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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不確定是不是非她不可

接到太子爺的電話之時,唐棠正在夜色酒吧裡,最近遇到個還算可人的小女人,竟有些上了心。

只是霍霆琛他自然是好聲好氣的陪笑著隨時準備接招,從昨天他莫名其妙收到那個超級大蛋糕,唐棠就覺得應該有事情發生。

「什麼?這麼說你們昨天晚上搞到一起了?」

唐棠突然拔高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霍霆琛皺眉拿遠了手機。

「將你剛才用的詞再重複一遍?」

沒想到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徹骨的冷意,唐棠發出低沉的笑聲,身邊的小模特極有眼色的離開,他挑眉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隔了片刻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我還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

霍霆琛這樣禁慾的男人一朝開了葷,沒想到也同樣免不了俗。

電話裡一陣靜默,唐棠不解的看了一眼,便聽到遠遠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

「唐棠,景安說她離開的時候哭了。」

聽了這話,唐棠臉色也稍有凝重。

對於蘇向晚,他調查的也頗多,那個女人是個堅強的性子,流眼淚這種事據他所知是很少的,可是正常的女人睡了霍霆琛這樣的男人,難道不應該趁機威脅他負責嗎?

唐棠忍不住思維發散,隔了半晌,確定一向沒有什麼耐心的太子爺還在等著他回話,於是他不怕死的問了一句:「你確定蘇向晚是正常女人嗎?」

聽筒裡很快傳來了忙音。

唐棠目瞪口呆。

「沒有向晚的日子是無聊的,但是她昨天才剛剛幫我過了生日,還親自給我做了蛋糕,所以我今天不能打擾她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後花園傳來,霍霆琛聽著這話走過去。

「但是我發現最近向晚老是找機會不來漱園,這肯定不是我的原因對不對?向晚昨天可是說她最喜歡我了。」

霍景安的羞澀模樣惹得霍霆琛嘴角一抽,頓時不想上前聽小傢伙那光明正大炫耀的言語。

最近漱園裡隨處可見霍景安抱著他越來越寶貝的兔子說話,大多都是關於蘇向晚的,霍霆琛聽多了不覺得有什麼,可這次心裡竟有一些不舒服,於是他出聲,並對沉浸在自己思緒裡臉頰越發紅潤的景安招了招手。

「景安,過來。」

霍景安剛才沒有反應過來,眼下卻想明白了鬱金香之事,扁著小嘴扭頭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我就一個人去秦家了。」

他聽到老爸這話頓時小耳朵都豎了起來,反應過來,眼睛都亮了起來。

剛才還傲嬌不願意上前的霍景安此時仰著小臉跑了過來,見霍霆琛神色冷然的看他,他直截了當的伸手抱住了自家老爸的腿。

「你這是幹什麼?」

霍霆琛挑眉當看不到他眼底的請求。

「爸爸,你說的秦家是向晚的外公家嗎?那咱們趕緊走吧?」

他本來還想這小東西如果真的傲嬌到忽略了他話中的意思,自己一個人去秦家見蘇向晚也就罷了,畢竟多了……霍霆琛也不是很喜歡,誰知道霍景安反應倒快,看著神色,已經打算這樣抱著他的腿直接跟著走了。

