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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有沒有我的浴袍?

景安眨了眨那雙如小鹿般溼漉漉的大眼睛,臉上沒有一點兒被抓到的窘迫。

「霆琛來了?」老爺子看過去。

「是,老爺子看上去比之前氣色要好了不少。」

秦老之前生過一次重病,現在慢慢的調理過來了,他也很是愛惜自己的身子,總想著多活幾年,能夠為向晚多遮風擋雨幾年,氣色自然是越來越好。

「心情好了,氣色自然越來越好,坐吧。」

霍霆琛自然而然的做到向晚身邊,兩人離得很近。

隨著他的到來,冷香在鼻尖縈繞。

「怎麼突然來了?」向晚刻意壓低了聲音。

她可是聽景安說霍霆琛不願意到這裡來的。

「有點事,現在事情解決了。」

「哦。」

老爺子見兩人悄悄聊天,霍霆琛那麼清冷的一個人,現在眉眼之間都染上了些許柔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點頭。

秦老似乎興致很高,和霍霆琛一起去書房下棋了。

「向晚,我們去畫畫吧,今天你給我發的那張照片我很喜歡,我要去把它畫下來。」

「好,我也畫有你的照片。」

霍霆琛走一步棋,老爺子輕輕的咳了咳,「說起來,沒幾天就是你和向晚訂婚的日子了吧?」

「是,老爺子,還有六天。」

秦老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向晚這孩子,有些地方像她媽,生的倔強,認定了的事便不會回頭,既然你們決定走到這一步,就好好的走下去。」

他頓了頓,「也別怪我醜話說到前頭,若是生活中磕磕絆絆的都好說,只一條,若是你有了其他的女人,別說是向晚,我老頭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他知道霍霆琛不是有花花腸子的人,可一想到心愛的外孫女要和他訂婚,就總是想多囑咐幾句,盼著向晚以後的日子能夠更好一些。

霍霆琛面容上盡是真摯,更為他原本就俊美的面龐上添了幾分光彩,「老爺子放心,我霍霆琛只要認準了一個女人,就只有那一個。」

「你這麼說,那我老頭子就放心了,景安和向晚相處的很好,你和景安提過向晚的真實身份嗎?」

「提過,只是景安似乎並不相信。」

他從景安更小的時候將白楚的照片給他,白楚是他親生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

「不論如何,還是要找個時間慢慢告訴他,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這是自然,我會和向晚好好商量一下。」

用過晚飯,霍霆琛還老神在在的坐著和秦老聊天,秦老也完全沒有要讓他走的意思。

「爸爸,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眼見外面已經天黑,景安大膽提出請求,在家裡睡覺太沒意思了,還是向晚這裡好。

霍霆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無情拒絕,「不行。」

景安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回去了,可某位父親等他一睡著,就開了車往秦宅去。

向晚洗完澡出來,見到在房間裡,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不是回去了嗎?還有,你是怎麼有我房間鑰匙的?」

如果是回去了又來的話,又何必回去一趟,直接在這裡睡都就可以了。

而且,她房間鑰匙只有紀叔那裡有,經過誰同意不言而喻。

「這是誰?」霍霆琛微微側身,露出她母親的畫像。

她昨晚拿出來看,忘記了放回去。

「是我媽。」

霍霆琛沒有再說。

「有沒有我的浴袍?」

他來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不止是浴室出現了他的睡袍和洗漱用品,就連向晚的衣櫃裡都出現了他的衣服。

他的氣息開始出現在向晚的生活點滴中,就如同向晚也在漱園有屬於自己的洗漱用品和衣物一樣。

向晚愣了愣,上次去置辦年貨的時候想買幾套浴袍,被趙靜一鬧,也就沒有買。

「我還有兩套新的,你拿去用吧。」

向晚把浴袍找出來,即使微微低著頭,她臉上的紅暈還是被霍霆琛看的一清二楚。

霍霆琛那張精緻繁複的臉上突然湧出勾魂的豔麗來,他伸手,摸了摸向晚的耳後,向晚渾身一顫,手上的浴袍險些滑落外地。

「還是這麼害羞,嗯?」

他上前一步,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眉宇間盡是春意,有種華麗的性感。

向晚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有心勾引,雙手虛虛的推了推,然後沉醉在他的深吻中。

翌日,向晚醒的時候還是比平時起床的時間晚了點,霍霆琛剛好在換衣服,她不再像上次一樣尖叫,而是默默的拉上被子矇住了眼,嘴角卻泛起無法抑制的甜蜜笑容。

「早。」

霍霆琛的回答是俯身吻了吻她光潔白皙的額頭。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就在這裡換吧,我有事和你說。」

