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我忍你很久了
傅沉:「……」這跟他預想中的不一樣!
還有,這開門都不看人的習慣不太好,太沒安全意識了!
寧歡咬著牙刷進洗手間洗漱,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她懷疑自己是水土不服,因為剛才她肚子就不太舒服。
等她刷著牙抬臉看鏡子時才隱約覺得不對勁,怎麼開了門就沒聽到聲音了?
沒有服務生推著推車進門的聲音,也沒有碗筷擺放的聲音。
寧歡一個激靈,牙刷不下去了,渾身緊繃起來,她的警惕心怎麼一離開錦城就放鬆了?
寧歡暗叫糟糕,捏緊牙刷,另外一隻手就伸向了洗手間的門把,打算見勢不對就將門反鎖,也就在此時,她聽到了腳步聲。
低沉的幾乎聽不出來的聲音,腳步聲已經踩在地毯上就消了音,浴室門外也投影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朝洗手間的方向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寧歡反手就要關門,一隻胳膊卻比她出手還要快地擋住了門。
寧歡差點叫出聲,就被映入眼簾的熟悉面孔給驚得一張嘴,牙刷掉地上了。
「傅,傅沉?」
她嘴裡還有牙膏泡泡,張嘴一出聲就奇蹟般地飛出了兩個小泡泡,尷尬又詭異地在兩人的視線注視中破碎掉。
傅沉一隻手撐著門,寧歡一出手力氣不小,他的胳膊就卡在門與門框之間,寧歡「啊」了一聲忙拉開了門,去檢查他的手。
「你怎麼一聲不吭呢?你不是在W國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還有,你疼不疼啊?」
寧歡一著急就要拖著傅沉去外面檢查手,傅沉卻站著不動,並趁機將寧歡給抱起來坐在了洗手檯上。
寧歡看著他用受傷的手抱她嚇得臉色都不好了,掙扎了一下,就聽到傅沉低笑,「你一下子這麼多的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
他說著,用額頭蹭蹭她的臉頰,有點撒嬌賣萌的意味。
「那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話都還沒說完,寧歡的唇就被堵住了,腦袋嗡的一下炸了,啊,她的嘴裡還要牙膏泡沫。
可傅沉卻不這麼想,凌晨一點多抵達酒店就來到她門口,為了不吵到她他壓下心頭的急切思念開了一間房,期間也就閉眼小憩了一會兒就跑來見她了。
太想她了!
兩人在洗手間裡吻得難捨難分,直到寧歡喊腿軟了傅沉才放開了她。
「你是不是沒睡好覺?」寧歡發現了他眼睛裡的血絲,心疼地摟著他臉又親了親,傅沉很享受她這樣的親近,任由著她給自己解開衣袖挽起來檢視手臂上的傷。
其實壓根就不疼,撩開看了之後就一點紅,擦破了一點皮,寧歡卻打電話讓宋濤送來了碘酒,親自幫他處理好了傷口,看得宋濤站在一邊一愣一愣的。
一大清早的就被強行餵了一嘴的狗糧,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姜楠是怎麼過來的。
宋濤有點噎了,站在一邊又幫不上什麼忙,除了接到電話讓他找醫藥箱被嚇了一身冷汗,如今他站在這裡也就充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了。
「疼不疼?」寧歡還在懊惱他不出聲,害得她以為是壞人,也懊惱自己下手太重傷了他。
宋濤:「……」寧小姐是不是對他們家三爺強健的體魄有什麼誤解,就這麼一點點的擦破了的皮……
「有點疼的!」
傅沉的話把宋濤刺激得差點暈過去,嗷!
看來是他對三爺的身體有什麼誤解。
寧歡聽著他說疼就更加心疼了,低頭還給傅沉輕輕吹了吹。
什麼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就是了!
