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上一代的糾葛
沒想到，蕭離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人卻忽然道：「我是天機營的人。」
此話一出，不僅素兮，就連蕭離都有幾分震驚，「你說你是天機營的人？」
那人點點頭，「沒錯兒，我就是胡堅。」
說著，他伸手摸到自己耳後，「刺啦」一下將貼在臉上的麵皮揭掉了。
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胡堅的臉緩緩展現在大家面前。
的確是胡堅！
可為什麼會是他？
素兮想不明白。
之前，她確實曾在提刑司門口見過胡堅，那個時候他口口聲聲說有事要請她幫忙，但是後來在看到蕭離來了之後，胡堅便迅速消失了。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
「你以前認識他們？」素兮瞇眼問道。
自有一種可能，胡堅之前曾跟她養父母有仇，不然不會這麼大費周折跑到這裡來的。
只見胡堅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一點點的冷然譏誚，「哼！豈止是認識，他們就是剝了皮化成灰我都認識。」
「他們也是天機營的人？」素兮又問。
這一次，胡堅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點頭，半晌後方才抬起頭來，「你猜對了，他們的確是天機營的人。
聞言，素兮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強烈了一些，「白蓮可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你，你怎麼知道？」
胡堅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她，「是誰告訴你的？」
素兮勾唇淡淡一笑，朝他努了努嘴，「是你！」
「我？」胡堅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何時曾告訴過你這件事？」
難道是自己被屍魔蟲折磨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嗎？
不，不可能的。
「你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你。」素兮語氣輕柔，「你殺他們，乃是為了給白蓮報仇，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確是為了給蓮兒報仇，他們該死！」胡堅說著，眸光中帶著濃濃的恨意，「蓮兒她不該死的，倘若不是他們出賣了她，她不可能死的，」
他垂下眸子，鼻音濃重，「你們可知，那個時候，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結果，孩子卻胎死腹中……
這對於任何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人來說，無疑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更何況，胡堅對白蓮的愛，早已超脫了他自己。
「雲小姐，有些事既然說開了，我不妨就告訴你吧，」胡堅說著嘆了口氣，「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素兮和蕭離對視一眼，選擇靜靜聆聽，「你接著說。」
「冬雪本也是天機營培養出來的，去雲府，目的就是為了能將雲霸天這老東西給整垮，但誰知道，她竟然在中途貪圖上了雲府奢華富貴的生活，將天機營營主交代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於還跟一同前往雲府的長福有了私情，生下了一個女兒……」
胡堅這一席話，資訊量著實夠大。
縱然淡定如素兮，一時也有些難以置信。
冬雪和長福竟然也都是天機營的人？
她之前曾也猜測過，但是卻並沒有往深處去想，結果竟然……
「那他們和我爹究竟何愁何怨？你可知道？」素兮追問道。
胡堅抿了抿唇，接著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麼仇怨，不過是上一輩人留下來的禍根而已……」
「也就是說，上一代的恩怨，報復到了我們這代人的身上？」素兮冷笑著問。
胡堅再次點點頭，「不錯，正是如此！當初冬雪之所以將你送來這東池村，其實一開始本是想要讓你加入天機營，將你培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將來好對付雲霸天的，結果事與願違……」
「不過現在，雲霸天妻亡子散，也算是遭到了應有的報應，雖然他是無辜的，但是我們也算是完成了營主交代給我們的任務。」
當年雲老爺子在戰場上也曾樹敵無數，沒想到現世報沒有報到他的身上，竟然在他死後，報應到了他的兒子身上，這也算是間接的報應的。
一時間，素兮感慨萬千，然而，她卻冷眸一轉，睨向胡堅，「那麼，你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