「沒錯。」

聽到確定的答案,霍景安簡直一蹦三尺高。

「那走著。」

小傢伙振臂一聲,頗有風範的在前面走著,鑽進了車內還懂得給霍霆琛讓了位置,乖巧的連他自家老爸都覺得新奇。

「知道到時候該說些什麼嗎?」

「見了長輩要問好,先去見一見向晚的外公,然後才能與向晚說話。」

霍景安想得很美,他人見人愛,聽說秦家有一位老管家十分和藹,到時候絕對會喜歡他的,但是他爸爸,可就不一定了。

「看來禮儀沒有白白教你。」

目光掃向車外,一路的風景過的極快,霍霆琛眼眸也恢復了波瀾不驚。

秦家本就安靜,陡然迎來帝都數一數二尊貴的客人,即便沒有一位主人在,也能井然有序的接待。

父子兩人先去看了秦老爺子,見霍景安十分親近的靠在老爺子身邊說著話,紀叔眼底滿是笑容,霍霆琛更是沒有阻止。

等三人一同落座在大廳裡,景安早就等不及,接過紀叔親自遞過來的零食,眼神不自覺的飄到了樓上。

「紀叔,向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所以早早睡下了?」

眼下不過是晚飯時間,向晚一向作息很有規律,也不應該啊。

景安小臉上滿是疑惑。

「小少爺是想見向晚小姐?」

紀叔先是一愣,後明白過來霍家這位小少爺大約是極喜歡他們小姐的,所以笑容越發的和藹了。

「嗯嗯。」

他可不是到了別人家裡還高冷不已,唯我其誰的霍霆琛,想要什麼說出來也容易。

只是紀叔的神色眼見為難,他不免擔心的詢問:「是向晚生病了嗎?」

說罷,眼神還帶著一抹意有所指的控訴的看向自己的爸爸。

「向晚小姐倒是沒有生病,只是下午便已經回了A市。」

一言擲地,霍景安與霍霆琛兩人神色皆變。

「向晚離開這裡了?」

到底對蘇向晚的事情反應的快,霍景安不敢置信的問道。

大廳裡突然靜了下去,察覺到氣氛悄然變冷,紀叔看了霍霆琛一眼。

「向晚小姐從今早回來便魂不守舍,中午說了想回A市,下午便匆匆走了,我看她態度堅決,所以也沒有勸說。」

他說了這些,想必琛少是個聰明人。

霍景安將自己的小身板陷進了身後的椅背上,小臉上生動演繹著欲哭無淚。

從秦宅出來,他就覺得爸爸整個人都陰沉了不少,聽到向晚離開了帝都的訊息,他也沒有心思再跟老爸鬥智鬥勇了,整個人可見消沉。

「爸爸,你肯定是又對向晚做了什麼。」

等到忍無可忍的時候,霍景安還是控訴了出來。

「又?她跟你告狀了?」

那那個女人與景安說的是哪一段,是廚房裡他對她所做的,還是浴室裡他對她所做的?

「才沒有,向晚又不是小孩子。」

這種時候霍景安哪裡能聽得蘇向晚的壞話,踢著兩隻小短腿直哼哼。

懶得跟自帶粉絲濾鏡的小傢伙再提蘇向晚之事,只是聽到蘇向晚居然敢一個人逃回了A市,霍霆琛還是覺得可笑。

那個小女人平常看起來,膽子可沒有這般小。

「我的向晚啊,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霍景安到底也折騰累了,自己喃喃的將這句話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給老爸聽,明顯是有別的意圖,奈何霍霆琛根本就不接招,他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凌晨一點。

「我說霆琛啊,你知不知道這個時間正常的人類普遍在做什麼?」

夜色酒吧包廂內傳來唐棠不滿的質問聲,蘇銘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他是醫生,這個時間喝酒傷身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唐棠剛憑著在溫柔鄉里被霍霆琛清冷如霜的聲音威脅著叫起的火氣叫嚷了幾聲,到最後不過得到太子爺淡淡的一眼,他戲終於是演不下去了,嚶嚶嚶的就像找個同病相憐的依靠,誰知道轉頭就看到蘇銘正慢條斯理的喝著純淨水。

「阿銘,你這個過了十二點就不喝酒的習慣也該改一改了,不然夜生活豈不是無聊死了?」

「我?夜生活?」

蘇銘放下手中的水杯,輕嗤一聲。

忘了這傢伙也是一朵奇葩,雖然不至於過的跟霆琛一樣幾乎是半個和尚,但是他晚上的娛樂活動是去餐廳酒店解刨各種雞鴨魚肉你敢信?

唐棠坐在這樣兩個人中間,深深覺得自己生的偉大,至少沒有變成第三朵奇葩。

「聽說這三天你身邊都是同一個女孩子陪著?」

霍霆琛自進了包廂便沉默著喝酒,其實唐棠與蘇銘兩人都知道他這是在蘇向晚那裡意外失了手,因此做好了陪著一醉方休的準備,順便在心裡感嘆一下,幾乎是站在神壇上的男人難不成就要這樣被拉下來了?

卻不想他一開口便叫唐棠神色變了。

「不過是比別人稍稍有意思的女人罷了。」

眾所周知,唐少從不會將一個女人帶出去第二次,霍霆琛見他有意遮掩,勾脣不再提起。

「倒是你,蘇向晚做了什麼叫你心情這樣不好?」

這次的語氣正經了不少。

「她?不過是回到了該回的地方。」

唐棠與蘇銘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輕咳了一聲,唐棠見霍霆琛在包廂有些昏暗曖昧的燈光下,線條分明的側臉有種非現實的美感,他不由的湊上去出了主意。

「霆琛,其實你這樣漂亮,也許出了蘇向晚之外的女人不行,男人……」

剩下的言語被霍霆琛眼眸驟然迸射出的冰霜壓回了肚中。

「你當真只認準了蘇小姐這一個了?」

蘇銘毫無憐憫之心的看著唐棠在好友森冷的眼神裡縮到了他的身邊來,忍不住求證道。

霍霆琛不語,只看著酒杯中冰塊被他漫不經心晃動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半晌之後脣角微勾:「我不確定是不是非她不可,我只知道沒有蘇向晚,我也不會對其他的女人產生任何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