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鬼祟祟
「真……真的是！」
換言之，這位溫家小姐，仍舊是完璧之身！
抽氣聲傳入耳中，莫汝弈輕挑劍眉，溫雲嫣脣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狼毫在硯臺上蘸了些許墨水，在鋪平的宣紙上點上兩筆。
伸長了脖子探頭看的眾人紛紛搖頭，看來這位溫家小姐果真是沒得半點才藝。
正想著，卻見溫雲嫣筆走龍蛇，筆下生風，一副畫便赫然呈現。
畫上東西不多，只有幾隻墨色的蝦。可瞧著那蝦卻全然無他們設想的那般死板，反而靈動鮮活，躍於紙上。
「素聞畫技高超者，畫作栩栩如生，賦予生命。看溫小姐這番，怕是沒得十年半載，是畫不出來的。」
莫汝弈幽幽的聲音響起，在這鴉雀無聲的大堂中格外的突兀。
霎時，眾賓客如夢方醒，掌聲響徹偌大的大堂。有人嘆道：「沒想到溫小姐竟有如此妙手，今日算是沒有白來！」
耳邊充斥著各色的讚美聲，無人注意到人群暗處的那一雙陰狠的眸子。
溫柯狄摸著小鬍子，恍若看著什麼世間珍寶一般地看著她。
眾人矚目下，將狼毫擱置在硯臺上，溫雲嫣越過玉桌，走至丫頭的跟前。丫頭面有錯愕，可更多的卻是陰沉。
「不知如此畫作，姑娘可還滿意？」話語淡然，可那居高臨下的模樣無端生了幾分壓迫感，似笑非笑的眸子更是看得丫頭心裡發毛。
身子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眼底有心虛劃過，可儘管如此，卻依舊死鴨子嘴硬道：「不過就是一幅畫罷了，算得了什麼？肯定是你提前學了，這才……」
「嘿，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識抬舉？」一旁圍觀的莫汝城從人群中走出來，含笑著為溫雲嫣說話，「方才太子殿下都已經說了，沒有十年半載的，又如何畫得出如此佳作？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麼？」
「更何況，溫小姐手臂上的守宮砂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汙衊不成？」
「說不準那守宮砂也是假的呢？酒一喝迷藥一下，我弟弟一昏過去不就以為成事兒了？這世上就連銀子都有偽造，還有什麼不可以是假的！」
莫汝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溫雲嫣忽然抬起了手，示意他別再往下說。
她可是一點兒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雲眸輕抬，看著丫頭爭吵的面紅耳赤，脣角一勾，微抬下巴：「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既然你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便好好讓你見識見識，你可得看仔細了，千萬別眨眼。」
語氣放輕，溫雲嫣直勾勾地盯著丫頭的雙眸。就像是攝魂一般，看得丫頭腦袋一片空白。
「把東西都撤下吧。」
「諸位今日可都是我的見證人，」她勾脣一笑，「辭圳。」
辭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手上抓著一個老媽子，將她狠狠的擲在地上。
「小姐，屬下看此人鬼鬼祟祟的，就將她抓來了。」
「不知這位嬤嬤在這時候不去幫忙，反而探頭探腦的，是為什麼呢？」溫雲嫣微微彎腰，狀似溫柔的詢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