等給傅沉處理好傷口,寧歡才把來冀北的原因和目的跟他細說了,決定要來冀北的時候她也沒詳細跟傅沉說。
傅沉聽完中肯道,「顧家若是用強的話未必能把她徹底拉出來!」
寧歡也表示贊同,所以在顧叔叔提出直接將顧一萌強行帶回錦城的計劃時就勸住了他,不能這麼做。
人是有叛逆思維的,雖然顧一萌的青春叛逆期來得晚了點兒,但若是在此時用強,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會讓問題複雜化。
「所以在徹底摸清情況之前,我暫時不去見她!」
寧歡打定了注意又問傅沉最近忙不忙,傅沉笑著揉她的小腦袋,「不忙,我有時間陪你!」
遠在W國替代他處理公務忙得昏天暗地的姜楠重重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寧歡水土不服導致了身體不適,吃了藥就先在酒店休息,這邊的飲食跟錦城截然不同,冀北是北方,以麵食為主,寧歡吃不習慣,傅沉就讓人翻遍了小城的餐廳飯館,總算找到了那麼幾家能讓寧歡入口吃得下的東西。
晚飯時總算能吃得下東西了,有了力氣寧歡便提議出去走走,走到一個車站處看到一排共享單車,寧歡問傅沉,「你會騎車嗎?」
傅沉掃了一眼那小黃車,在寧歡期待的目光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騎車轉轉吧!」
傅沉:「……」
跟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車裡的宋濤:「……」他有點後悔跟來了!
兩人一人騎一輛共享單車,誰也不嫌誰騎得慢,在陌生的城市裡,沒人會認識他們,也不會認得傅沉這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寧歡放飛自我了,騎著騎著還停下來,在傅沉以為她騎累了靠近詢問時被她敏捷地一靠近就圈住了頸脖來了個深吻。
傅沉:「……」
趕緊出手穩住了她的單車,防止她摔下去。
狗糧撒了一路!
最後單車走走停停停在了靠一個老舊小區的路邊,此時天已經黑了,路燈昏暗,站在路邊能看到那棟樓裡的燈光。
寧歡指著第三樓的亮起的薄弱燈光,「顧一萌就住在那裡!」
傅沉一手穩住單車,「要上去嗎?」
寧歡想了想,「我若是直接把這個謊言戳破,她會不會恨我?」
傅沉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但還是很誠摯地回答了自己的想法,「她如果夠理智就不會怨你,但你們之間可能就存在隔閡了,你在意嗎?」
寧歡會在意,否則也不會人都到這裡了還沒直接去見顧一萌。
「她怎麼就這麼傻呢?」寧歡踩著路邊的石頭輕輕踹了一下,說完後又苦笑一聲,是啊,上輩子她不是也這麼傻的麼?一意孤行誰的話都不聽!
也正因為她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才沒敢輕舉妄動。
暗光中傅沉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很快寧歡就收起了情緒。
「先回去吧,我聽宋濤說,明天是鍾家那位大小姐的生日,就鍾家在這個城市的地位,大小姐的生辰肯定會大辦一場,明天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傅沉想了想,「我讓宋濤去安排一下!」
第二天宋濤就帶著請柬過來了,寧歡也沒問他是怎麼搞來的請柬,掐著時間點,她換了套衣服就跟傅沉坐上了車。
鍾大小姐的生日宴是在另外一家酒店舉行的,場面巨集大,來的人不少,酒店門口停車場停了不少豪車,可見鍾家在這個城市裡的地位。
「你說,這種場合,杜烜會不會來?」寧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她今天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乍眼一看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她是寧歡。
傅沉看著身邊姿容妖嬈的女孩兒,目光停留在她那豔色的紅唇上,果凍般地飽滿,看著看著,他光滑的喉結就滑動了一下。
發現傅沉盯著她看,寧歡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怎麼了,我的臉……唔……」
她的下巴被傅沉伸手勾了過去,唇被封住,輾轉了幾番後才氣喘吁吁地推了推傅沉,「唇妝要花了!」
「我幫你重新畫?」
寧歡:「……」看著他目光灼灼,寧歡有種我看起來很好吃嗎的錯覺!
前排的宋濤:「……」我的狗眼要瞎了!
進場前寧歡就跟傅沉說好了,兩人分開走,不一塊兒進去,傅沉凝著眉頭被寧歡哄了好久才同意。
果不其然,傅沉進場後就被幾個認識他的人圍上了,其中就有鍾家的人,寧歡沒跟著他一起進去,此時輕鬆地遊走在宴會間,沒多時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杜烜!
