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憤怒

「妹妹，你醒過來了？」卻在這時，門口傳來馬小寶的聲音。

看著他恢復了往日的熱情，我微微一笑：「是啊哥。」

本來我想問問他，閻翼塵去哪裡了，回頭一想算了吧，問不問又有何意義，既然他都可以不在意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作賤自己！

「沒事就好，餓了吧？這是我給你做的燕窩粥，你嚐嚐，看味道如何。」馬小寶快步走到我的床邊，有些出人意料的說。

「呃，哥，這是你做的？」我不太確定的問。

「怎麼？我就不會做飯不成？」馬小寶故意板著臉道。

「沒有，沒有，哥你是萬能的男人，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居家好男人。」我趕緊狗腿的說。

不過心下卻納悶，燕窩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買得起的，馬小寶這是幾個意思，難道為了我真的豁出去了？

我一邊享受著他的照顧，一邊想著心事。

「這個閻翼塵也算是有點良心，居然託黑白無常給你送來了燕窩。」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了馬小寶的聲音。

「哥，我吃飽了。」我伸手推了一下他伸過來的勺子，冷冷的道。

呵呵，我就說，原來是他，他不會以為，他這麼一點小小的恩賜，我就會對他感激涕零吧，那他想錯了，我鳳羽雖然貪財，但是我也是有原則的。

「妹妹，聽哥一句勸，能糊塗時且糊塗，太認真了對你不好。」看到我如此，馬小寶很是無奈的看著我說。

「哥，我知道了，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必為我擔心。」我強顏歡笑的看著他說。

「哎！好好休息吧，其它的以後再說。」馬小寶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走了出去。

————

經過這場浩劫之後，鳳凰村的村民幾乎所勝無己。

放眼看著經過一段時日修整之後恢復了生機的鳳凰村，心中感慨萬千。

這樣也好，雖然死去了很多人，但是他們終於不用受制於人，對村民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站在奶奶的墓前，看著那塊孤零零的墓碑，眼淚再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都是我的錯。

如果當初聽從奶奶的話，不回來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奶奶就不會死，有時候想想，也許馬小寶說的對。

能糊塗時且糊塗，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而在傷自己的同時，親人、朋友也會跟著受連累。

「奶奶，鳳羽對不起您，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您也不會死。」我伸手扶著冰涼的墓碑，雙脣顫抖的訴說著自己的懊悔。

可是如今，後悔已晚，奶奶還是離我而去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我的任性，與不任命的性格。

看來，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即如此，我又何必如此執著，也許糊里糊塗的活著，反而會讓自己更加的快樂吧。

————

「阿姨，您這是要去哪裡？」我剛剛回到阿姨的院子裡，便看到阿姨腳步匆忙的欲要向外面走去，心下好奇，便問出聲。

「鳳羽，你回來了？隔壁家鳳銘媳婦要生了，我去幫忙。」阿姨停下腳步看著我道。

「哦，是這樣啊？昨天我聽您說他才剛滿八個月的，怎麼一下子就要生了？」我有些不解的問。

「誰說不是呢，聽說昨夜受了點驚嚇，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有事。」阿姨眉頭緊鎖，很是擔憂的說。

「哦，那你快去吧，別耽擱了。」我趕緊說。

「嗯，廚房我做了飯，你自己先吃哈，不要等我。」話落，阿姨便不做停留的快步向外面走去。

受到驚嚇突然早產？這是怎麼回事？受了什麼樣的驚嚇，居然會導致早產，心中不免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讓我覺得更為擔憂的是，我都聽說過，懷孕生子，七活八不活，也就是七個月生下來的話，孩子一般會健康長大。

反而八個月生下來的孩子，存活率幾乎為零，心中不免也跟著有些揪心。

鳳銘我倒是不太熟悉，但是他的媳婦，我倒是見過，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說話溫柔細語，一看就是一個好女人。

心裡默默的為他們祈禱，希望孩子可以平安吧。

想到懷孕生子的不容易，我便忍不住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些時日。

雖然還沒有顯懷，但是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我卻感覺異常的深。

雖然我不知道閻翼塵為什麼讓我生下他，但是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我都要好好的保護他。

