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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任誰面對一個突然出現在身邊,身份神祕且風流隨意,叫人琢磨不透的男人,都不會有好臉色,更何況向晚比一般人更警惕些。

這個喬家三少怎麼也出現在了A市,甚至還摸清了她的住處?

向晚滿身疑惑未消,頓起無邊的防備。

「我擔心你的安全,特意等你回來。」

喬彥西只看她一眼,心底笑了聲小刺蝟,眼角便挑起分外惑人的弧度,看得向晚心上一跳。

那股熟悉感又來了。

公寓樓道狹窄,彷彿容不下這樣一個眉眼妖孽,容顏更妖豔的男人,向晚今天回來,本就心緒紛雜,身心俱疲,喬彥西這話沒有半點拐彎抹角,她卻更加不想理會糾纏。

「三少,我們不熟。」

眼見她平常的從容平和都換成了滿身的尖刺,喬彥西眼眸一閃,微微笑著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尖。

「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不熟的人。」

江南喬家是怎麼樣的存在,但凡有心瞭解的人都十分清楚,但喬彥西是怎麼樣的存在,只有見識過他手段的人才知道。

他薄情冷心,即便是血濃於水的家人也能下得去狠手,今時今日,獨是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的蘇向晚,才敢與他這樣說話。

「你心情不好?」

喬彥西神色未變,狹長的桃花眼勾起一抹瀲灩,微亮的落在向晚臉上,專注柔涼,有種莫名的情緒在,看得她心上一跳。

她開啟了房門,在喬彥西面前擺了擺手:「再見。」

便準備關門不再理會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可房門被修長的手輕而易舉的撐住,向晚怒視而上,卻陡然怔住。

怪不得剛才喬彥西只露了左手出來,他右手手臂掩在卡其風衣下,卻有鮮紅刺目的血色蜿蜒流下,從玉白的腕骨,到修長的指尖,再到……

向晚的眼神還要往下,身子卻突然被攬了一下突然前傾,雲遮霧罩的一雙眼撞上了喬彥西的心口,他低低笑了一聲,眼神卻冷的像冰,將掙扎的小女人按在了懷裡,抬腳,揣上了公寓門後的那個黑影。

咚!

人體落地的響動聲向晚還是分辨的出來的,因此她來不及再多做掙扎,伸手推開了喬彥西,向後看去。

「怎麼會這樣?」

喬彥西已經先一步開啟了燈,隨手關了房門,向晚沉默的看他的動作,沒有阻止。

有人進入了她的公寓裡,且看客廳絲毫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不是為財,那人剛才躲在門後,向晚霎時將前因後果思來想去,這個人,怕是要傷人。

到底是女人,便是獨立慣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漂亮的眼眸裡氤氳出一層水汽,將她真實的驚懼掩在了眼眸深處。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公寓裡,誰派你來的?」

喬彥西剛才那一腳正好踹到了那人的心窩,雖不至於叫他昏過去,卻痛的連話一時說不出來,向晚漆黑的眼如星辰直墜海底,有種直面傷害的凌厲。

站在她身邊風姿卓然的某個妖孽衝躺在地上的男人挑一挑眉,嘴角多了一抹含著血腥氣的殺意。

「我……」

好不容易緩過來心口那陣徹骨的疼,正要開口,卻因為喬彥西的眼神又有些遲疑,只消這個瞬間,這個眉眼如刀,薄薄一層便能殺傷人性命的男人上前來,一腳踩住了他的心口。

向晚疑惑的看過來,喬彥西眉眼霎時間柔和的看過去,眼神裡光彩熠熠,俊美無邊的容顏更添眩惑。

「我看這個人未必會說實話,不如交給我來處理。」

那男人顯然是知道喬彥西身份的,聽言眼瞳一瞬間睜大,說不出話來便憑著本能搖頭,向晚皺眉,並不喜歡別人已經對你下手,而你卻連對方是誰都一無所知的感覺。

「三少,這個人畢竟要傷的是我。」

「放心,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喬彥西這話接的飛快,沒有一丁點的猶豫,向晚難得的覺得自己聽出幾分真情實感來。

可她眼底的防備還是直白鮮明,不著一語,無聲的看著喬彥西,他倒是願意被蘇向晚一直這樣看下去,凜冽的秋必然也是春光明媚的。

壞就壞在,喬家三少這些年沒有哪件事養成了習慣,唯獨遵循她的意見,卻是他每每想起那個血腥夜晚,他被救起送往醫院,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那個清豔女孩,唯一告訴自己的事。

