可茹經歷再多的挫敗、人生的路走的再艱難,但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即使生活一次次的摔打著她,她也從沒有妥協認輸,委曲求全。

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女兒,文涼想,自己一定會欽佩她。

欽佩她這樣的勇敢,欽佩她可以如此的無所顧忌。

後來長大後,她才明白過來,陸可茹也許並不是不愛她,而是,她太愛自己,也太忠於自己。

文涼的情緒,始終是她的第二考量。

她永遠都將自己置於首位,無法說她是錯,但也的確因為如此,文涼承受了更多的苦果。

但文棟與陸可茹並不相同。

文涼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她更愛自己的兩個孩子。

「小樂,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這樣,你沒辦法奢求它圓滿,遺憾才是常態」

小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小姨,我不會怪媽媽」

「好孩子」

文涼抱抱他,「早點睡吧」

心裡面不知怎的劃過一絲疲憊,希望和彥長大之後也不要怪她才好。

盛淮寧明天就出差回來。

晚上他打電話過來,文涼還沒同他說幾句,手機便被和彥搶走,兩個人嘀嘀咕咕聊了許久,直到文涼提醒,「和彥,明天還要早起去幼兒園」

「哦,那好吧,盛爸爸,我要睡覺啦,再見咯」

和彥將手機還給文涼。

文涼看和彥乖乖躺進被窩裡面去,便走出房間與盛淮寧講電話。

「你忙完了啊?」

文涼問他。

「嗯,為了提前回去見你,壓縮了行程」

男人說的隨意,彷彿並不是特意為之,而是本就應該如此。

「誰信啊」

文涼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明天下午四點鐘到機場」

盛淮寧告訴她時間,「晚上到棠悅灣等我?」

「不去」

文涼故意似的,「家裡面好多事——忙都忙不過來」

「那我到你家去?」

男人半開玩笑,「我相信你母親會很歡迎我」

「喂——」

文涼不滿。

兩個人分開這麼多天,說實話,她也有些想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下班如果還有地鐵的話,我就去找你」

但第二天好巧不巧,又遇到倉庫核對庫存,又是晚上十二點不一點回家的節奏。

打電話給盛淮寧,「抱歉哦,今天要加班,不能去找你了」

「嗯」

男人應聲,聽不出開心還是不開心。

文涼怕他生氣,「那要不然我明天休假陪你?」

盛淮寧語氣平常,「我明天進公司開會,再說吧」

「好」

明明是很普通的對話,但不知為何,文涼心裡卻有些不舒服。

也許七七說的對,她該向盛淮寧說清楚自己的態度,告訴他——其實自己在乎他。

心不在焉,晚上工作的時候出了差錯,導致要重新來過。

幸而許嘉棟並不埋怨她,清點完全部庫存,他本意帶留下的幾個人一起去吃宵夜,但另兩位女同事都分別有丈夫和男朋友來接,最後只剩下文涼與許嘉棟。

「想吃什麼?」

許嘉棟問她。

「隨便吧」

文涼說。

許嘉棟帶她去附近吃燒烤,城市已經開始陷入沉睡,但屬於燒烤的夜,卻才剛剛開始。

「人生得意須盡歡」

許嘉棟倒了杯啤酒遞給文涼,自己卻喝冰水,兩人碰杯,許嘉棟安慰她說,「婚姻生活是有很多的不如意,不必太在意」

「誰說我在意了?」

文涼瞪他,「許嘉棟你不要亂說」

男人嘲笑她,「得了吧,別不承認,你臉上就差寫上跟老公吵架這四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