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會讓其它人傷害到我的孩子分毫。

就這樣，一天在無聊之中度過，馬小寶那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看著漸漸暗下的天色，心下不由感覺有些緊張。

阿姨都去了一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什麼？我一個人在房間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羽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突然身後響起了閻翼塵的聲音，接著身體便被他強勢的擁入懷中。

本想掙扎，不過隨即想想，算了，孩子都懷上了，其它的我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聞在他身上好聞的薄荷味，我有一刻的陶醉。

「阿姨還沒有回來，我不放心。」我似喃喃道。

「羽兒，如果可以，你還是儘快和馬小寶離開鳳凰村吧。」閻翼塵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不明意味的說。

「為什麼這麼說？」我睜開眼睛，有些好奇的問。

「鳳凰村，很複雜。」閻翼塵淡淡的道。

「難道……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我看著他，神情有些擔憂的問。

「嗯，聚陰樹雖然被壓制住了，但是遲早會要暴發，而且鳳凰村人作惡多端，很難善終。」閻翼塵看著外面的月色，出聲道。

「為什麼會這樣？閻翼塵，你就不能幫幫他們嗎？」我祈求的看著他問。

畢竟鳳凰村是我的家鄉，想到他們最終會有什麼不測，我還是無法做到視若無堵。

「陰陽秩序，自有一套執行的方式，我們只能做一個旁觀者來看，卻不能去改變什麼，羽兒，聽我的離開吧。」閻翼塵伸手撫了撫我的秀髮，看著我道。

「既然你說的是鳳凰村的人，那我也是鳳凰村人，為什麼我就沒事？」我不解的看著他問。

「因為你是我的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耳邊響起了閻翼塵的聲音。

「不行，既然我也是鳳凰村的一份子，我便不能如此的坐視不理。」我伸手推開他，堅定的說。

「女人，你怎麼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呢，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難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嗎？」閻翼塵，突然冷下臉色看著我問。

「為我好？呵呵，算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既然你幫不了我，那就不要再說那些沒用的東西。」

我看也未看他一眼，冷冷的訴說著對他的不滿，隨即，快步走出房間。

堂堂一個閻君，他說改變不了，我看他是不想改變罷了，既然他可以保我，為什麼就不能保他們。

哼！不願意幫就拉倒，我就不信憑我的努力，我幫不了村裡的人，而且還有馬小寶呢，我就不信馬小寶會坐在那裡當觀眾。

「阿姨，您怎麼了？」走出房間，我便看到阿姨一個人臉色蒼白的站在院子裡發呆。

毫無血色的嘴脣正在瑟瑟發抖，彷彿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讓人看了不免覺得有些心慌。

「鳳羽，鳳銘……鳳銘媳婦生了……」阿姨雙脣顫抖的說著彷彿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生了？生了不是挺好，您這是？」我拉著阿姨的手，疑惑的看著阿姨問。

「不……不不……她生的是……是怪胎。」阿姨艱難的說出了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幕。

「怪胎？」怪胎確實是有的，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畸形胎吧，這裡人雖然富有，但是他們因不與外界聯絡的緣故。

所以導致了對科學認知的落後，一般懷孕的婦女依然保持著和古代一樣的習慣。

那便是從懷孕，到生產，根本就不會做什麼其它的檢查，完全就是到生下來那一刻，才會知道孩子的一切。

而且，因為不與外界接觸的緣故，他們大多數都是近親結婚，所以，出現什麼畸形，其實也不足為奇。

「鳳銘媳婦，鳳銘媳婦的肚子，破……破了好大的一個洞，孩子……孩子就那樣從她的肚子裡爬了出來，流了好多的血，她……她居然當場就死了……」阿姨突然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說出了這令人駭然的一幕。

「天！」我忍不住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怪不得阿姨會是這樣的反應，若換了是我，恐怕看到這一幕，都無法做到淡然處之吧。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拉著阿姨的手問：「那孩子呢阿姨？」

「孩子？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姨驚魂未定的說。

如果說畸形胎，那便不足為奇，可是孩子從母親的肚子裡爬出來，這……這，很難讓我不想到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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