霍霆琛坐在床邊,看向只露出一雙大眼的向晚,墨發鋪陳,如一副絕美的山水畫。

「什麼事?」

「你穿好衣服再說。」

向晚將被子裹在身上,像是和他賭氣般,眼神中帶著些微的得意,看了他一眼,「現在也能說了。」

霍霆琛眉眼越發柔和,目光繾綣的看向她。

這樣的目光下,向晚小臉一紅,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到底幹了多麼幼稚的事。

在她心中,這樣的事應該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和家長撒嬌才會乾的。

霍霆琛伸手將向晚摟近懷裡,因為動作,她的腿露了一些出來,瑩白如玉。

「景安是你孩子的事,我和他說過一次,只是他並不相信。」

向晚的動作一僵,她低下頭,臉上表情夾雜苦澀與酸澀。

這些天她不止一次想過,若是景安知道了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一想到景安會排斥,甚至可能會厭惡她,痛斥她是個騙子,她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說?」

遲早都要說的事,向晚心中卻難以言喻的產生抗拒。

「暫時先別說了,等景安大一點,再從長計議吧。」

這是要逃避的意思了。

霍霆琛抓住她的雙肩,迫使她看著自己,「向晚,這事情不是逃避就會沒有的,早點說開,也早點放下。」

「我知道,我也知道,可我就是害怕。」

向晚眼中隱約浮現出淚光,第一次在霍霆琛面前浮現出了脆弱。

「我真的害怕,若是我說了的話,他會恨我。」

她一向都是倔強堅毅的,現在這幅脆弱的模樣,觸動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將她再次摟入懷中,「不會的,景安這麼喜歡你,即使一時不能接受,慢慢也就好了。」

冷香馥郁,向晚的心中安定了一些,她伸手抱住了霍霆琛的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的味道,讓向晚心中的彷徨也消散了許多。

「那過一段時間,找個好機會慢慢說給她聽。」

良久,向晚悶悶的聲音傳來。

「爸爸,你太壞了!昨晚居然扔下我自己跑到向晚這裡來了!」

小傢伙控訴,他一大早就來了秦宅,可有人卻比他更早,且還是和向晚一起下來的。

霍霆琛坐在餐桌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我是昨晚來的了?」

「不是昨晚來的,怎麼可能和向晚一起下來?」

他可是一起床連早餐都沒有吃就到這裡來了,爸爸怎麼可能比他還快!

「你若是來早點,也可以。」

「向晚,你看我爸爸,他自己來了都不叫我,是不是好過分,在家好多次都是這樣,都不管我的!」

他看著霍霆琛,眼裡是明晃晃的得意。

霍霆琛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景安眨了眨眼,往向晚身邊靠了靠,還衝著他笑了笑,露出潔白整齊的小牙齒。

看,我有向晚撐腰!

向晚眼帶笑意的看了霍霆琛一眼,已經習慣了霍霆琛和景安父子兩人的相處模式,溫言軟語輕哄,「景安是不是也沒吃早飯,我讓傭人再哪一點上來好嗎,你想吃什麼?」

景安看了眼向晚面前的東西,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吃和你一樣的。」

——

蘇銘踏入包廂,淡淡酒味充斥,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濃烈,驚詫的挑了挑眉,看向模糊光線中的唐棠。

他摟著一個女人,正湊在女人的耳邊說悄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女人咯咯笑,還輕輕的錘了錘他的胸膛,「唐少真討厭。」

「阿銘你來了。」唐棠推開他懷中的女人,女人也很識趣,很快退下了。

蘇銘這才坐下,適應了昏暗光線的眼睛打量著唐棠,「我還以為你會喝酒買醉。」

「笑話,酒這個東西哪裡能過度,我不是那麼沒有自制力的人。」

他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嘲弄的表情,然後斜著眼看他,「怎麼,前兩天一直沒時間,今天突然有空了?」

蘇銘前兩天被家裡的事絆住了,沒有辦法出來,直到今天才過來。

「嗯,今天家裡人沒有管的那麼嚴了。」

他才能偷偷溜出來。

「要不要給霆琛打個電話,我們仨一起聚聚,說起來,過年我們都沒聚過呢。」

「他有事。」

本來這些事唐棠去辦更為合適,可唐棠這幾天心情不好,霍霆琛就自己去了。

唐棠卻不知道,嘴角露出個意味莫名的笑容,「去忙訂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