杜烜身穿一身白色禮服,小白臉就靠著一張臉被星探發現進了偶像練習生,那張臉確實有著迷倒少女的帥氣,只是那些被皮囊騙了的女孩子們哪裡知道這是個繡花皮囊爛草心的貨呢?
杜烜手挽著一個盛裝少女,在一陣豔羨聲中款步而來,旁邊的少女一臉笑意,時不時地跟他說幾句話,周邊人多,杜烜聽不清楚便偏下頭,少女就靠著他耳邊一陣嘰裡咕嚕。
寧歡:「……」
這個渣男!
被踹出啟中了居然還能這麼吃香!
聽著鍾小姐對周邊的人介紹這是她男朋友,寧歡都差點沒忍住過去把那渣給捏碎了。
她是杜烜的男朋友,那顧一萌又算什麼?
杜烜感應到有人在看他,今晚上他以鍾莉男朋友的身份出現本就是萬眾矚目的,但這道目光讓他感覺很不爽,環顧四周時卻沒發現異樣,他只好壓下心頭的狐疑重新端著笑臉被鍾莉拉著到處見人。
寧歡又不認識在場的人,反正人多,又沒人認識她,見杜烜在鍾小姐的帶路下混得如魚得水,她便不遠不近地看著,很快她發現杜烜從小門出去了,一對夫婦也跟著出去。
寧歡跟了過去,隔著過道拐彎的牆角,聽到了那邊的對話。
「你快給她回個電話去吧,很煩的,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十幾通電話了,你難道沒跟她說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忙嗎?」
說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媽,你彆著急,我來處理!她剛查出有孕,最近吃不下東西,心情也不太好!」
寧歡聽到這句話時眼眸一暗,眼底冷意泛起。
杜母,「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就她嬌氣!還有啊兒子,你說,她都跑來這裡快個把月了,為什麼家裡人至今沒訊息啊?她是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啊?」
「要真這樣還值什麼錢啊?」
杜烜低聲,「她是顧家的獨生女,父母都是企業家,家大業大,很有錢的,她父母不可能捨得她吃苦,之所以現在還沒找過來應該是生悶氣賭氣呢,等過段時間,胎兒太大了,她父母不想承認也沒辦法!」
杜母語氣一下子傲起來了,「倒貼過來的不值錢了!」
杜父這才開口,「那你可要穩住她了,先別讓她跟家裡人聯絡,還有,鍾家這邊你也注意點……」
聽到這裡,寧歡整個胸腔都燃起了火。
顧一萌不是被杜烜一個人算計的,是讓這一家子算計了!
過道上,杜烜讓父母先別說話,他撥通了顧一萌的電話,細聲細語地跟她說自己正在跟公司的人聚餐,手機不小心關了靜音,讓她別擔心,又問了她吃了什麼,語氣溫柔。
等打完電話,杜烜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杜母,「她不會再打過來了,走吧,進去吧,晚了鍾莉要不高興了!」
杜父杜母先走,杜烜走在最後,他們是故意分開進去的,也就在杜烜掐著時間要進門時,眼前有人靠近,他因為是宴會廳裡出來透氣的客人,也沒注意看,只知道是個女人,然而就在擦肩而過時,那女人卻突然抬手朝他臉上煽了一耳光。
杜烜整個人都懵了!
「你幹什麼?」
「啪……」又是一耳光!
兩邊臉完全對稱,杜烜被打得措手不及,這才注意看對方的臉,這一看臉色都白了。
寧歡!
她怎麼會在這裡的?
寧歡淨身高一米七零,今晚上她還穿了雙高跟鞋,站起來比杜烜還要高,更別說是氣勢上,杜烜被連煽了兩耳光,震驚憤怒之際反應過來就要反擊。
寧歡身後竄出來的保鏢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杜烜捂著胸口猛烈咳嗽,疼得要在地上打滾,「你,你這個,賤……啊!」
她怎麼會來這裡?她剛才是不是都聽到了?
杜烜心裡大亂,對寧歡的厭惡和恐懼來自那場廚藝大賽的節目錄制,也就是因為寧歡,他才被趕出啟中斷了前程。
寧歡細長的鞋跟已經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她緩慢蹲下身,聲音薄涼如冰。
「姓杜的,我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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