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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從你身上討回來

「白楚這次回來,是絕對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找上景安,或者宣稱景安是她的孩子會如何?」

唐棠俊秀的臉上顯現出凝重來。

霍家的唯一汙點,恐怕便是曾經有白楚這個少奶奶。

「她不敢,白家更不敢。」

「可她已經對蘇向晚出手過一次,你怎麼知道不會再有第二次?」

一句話落下餘音,唐棠便看到霍霆琛的神色變了。

他微微勾脣,眼底所有情緒剎那間褪去,只留殘忍薄情的底色。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當霍霆琛露出這副神情之時,便說明他要認真了。

「看來這次白家,是真的要毀在白楚手裡了。」

唐棠心底泛起一陣酸意,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為了個女人,居然會露出這副神情來。

真是天妒驕子。

「景安要等急了,我猜他今天特意跑到我這裡來,其實是想問秦宅的地址吧?他喜歡蘇向晚是好事,你為什麼還阻著他們親近?」

霍霆琛的眸橫過來,唐棠也覺得他今天的問題太多了,可沒有辦法,他真的好奇啊。

「好事?」

只聽到這兩個字泛著涼意從霍霆琛口中吐出,等唐棠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之時,卻見他直接轉身走了。

哎?

唐棠下意識的伸出爾康手,還是沒有出聲再問。

霍景安來夜色鬧了一通,見霍霆琛回到車上便乖了,不但老老實實的坐著,小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肚子上,連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安羞澀的。

「知道錯了?」

知道這小傢伙多半是演戲,霍霆琛修長的腿邁進車內,也不多看他。

「爸爸,我生日的時候,可以讓向晚過來嗎?」

剛才一聽他的生日宴會取消了,霍景安便眼前一亮,那些笑裡藏刀的人來給他慶祝生日有什麼好,他只要向晚。

「這要看你自己。」

「那我一定要邀請她來。」

霍景安興奮的臉色發紅,小小年紀卻只有在提到蘇向晚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單純的興奮。

霍霆琛心底冷笑一聲,這樣的霍景安,白楚若是真的起了找他的孩子的心思,只怕就算他不出面,她也是自取其辱。

不過那個女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白楚的確沒有不自量力到直接去找霍景安。

因為她去找了蘇向晚。

咖啡廳。

兩個人相對而坐,一人面前一杯咖啡。

向晚看了一眼神情高傲,打量了她兩眼彷彿還嗤笑了一聲的白楚,不由心底嘆了口氣。

「不知道白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外面幾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路過,白楚一雙嫵媚的眸看過去,頓時那幾個男孩子愣住,隔了好一會才重新邁動腳步。

白楚分外得意的朝向晚揚了揚下巴。

「你就是蘇向晚?」

「不然?」

向晚漫不經心的反問,她看起來好似很好相處,其實自小便對無關緊要的人分外冷漠,眼下白楚來者不善,她自然也沒有多熱絡。

「我聽說你最近時常進出漱園,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白楚的語氣與眼神,極盡鄙夷。

帝都是什麼地方?霍霆琛又是什麼身份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蘇向晚這樣身上連一件名牌都沒有女人。

可向晚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眼神一般,乾淨粉紅的指尖,攪動著面前的咖啡,眼眸微微一抬,眉眼間流轉的皆是自在慵懶。

這不是尋常女人身上能有的氣質,甚至有一個瞬間,白楚覺得她跟霍霆琛給人的感覺有些相像。

「蘇向晚,你不要跟我裝傻!」

一個人先沉不住氣,就已經輸了。

不過白楚根本就沒有將向晚放在同一水平線上,自然不在乎這些。

誠然向晚不想與她比這個,微微扯脣,她看著自己自己的手指說道:「白小姐,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與我說這樣的話?」

她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寫著『你不過一個白家小姐,眼下卻好像端出了霍家少奶奶的架勢,真是可笑』,白楚眼底閃過羞惱,卻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來。

向晚在看清楚上面的數字之時挑了挑眉。

「白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你剛來帝都,大約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霍家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輕易攀上的,拿了這錢,以後不要再自不量力了。」

