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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想見一見向晚

「媽。」簡單看向簡太太,眉宇之間是隱約的無奈。

可簡單也知道自己說話也是沒用的,父母總想著為她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她轉過頭來,目光亮晶晶的,「霆琛哥哥,我能見一見你的未婚妻嗎?」

簡家夫婦對視了一眼,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可霍霆琛卻淡淡的點了點頭,「找個時間。」

簡家夫婦對霍霆琛也頗為客氣,畢竟這是有可能成為他們女婿的優秀男人,等即將要散了的時候,簡單提出要和霍霆琛單獨聊幾句,他們臉上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了。

他們這個女兒,對男人這方面像是天生缺根筋似的,好在有個足夠優秀的男人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也不枉他們之前一直押著簡單和霍家長輩見面了。

「年輕人,總能夠說到一起去的。」霍威臉上露出了絲絲的笑意。

霍老太太卻不以為然,在她看來,這兩個年輕人單獨說話並非是談感情的。

回來後,簡單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霍霆琛依舊沉靜,倒讓其他幾人沒法猜測他們兩個究竟談了什麼。

月光清冷的灑在大地上,結束和景安的晚安視訊,她將手機捧在胸口,嘴角笑意璀璨。

門口傳來敲門聲,時間指向晚上十點,這個時候,能來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果然開啟房門,霍霆琛那張俊美得足以讓天地失色的俊臉出現在向晚的面前,靜若黑淵的深眸看著她,豔麗炫惑。

他不是第一次來了,向晚看了眼他身後,「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他扯開領結,將手上的高定西裝放到向晚的手上,向晚自然的接過來,隨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出來了他的愜意。

他彷彿把秦宅當做了自己家一般。

因為他的到來,向晚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酡紅。

霍霆琛看向被向晚放在一邊的那幅畫,目光幽深起來,「這是你母親?」

他到向晚的臥室已經不止一次了,可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幅畫。

「嗯。」向晚看向母親的自畫像,眸中露出幾分悵然,眼底泛起一層明亮的水光,久久不散。

肩上附上了霍霆琛的手,她轉眸看去,見到他眸底的那點點關心,笑了笑,正想說話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夏夫人。

向晚看了眼霍霆琛,他顯然也看到了,眸中光芒晦暗莫名。

向晚咬了咬脣,她知道馮家與霍霆琛的恩怨,現在被霍霆琛看到,會不會懷疑她?

雖然清者自清,可有些事,到底還是沒有那麼容易說清楚。

她直接按了擴音。

電話那邊夏夫人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向晚,有沒有打擾到你?」

霍霆琛靜靜的聽著,眸中情緒靜默著翻湧,璀璨異常。

「沒有,只是不知道夏夫人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之前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夏夫人的聲音依舊和婉,「若真的是我馮家的孩子,我們是決計要認回來的。」

「夏夫人。」向晚能夠感受到霍霆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已經非常仔細的想過了,我不可能是馮家的孩子。」

「就算蘇致庸很少盡到過作為父親的職責,但我還是相信,他是我的父親。」

電話那邊的夏夫人似乎早就已經料想到了向晚會如此說,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向晚,我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血緣這個東西是說不定的,你並不能選擇,不管如何,你既然那麼肯定,鑑定一下讓自己和我們都安心不是更好嗎?」

向晚沒有回答,一時間房間內就只剩下她和霍霆琛的呼吸。

夏夫人也很有耐心,並未催促。

良久,向晚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您讓我再想想吧。」

「那好,我等你的訊息,向晚。」

掛了電話,向晚並未看向霍霆琛,而是走到她母親的畫像前,她眼瞳閃爍著,很快眼底氤氳出瀲灩的水光。

她從未見過她的母親,所以對於母親的勾勒也只是靠自己的幻想和旁人的隻字片語,就算是她相信自己的母親,可這幅畫又是什麼?

