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林恆同意加碼
他需要發洩。
抽泣的聲音漸漸變成放聲大哭。
嗚咽著，像是一隻困獸，嘶啞的聲音像是要把喉嚨都撕開一般。
莫宇零從來沒有聽過誰有這樣的哭聲，他突然有些心酸，下意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算是安慰，可終究一句話沒有多說。
情緒的崩潰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林恆也沒想過他會在莫宇零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面前哭出聲來。
他這段時間都是強忍著心裡快要溢位來的悲傷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面，就是害怕自己會哭出來。
卻沒想到忍著忍著，最後居然是當著一個不算熟悉的人的面哭了出來。
莫宇零這種時候總是很有眼力。等到林恆漸漸平復好心情回過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關門聲音很輕，林恆沒有聽見。
五千萬的手提箱放在桌面上，整整齊齊碼的都是支票。
是莫宇康的習慣。
林恆放下心來，在莫宇零留下來的檔案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算是收下了這五千萬的鉅款。
————
莫宇零回到自己家裡的時候想著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的前後都告訴霍擎澤，結果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並不在家。
這人也真是的，說是要祕密調查，結果恨不得所有人都發現他在這裡似的。
莫宇零嘆口氣在地毯上坐下，將電視開啟開到最大聲音。
他喜歡這樣子迎接自己回家。
霍擎澤沒有敲門進來，他直接開啟了花園的木門，從前院擰開落地窗走了進來。
自從上次發現這件事情以後，霍擎澤就把自己的東西都反鎖在房間裡。
客廳裡，電視的聲音震耳，頭歪在身後沙發上的男人正閉著眼睛。
看這模樣，是完成任務了，只是心情不好。
霍擎澤走近一些，然後在沙發上坐下，語氣平淡的問，並不像是想知道答案的模樣，「事情做好了？」
莫宇零知道是霍擎澤回來了，他實在太孤單，閉著耳朵都能猜到是什麼人靠近自己。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卻並沒有再進一步的表示了。
莫宇零不說，霍擎澤也沒有打聽別人私生活的習慣，索性直接站起來往樓上走。
「霍擎澤，你的計劃裡，林恆最後會怎麼樣？」眼看著男人就要消失在拐角，莫宇零最後還是大著膽子喊著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霍擎澤毫不猶豫的回答。
看著霍擎澤的眼睛，莫宇零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男人早已經定好了所有人的結局，卻唯獨把林恆一個人撇出來，似乎一切早就已經不言而喻。
看著霍擎澤繼續上去的背影，莫宇零用力握緊了拳頭。
莫宇零回來之後的第三天，霍擎澤接到周祕書的通知對方兌換了全部支票。
緊接著下午的時候，莫宇零就收到了林恆快遞過來已經簽署好的檔案。
霍擎澤知道，魚上鉤了。
林恆正在抓緊時間建築最後一棟商業大樓，九十九層，高聳直入雲煙。
周祕書將做好的建築模型送過來的時候，就連霍擎澤都對這棟大樓看了足足半分鐘之久。
這棟樓如果真的建成，那一定會是江州……乃至整個東陵、A國的標誌性建築。
「這是我們那天說的補充合同。」
霍擎澤先離開看臺，走回來的時候遞給莫宇零一份合同。
他最近手裡過得合同竟然比前半輩子的都多。
莫宇零無奈嘆了一口氣，接過了霍擎澤手裡的檔案。
仔細看下去，不得不說霍擎澤的分配也算是不偏不倚。他這邊的地雖然小，可位置卻挺不錯的，商鋪圍著一棟大樓，江運就在左手邊。
「那一片江面也是歸我的？」莫宇零有些不太確認似的抬頭問。
他還以為這男人分配的時候會把最不好的一塊地給自己，還因此擔心了好久應該怎麼去應對。
霍擎澤點了點頭，樣子一點不含糊，還隨口補充了一句，「江面會用浮標做記號。」
一切完美的無可挑剔，莫宇零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在合同上籤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