喬彥西在見不到她的日子裡,便已經養成了一切以蘇向晚為主的習慣。

下意識的收回了踩在地上螻蟻一樣男人心口上的腳,喬彥西眼眸已經轉為了無辜,婉轉卻不隱晦的適時按了按還在流血的手臂。

「說吧,怎麼進來的?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向晚一邊詢問著,一邊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喬彥西的手臂上。

「是……」

「想好了說,這裡不是帝都,你是怎麼來的,只要一查,誰都清楚。」

喬彥西沐浴在向晚有些擔憂的目光裡,心尖只覺得越發的軟,順勢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拿了紙巾止血。

向晚被分了神聽不出來,可那男人卻明白喬彥西話中意味,頓時閉著眼睛說道:「是白楚,帝都的白家,說要叫蘇小姐不能好過,最好是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

喬彥西將這四個字在口中嚼了一邊,每個都結了霜吐出來。

「她難道是為了……」

向晚聽言只覺得一個腦海裡一個想法無聲炸開,她有些無力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花架,想起了唐棠無意間告訴她的話。

白楚是霍霆琛前妻,她……應該是景安的親生母親。

因此記恨自己,合情合理。

「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見向晚與喬彥西沉默了去,那男人好歹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彷彿沉浸在某種難以言說的痛著情緒裡,眼眸漆黑空洞的蘇向晚,眼底閃過一絲可惜之色,喬彥西嘴角勾起涼薄的弧度。

「自然。」

那人不敢多看,奪門而出。

「你先到一旁坐下,我給你處理傷口。」

向晚終於回過神來,白皙的臉色燈光一映精緻似透明,她低垂著眸,極快的去了房間將醫藥箱拿了出來,纖長手指伸了過來,似要挽起他受傷手臂的那隻袖口。

「我自己來。」

喬彥西聲音低沉而輕快,染血的袖口被撩了上去,向晚看到他手臂的傷口,『嘶』的一聲。

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嚇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向晚覺得喬彥西這話中,有些許緊張之感。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突然在面前放大的俊臉,皺眉後移了身子。

「我先幫你清洗一下傷口。」

喬彥西見她絲毫不為自己的皮相所動,一旦靠近,便下意識的拉開了距離,不由得沉眸深思,難道是他眼裡的情緒太深沉太含蓄,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叫向晚說,對一個沒有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能動心,那簡直是說笑,她現在回過神來,只覺得喬彥西跟剛才企圖傷她的人可沒有多少差別,看不出意圖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

這樣一想,喬彥西手臂傷口上的酒精棉球頓時重重按了下去。

「你……不疼嗎?」

喬彥西面若桃花,眸底一片燦然的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向晚閉上了嘴巴。

她現在堅定的相信喬家三少是有病。

等清理好了傷口,立刻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不會有人再過來打擾你了,放心。」

喬彥西倒是沒有多做糾纏,走之前對向晚說道。

她點了點頭算是信了,但其實心裡有自己的盤算。

經歷的雖多,但向晚睡的依舊不錯。

她必須要讓自己看起來是最佳狀態,不光是給別人看的,也是給自己的看的。

夜風乍涼,再夾雜了血腥氣,便叫人越發的冷。

喬彥西整個晚上目光都在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手臂上,為此阿洛幾次鄙夷的看過來,都叫他一腳踹回去。

「少爺,白家在帝都都只能算是尋常,在A市又能安排什麼多少人?即便都要找出來,也不必你親自出面。」

他覺得自家少爺只怕要犯病。

喬彥西今天已經踹了阿洛好幾腳,雖陰柔煞氣的神色與眼底的笑意不搭,可他心情好,自然不多計較。

「白家那般蠢,白楚又是這樣自不量力,我當然要好好教教他們我的規矩。」

伸手撫了撫手臂上的繃帶,喬彥西眸如這夜色黑沉,幽光流轉,將他本就惑人的俊美臉龐襯的越發冷與豔。

阿洛便閉嘴不再多言。

「不過少爺,阿忠傳來訊息,有人搶先了我們一步,白楚安排到A市的人,已經全都被處理了。」

隔了一會,阿洛彷彿才想起一般,將這個訊息告訴一晚上心思都在自己包紮的醜的不行手臂上的喬彥西。

「是嗎?」

彷彿早就猜到了一般,喬彥西微微一笑,眼眸越發幽深。

霍霆琛的動作可真是快啊,他那兩個蠢貨哥哥,連他的腳都沒有絆住,真是廢物。

幽幽深夜裡,喬彥西與霍霆琛,人未見,看不見的硝煙卻已經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