蘇向晚二十幾年裡,第一次遇到這樣給她錢的人。

不,不能說是第一次,十八歲那年,她也曾被人用這樣的語氣彷彿施捨一樣給她了一筆錢,那個女人在電話里語氣囂張,仔細想想,與面前的白楚十分相似。

「白小姐要是真的閒,可以多在這裡坐一會,我就不奉陪了。」

向晚付了自己的賬單,起身便要離開。

白楚彷彿沒有想到她會有此反應,在侍者還未離去之時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咖啡漬直接灑到了桌上,向晚回望了她一眼,毫不示弱的說道:「白小姐,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過節,你何必為難我,有些事情,與其與我說,不如你去找霍霆琛。」

她心底因白楚這樣理所當然叫她遠離霍家而有些莫名的煩躁,想到霍霆琛那天晚上在漱園對她所做的事,即使她一向不在外人面前露出毫無意義的怒色,眼神也冷冽了不少。

「再不濟,或許你可以叫喬家三少來,我記得,上次唐家宴會上,他是你的男伴。」

聽蘇向晚提到喬彥西,白楚頓時以為她知道了喬彥西對她的心思,以此來嘲笑她,眼底凝聚出冰寒,她也站起了身。

「蘇向晚,你囂張什麼?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你不敢。」

向晚言語驟冷,她直直的看向白楚,手指動了動,想撫摸上自己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的脖頸。

「上次我被綁架的事,是你找人做的吧?」

白楚在某些地方與蘇向晴十分相像,做事不計後果,更不會管別人死活,可她今天選擇親自找她出來警告,可見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她出手了。

「是又怎麼樣?」

從成為霍家的少奶奶,白楚再沒有在別的女人面前落得下風過,她看著蘇向晚這張越發豔絕的臉,眼底的陰翳更多一層。

「蘇向晚,我們等著瞧。」

向晚的的確確是真的將白楚的威脅記在心裡了,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的動作那麼快。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抓,但這一次,抓她的人既沒有像上次一樣蒙了她的眼睛,等她被強制帶到一個酒店房間的時候,更是見到了熟人。

「蘇老師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她的神色不算慌張,但整個人繃緊了神經,可見對眼下這種狀況的警惕與恐慌。

但這樣的蘇向晚落在孟總眼裡,嬌豔甜美,叫他恨不得馬上撲上去。

「隨意綁架人,是犯法的。」

天知道向晚到底是怎麼樣冷靜下來,將這句話說出口的,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規則在,她本性根本不是一個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的人,當然,眼前的這些人也同樣。

這般說辭叫孟總笑的有些諷刺和猙獰,他伸手想要拉過向晚的手腕,她急切的側身,伸手抓住了從剛才就看上的玻璃擺件。

「孟總,你或許不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說著,握住那玻璃擺件的手緊了緊。

「想不到蘇老師還是這樣的有原則,看來我今天是真的動不了你了。」

孟總不知道想了什麼,突然後退,彷彿打算放棄。

向晚皺眉,沒有一絲的放鬆。

她太清楚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的,從她剛才被帶進所有人對她的處境置之不理的酒店到見到孟總,向晚就知道,這件事不容易善罷甘休,因此她一直在想脫身的辦法。

向晚忍不住更加警惕了。

「蘇小姐,上次來餐廳帶你離開的男人,你告訴我他的身份,或許我能放你走。」

那天,是霍霆琛親自去了餐廳帶她離開的。

「你要知道他的身份做什麼?」

她這點原則還是有的。

「那天之後,我公司旗下的酒店接連破產,現在只剩下這一家,你說,是不是那個男人在背後搞的鬼,只要今天你能將他叫來,你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向晚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霍霆琛那個人,她是知道的,平常連話都懶得說,但是做起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她本不想自作多情,可這一次卻覺得,大約這件事真的與他脫不了關係。

「他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孟總可能是找錯人了。」

「是嗎?那我損失的,就要從你身上討回來了。」

孟總神色瞬間猙獰,給一直站在房間裡的其他幾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頓時向晚被逼到了房間角落裡。

一家高速攝影機轉到她的方位,聽到機器發出的響聲,向晚心底的不安越發的濃重。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因為你一個女人,毀了我這麼多產業,我總要討點利息回來吧?」

說著,他手裡拿了把泛著寒光的刀,看向向晚的目光,頃刻間有種可怕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