這幅畫至少證明,她的母親曾經有人愛慕,至於母親在當初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她全然不知。

時間緩緩劃過,窗外的月光幽冷,在明亮的室內顯得渺小。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了眼霍霆琛,眸中黯然,轉身想去浴室。

「向晚,我有話對你說。」

向晚眼中瀲灩的水光還未消散,被他拉住手,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中緩緩的溢位一絲甜蜜,強壓下心中的多餘思緒,她安靜的聽著霍霆琛的訴說。

「你做了鑑定?」向晚眸光閃爍,驚疑不定。

「嗯,年前馮家就已經透露過想要認回一個小輩,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你,後來我受傷的那段時間,馮家故意透露。」

霍霆琛說的東西太多,向晚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消化。

她低頭,目光虛虛的落在他們倆始終交握的手上,上面的訂婚戒指顯得格外的耀眼。

「是不是,馮家至始至終就是要找你的麻煩,所以才想要從我這裡找到你的破綻?」

越想,向晚越覺得這是真的,以前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但只要開了個頭,很多事情也就經不住推敲了。

比如年前馮家的邀請函,她若是去了的話,是不是在宴會上,馮家會強行給她扣上馮家小輩的帽子。

「想來不會有什麼差錯,蘇銘也曾經做了一次親子鑑定,確定蘇致庸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和我找人偷偷在其他地方做的,卻顯示你和他確實有血緣關係。」

這下不用說什麼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又是長久的沉默,霍霆琛知道需要給向晚一點時間來消化,也沒有打擾她。

「我知道了,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誰知向晚的接受能力出乎意料的高,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真相,美麗的雙眸中有光芒閃爍,「好在過年的那次宴會,我猶豫之下還是沒有去。」

要不然,他們之間的情況怕是比現在還要糟糕。

「而且,你被綁架,我也查到了其中有馮家人的手筆,只是他們很謹慎,只抓到了馮家小輩朋友的把柄。」

不是直接和馮家相關,這證據也只是聊勝於無而已。

「不是白楚做的嗎?」

「是她,只是你還不瞭解她嗎?是個沒腦子的。」霍霆琛嗤笑一聲,「經不得別人激。」

「而且在我去救你的路上,設下埋伏。」他摸了下右肩,傷口早已經不疼了,可因為這個傷口,他失去的東西,永遠都會記得。

「救我的路上?」向晚驚訝的睜大了眼,眸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

霍霆琛渾身氣質一變,「難道你以為,我這傷是為其他人受的?」

聯想到唐棠和蘇銘的不對勁,他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於是乎,又一次幾人相聚夜色酒吧,霍霆琛一臉高深莫測的坐在最裡端,帶著滿身的涼意。

唐棠和蘇銘對視一眼。

「今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卻一點都不冷,看來夏天要到了。」唐棠沒話找話,卻讓包廂內氣氛添了幾分尷尬。

蘇銘看過去的眼神帶著些許的不滿,他們這是要說正事的!

霍霆琛大半面容都隱於黑暗之中,自從進了包廂,他一句話都沒說,只安靜的坐在沙發最裡側,讓另外兩人的心中多了兩份坎坷。

總覺得霍霆琛是知道了什麼。

「霆琛,你最近和向晚的感情如何?」唐棠遞了杯酒過去。

霍霆琛面色諱莫如深,「還不錯。」

「那你真的打算下個月舉辦婚禮嗎?若是傳了出去,馮家那邊可不是吃素的。」

某人不屑冷哼:「馮家那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能做什麼?」

「可是他們那樣子是要把你踩進泥裡的,絕對不會放過半分踩你的機會。」

某人高冷輕嗤:「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蘇銘多少知道霍霆琛的手裡已經握了馮家的把柄,只等最緊要的時機,一擊即中。

面對油鹽不進的霍霆琛,唐棠咬了咬牙,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霆琛,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吧,你受傷的時候,許多事情混雜在一起,再加上單小涼的事,我覺得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提高了聲音,英俊的臉上滿滿都是豁出去的味道,「所以我就騙了向晚,說你的傷是因為去救沈喬薇受的,讓向晚誤會你!」

霍霆琛手中的酒杯種種落地,在華貴的地毯上發出悶悶的聲響,隨後唐棠被一拳打倒在地。

唐棠摸了摸嘴角的血,心中覺得痛快極了,「該受的,再來,今天多打幾下!」

他這幾天因為此時茶不思飯不想,差點還在工作上出了個大差錯,最近正是緊要關頭,他更是一丁點兒差錯都不能有。

早點解決,也早點把這個心結給去掉。

「這件事不止他一人,我也參與了,是我去說的,唐棠是什麼性子向晚也知道,若不是我去說,他不會相信的那麼徹底。」

蘇銘性子沉穩,就連娛樂活動都是到飯店去解剖動物,所以相比起略有些不正經的唐棠,向晚肯定更相信蘇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